Friday, April 24, 2015

您使用手机吗?(Hand phone)

手机不是电话!?


手机不是电话?有冇搞错?

现在的手机已经不再是电话,而是电子合成品,打电话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用途。

手机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走入百姓家,逐渐从奢侈品演变成必需品。家里的有线电话没人用,那条电话线只是为了安装modem

说起modem,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接连到电话线的“黑箱”。如果说“调制解调器”,“魔电”等,大概没多少个新加坡人听的懂。

自从有了3G4G网络之后,手机的用途真是超乎前人的想象:

手机是娱乐世界:大家齐齐看电影、追连续剧、打电玩、stomp等,听到身边有人播放喜欢的歌,还可以偷偷地Shazam一下,智能手机就会接到YouTube,喜欢的话还可以储存起来,占为己有。

手机是大众媒介:新闻网页、TwitterFM radio、天气、导航、地图、博客、写文章等,只要使用跟踪码“follow”,一旦有新料到,手机就会嘘嘘两声,世界大事尽在弹指间。

手机是沟通桥梁:Email、 Facebook、 WhatsApp、 LINE、 WeChat、 ChatON,还可以组成兴趣群体,按一个send,大家同时知道你遇上什么好人好事坏事不平事。碰到全民大选,要选谁不要选谁、老公老婆吵架、男女朋友分手等,林林总总的免费apps都成了及时雨。突然间,SMS就像菲林相机一样,成为过时的通讯器,大家不用再为了一个月超过500SMS而忍气吞声,让电讯公司无理地收取超额费。

手机是私人助理:电话号码、邮址、名片、日历、迷你日志、备忘录、计算机、摄影、录像、录音等都是标准功能。想要预约或重翻陈年旧账,都可以随时动手指,无需翻箱倒筴,省下许多实物的储存空间。

手机的用途这么广泛,难怪大街小巷、地铁巴士、餐馆商场、路上行人都各手一机,成为低头族,不知身边事。出门在外迎面相撞,过马路不看交通灯也不看车,边驾驶边WhatsApp等,总觉得在新加坡出入越来越不安全,还是做宅男宅女保险些。

这里要问两个跟电话的初衷相关的小问题:

您还记得身边朋友的电话号码吗?

您还记得您自己的电话号码吗?

想从前


智能手机垄断市场之前,我们所使用的是普通的掌上型随身电话,数目字和英文字母共用一个键。有些“聪明人”利用这个特色,发明了好用好记的电话号码。比如要打免费电话给陆路交通局,只要按1800-CALL LTA就行了。若要解码,那就是1800-2255582。至于英文不灵光的用户,如果不想消耗脑细胞,就将它储存在手机上好了。

袖珍型手机的年代也是属于Nokia的年代,芬兰的产品引领潮流,流传极广,成为哈佛研究,麻省推荐的营运模式。在高峰期几乎人手一台诺基亚,Nokia还被美言为“公共电话”。没想到iphoneAndroidwindow之争,竟然残忍的将万众宠爱在一身的诺基亚遗弃了,诺基亚甚至晚节不保,落得像杨贵妃那样的下场。

在这些小型手机面世之前,通讯世界早已经历过一次BB大革命,BB机也就是新加坡人惯说的PagerBB机小巧玲珑,可以通过电讯公司留言传话,有些男士还刻意将BB机挂在腰带上赶时髦。BB一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下瞧,情形就跟现在音乐声起,大家都会一起看手机的情形相似。不同之处是现在手机声响,可以直接通电话,当年BB声响,大家必须到处找公共电话。

使用BB机也可以发挥无尽的创意。比如传送07734,倒过来看就是hELLO1134209就是GO2hEll,叫人下地狱。0358的华语读音就是你想我吧!看到077340358,一天的心情自然会格外亮丽啦!

(如果您在新加坡生活多年,对图中的一情一景一定不会感到陌生。图片来源:connexion SG)

那时的公共电话有两大类,一类是橙色的“私人”公共电话,由商家花费安装;另一类是新加坡电讯局(Singapore Telecom,也就是现在的Singtel)体积庞大的公共电话,通常安装在电话亭里。公共电话的收费是一毛钱通话三分钟,最多可以连续通话九分钟,日后才使用电话卡。电话卡常常发生故障,不像现在的Easylink卡那么可靠,所以最好还是随身带着一袋一毛钱银角。当时马币在新加坡市面上流通,马币的价值又比新币低,许多“务实”的新加坡人还会故意使用马币来打电话。


(目前在新加坡已经很少,但还看得见的公共电话。摄于2015年1月1日)

(新山街头的公共电话,跟当年新加坡的公共电话相似。摄于2014)

由于公共电话没有消毒处理,碰到口沫横飞的使用者,除了湿漉漉之外,还会有股味道。所以排队打电话的时候,最好眼光放长远一些,衡量一下站在前面的是何许人物。

那个使用公共电话的年代,电话号码从五位数增加到六位数,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增加到七位数。至于电话号码还是四位数的上世纪50年代,可能没有公共电话。

在电话还不盛行的年代,借电话必须看人脸色,许多商店甚至“怕输”到将电话藏起来,说什么电话是用来做生意的之类的话。一些咖啡店让顾客使用免费电话,不过刻意将0锁起来,避免客人打电话到“联邦”。

BB机略早的上世纪80年代,市面上已经有少数人使用手机,他们多数是做大耳窿和纹身的“明成一族”。那个手机又大又笨重,可以当武器使用。

从前打电话多数时候是打去家里的,若是一家有几口在拍拖,个个都煲电话粥,问题可大了,因此才有了call waiting。如果想要核对时间,打1711就行了。

那个年代,我们的脑袋是用来记电话号码的,每个朋友敌人的七位数都可以牢牢紧记,串联起来可是天文数字啊!不记可以吗?当然可以,不过想想每次拨电都必须将电话簿、记事本等一页页翻开,多麻烦啊!


对了,当年我们每年都到特定的地方更新电话簿。电话簿分门别类,有住家的,商业的,还有黄页,又笨重又不环保。我已经很多年没拿电话簿,几乎忘了有电话簿这回事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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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17, 2015

圆明园与新加坡

原文:2013年2月8日
修订版刊登于:《联合早报·缤纷》2015年2月7日


从电影谈起


30多年前,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中国电影跟随着新现实主义文学的步伐,拍了大量的伤痕电影。大时代的悲情之余,留着一条光明的尾巴,让人看到希望。

那时中国市场逐日开放,促进香港和内地电影工作者联手,拍摄了好些具有代表性的优秀电影。1983年,追看了香港导演李翰祥和北京电影制片厂合作的《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揭示了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清朝统治下的中国所遭受的屈辱。


《火烧圆明园》最后一幕,李翰祥以一把大火,将在明十三陵附近搭建的圆明园场景完全烧毁,不留包袱。当年圆明园狂烧三天三夜的情景彷佛重现,在心头留下强烈的震撼。

(油画: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图片来演:中国油画学会)

“圆明园”这个占地约16万平方米的皇家园林由康熙命名,他的王儿雍正解释“圆明”二字的含义:“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意思是说,“圆”指个人品德圆满无缺,超越常人;“明”指政治业绩明光普照,完美明智。这可以说是封建时代明君贤相的理想标准。


第一次鸦片战争


火烧圆明园可以追溯到1840年爆发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参与战争的英军抵达新加坡,在现在的政府大厦前的大草埔扎营休息,当时的华人并没有采取敌视的态度。

1819年,莱佛士看好新加坡的地理位置,可以成为英国与中国经贸的中途站,于是签下新加坡租约。莱佛士在本地设定的第一套律法,全面禁烟、禁娼、禁赌、禁人口贩卖,可是新加坡竟然成为英国战舰的补给中心,支援鸦片战争,或许是莱佛士所意想不及的。

清朝战败后,签订中英《南京条约》,美国、法国也分别签订《望厦条约》和《黄埔条约》,除了强行索赔,并赋予列强的领事特权和最惠国待遇之外,还命令清朝五口通商,开放广州、厦门、福州、宁波和上海码头。

英国以为通过不平等条约就可以把大量商品倾销到中国,纠正贸易逆差,结果事与愿违。


火烧圆明园


1856年10月初,中国商船“亚罗号”在黄浦停泊。亚罗号曾被海盗夺走,为了方便走私,在英国政府管辖的香港重新注册,成为英国船。10月8日,广东水师上船逮捕了窝藏在船上的两名中国海盗和有嫌疑的中国水手。英国驻广州领事认为这是艘英国船,中国水师擅自上船,还扯下英国旗,侮辱了英国,因此要求两广总督立即释放所有人犯,并向英国政府道歉。两个星期后,两广总督将12人全部送还,但英国领事拒收。隔天,英国战舰闯入虎门海口,持续四年的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

1860年10月6日凌晨,英法联军在海淀“无一兵一骑出而御之”的情况下,占据圆明园,与土匪一起大肆掠劫。10月18日,联军纵火烧毁圆明园,来不及逃走的太监、宫女、工匠等都不幸葬身火海。

紧接着,战情急转直下。一星期后,清政府分别签订中英、中法《北京条约》,其中一项条款是“准许英、法招募华工出国”。

第二次火烧圆明园发生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当时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圆明园里残存的13处皇家宫殿建筑在混乱中遭到附近驻军和土匪劫掠,沦为废墟。


鸦片战争打开了下南洋的渠道


鸦片战争的年代,新加坡还是属于英国殖民地,五口通商无疑打通了中国侨民出洋的线路。北京条约准许英法招募华工出国,使到更多中国南方的农民离乡背井到南洋寻出路。新加坡作为一个自由港,吸引了许多商人和劳工,掀开了下南洋的拓荒史,到新加坡的过番客源源不绝,从此打开了移民的渠道。

早期过番下南洋的多数是男性移民,他们冒着天险,以“猪仔”、赊单工或自由身来到南洋。每个到新加坡谋生的过番客各有各的经历,不过都怀着相同的梦想,希望能够在新加坡发财,让家乡的亲人过更好的日子。

鸦片税一路来都是殖民地政府的主要经济来源,往往占总收入的四、五成以上。英国人除了立法管制新加坡的鸦片贸易外,也以新加坡为转口加工基地,在鸦片山下(Bukit Chandu)建立鸦片加工厂,将包装好的鸦片输送到东南亚各地以及中国,连清朝皇帝都迷上它。

许多新加坡华商同样靠经营鸦片发迹。他们除了做鸦片生意之外,一般上还从事其他商业活动,招聘大量华工。有些华工迷上鸦片,由于付不起高价,转而抽吸所谓的“烟屎”,也就是别人抽过的二手烟,对健康的影响更甚。这些大“头家”一方面为南来的华工提供就业机会,让他们赚钱回乡,另一方面经营鸦片来荼毒工人,使他们回不了家。可能在那个年代,他们对鸦片的危害所知亦不多。

新加坡跟中国在地理形势上虽然相隔千里之外,但却为贫困的南方农民提供寻找新生活的动力。到了20世纪初,新加坡华人已经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三,形成了这一百年来人口分布的格局。这条下南洋的脉络一直持续到新中国成立,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阵营冷战期间,才暂时打上休止符。


大马路的爱琴桥(埃尔金桥)


新加坡河上衔接大坡大马路(South Bridge Road)和小坡大马路(North Bridge Road)那座别具风格,没有桥墩的桥梁称为埃尔金桥(Elgin Bridge),它曾经有个优雅的中文名叫做爱琴桥,也曾经有个符合道德规范的中文名,叫做爱仁桥。对比之下,“爱琴”更符合吊桥的美感。

(大马路的埃尔金桥,爱琴桥的译名更符合设计的美感)

Elgin(埃尔金)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英国的最高统帅和谈判代表,当年就是他下令一把大火烧毁圆明园。战争结束后,埃尔金出任印度总督。英国人更换了新加坡河上的旧桥,新桥以埃尔金命名,以纪念他们心目中一举击败清朝皇帝的大功臣。

爱琴桥的两岸居住着离乡背景的华人先民。他们主要来自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以福建人、潮州人和广东人为主。殖民地政府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社区,减少族群间的磨擦。例如直落亚逸和厦门街是福建人的集居地,潮州人则在新加坡河畔安身,广东人住在牛车水,客家人住在海山街。由于大坡已经被其他族群“占领”,迟来的海南人只好转移阵地,跟日本人一起在小坡安身。



(从前的爱琴桥。图片来源:NAS c.1910)

再见圆明园


1993年初到北京,参观了圆明园西洋楼废墟,隐约中还感染到王者的霸气。不过,更霸气的是守园的小帅哥,对游人呼呼喝喝,怎么也看不出一个古国该有的文明。

在那个时候,我们身为中国移民的后代,身上还流着一半中国的血液,多少带着寻根归故里的心理踏上神州大地,亲身感受正处于变革中的中国。情感与怅惘、美丽与烟尘,大都的历史和当下的文化是强烈对立的矛盾。

(再见圆明园。1993)

一堆废墟证明了英国人配不上口头上的正人君子(gentleman),“日不落帝国”在世界各地智取强夺,到头来无非为了自身的利益与财富。可是,放下民族的自尊,圆明园不仅毁于侵略者的蛮横与疯狂,更大程度上毁于清朝的腐败与唯我独尊,毁于国际外交与人文的落后无知。

自古以来,中国各个朝代皆因中原的历史条件而以天朝自居,将其它地区视为蛮夷番邦,了解不深。一旦碰到列强不留情面,各自维护自以为是的真理下,真正遭殃的是人民。

儒家的核心思想为“仁”,仁者爱人,老有所依,少有所靠,天经地义。孟子将“仁”的思想推展为“仁政”,提出欲强国,必行王道,行王道,必重民生。政治与权力本来就包含了“圆明”下,为民争取快乐幸福的理想。

放下过去的包袱,不论是远在北京的圆明园,或是近在新加坡河上的爱琴桥,都传达了相同的理念。

相关链接

Tuesday, April 14, 2015

广东妈姐,ISBN 9789810941109

《广东妈姐》,ISBN 9789810941109
作者:李国樑
出版:新加坡顺德会馆
定价:S$20


那儿购买?
书局:友联书局(百胜楼),MPH(Robinson Road),MPH(Raffles City),MPH(Parkway Parade)

机构:广惠肇留医院
705 Serangoon Road, Singapore 328127
联系电话 62958131
http://www.kwsh.org.sg/ch/MaJie2015

询问:请电邮本书作者 navalant@yahoo.com.sg

为善最乐
所有收入捐献给广惠肇留医院




妈姐走过的年代,也是新加坡战前、战后、自治到独立的年代。到了上世纪80年代逐渐消失在新加坡街头。

我以感恩的心情,通过报告文学的笔触,写下刚出版的新书《广东妈姐》,为一群曾经在新加坡这片土地上,奉献了她们的青春年华的弱质女子留下记忆。

妈姐的贡献也许微薄,但就像许许多多默默耕耘的无名氏那样,没有他们一生不离不弃,伟人不可能成就大事。但一将功成万骨枯,唯有领导留其名,这是无法改变的史实。


(民俗兼收藏家陈来华手上的篮子,就是当年妈姐常携带者上巴刹的菜篮)

如果我的绵力能够吸引更多人走出来,为蕴含着不平凡的气质的平凡人写历史搞创作,那肯定是最大的收获。

“妈姐”是广东顺德的地方话,又称自梳女,来自顺德以及周边地区,在新加坡当女佣。在书写与出版《广东妈姐》的过程中,新加坡顺德会馆、中国顺德政府和身边的朋友们都对此书表达了挚诚的心意。



(玉洁冰清是妈姐群体最好的写照)

新加坡文物局的龚盼盼第一时间认同传承民间历史的重要性,并特意安排了两场中英文讲座,追述妈姐精神这份即将为人遗忘的人文资产。

中文:2015年4月19日星期天,下午三点半至五点半,新加坡国家博物馆底层黑箱剧场。http://heritagefest.sg/events/the-story-of-ma-jie-in-mandarin

英文:1 May 2015,Friday, 7-9pm,National Museum Singapore. Gallery Theatre.http://heritagefest.sg/events/the-story-of-ma-jie-in-English

你们使我深深感受到新中两地血缘、语言所凝结的珍贵的人情与友情。到时一起交流。

Friday, April 10, 2015

妈姐:顺德冰玉堂 - 漂洋过海的红登记 Majie, Amah

原文收录在《广东妈姐》第一章,李国樑著,顺德会馆2015年4月出版。售书收入悉数捐献给广惠肇留医院。


谁是Au Yong Yin?


在顺德均安沙头村的鹤岭静安舍内有座名为冰玉堂的两层楼建筑物,它曾经是梳起不嫁的姑婆们退休后的安居之地,现在已经改装成博物馆,供外界参观。筹建冰玉堂的是上世纪40年代在新加坡工作的妈姐。


(在顺德均安沙头村的鹤龄静安舍,曾经是妈姐回乡终老的故居。如今改装成博物馆)

(鹤龄静安舍内的冰玉堂是中国解放前,在新加坡工作的妈姐筹建的。建筑融合了南洋街道上的建筑特色)

踩着呀呀作响的楼梯,那是一阵熟悉的声音,伴随我童年与成长的岁月,使我陷入对过去的年代的回忆中,一把把熟悉的姑婆的声音在耳际浮现。冰玉堂二楼展厅所陈设的是新加坡过去常见的个人物品,彷佛回到姑婆房的年代。其中一张普普通通的新加坡红登记叫我特别着迷。

这张钱包般大小的红色身份证是上世纪从新加坡独立到90年代前所使用的,后来这张“软绵绵”的登记被信用卡般大小的高科技身份证所取代。说新加坡独立后所使用的红登记“软绵绵”,其实是有点用词不当,它们是“new plastic laminated identity cards”。这种具备防水功能的强化塑胶,是从德国进口的舶来货,当年属于高科技。

红登记上的资料显示,这位妇女的名字是Au Yong Yin,出生日期1918年10月27日,出生地中国,籍贯为广东人,住址38 Oxley Road。Oxley Road直译为奥斯里路。

(妈姐Au Yong Yin将新加坡的红登记带回顺德)

对新加坡建国史有些研究的朋友对这个地址都不会感到陌生,奥斯里路38号是新加坡第一任总理李光耀先生的住家。在争取自治的年代,李光耀和他的同僚在住家开会、处理文件等,俨然是间免费的办公室。

在那个年代,大家齐心协力为反殖而奋斗。在争取独立的过程中,各自选择不同的政治道路,一路上有激情,有悲情。到了独立五十年后的今天,对当年政治斗争的方式还是有很多争议性。

1959年自治邦选举,人民行动党胜出,李光耀出任新加坡自治邦总理。1965年新加坡独立,李光耀出任第一任新加坡共和国总理。25年后,他将总理的棒子交给吴作栋。

当年李光耀和他的第一任班底未必懂得什么是政治,却因反殖的热情而投入政治漩涡。这群真正称得上牺牲个人利益的政治家跟那一代国人全民一气,以闪电行动来解决殖民地政府数十年来都应付不了的住屋问题,并且兑现竞选时所承诺的,为被欺压的妇女提供法律保障,制造就业与教育机会,处理民生问题等,是名副其实的“政治是为了让人民快乐地生活”,为现代化的新加坡作出超凡的贡献。

Au Yong Yin的广东话就是欧阳燕,全名欧阳焕燕。她是广东顺德均安仓门人,距离沙头村约1.6公里。

欧阳焕燕是李光耀家中的一名妈姐。


少小离家老大回


如果登记上的出生日期是正确的话,尚健在的欧阳焕燕已经96岁了。她14岁的时候离开仓门,到新加坡当家佣,当时她的姐姐欧阳焕崧已经在新加坡,在陈嘉庚家里工作。在姐姐的引荐下,欧阳焕燕顺利进入陈家,跟姐姐一块儿打拼,在陈家服务了九年。

新加坡沦陷前,陈嘉庚携带眷属逃到印度尼西亚,留下小女儿给她们两姐妹照顾。昭南岁月期间,欧阳焕燕到隔壁李光耀家里打工。和平后,两姐妹将小女儿送还给陈嘉庚夫人,三年六个月后重逢那种感人的情景,就不需要叙述了。

陈嘉庚是当时的华侨首领,对国家对民族有满腔的热爱。从17岁到76岁,陈嘉庚把人生最宝贵的年华奉献给新加坡。他17岁从厦门集美村南来,一手打造出自己的商业王国。取诸社会,用诸社会,陈嘉庚在新中两地创办学校。除了在集美、厦门办学,新加坡的华侨中学、南侨中学,爱同、道南、崇福等多所中小学校,都是由陈嘉庚创办,或得到他长期资助,办学的款额高达一亿美元。

1949年新中国成立,1950年陈嘉庚告别了生活六十多年的新加坡,只身回国,参与新中国的建设。陈嘉庚临终前把遗产三百万元人民币全部献给中国。

一生在陈嘉庚和李光耀两位大人物家里工作的欧阳焕燕深得雇主的疼爱。她觉得李光耀一家人平易近人,对下人很客气,欢迎她们带其他妈姐们前来串门闲聊。当时欧阳焕燕在李家跟一班来自珠三角的姐妹们一起工作,讲着家乡话,日子过得很愉快。

欧阳焕燕(左)在李家打工时,跟李玮玲、另一位妈姐和李显扬的合照。图片首次刊登于《联合早报》,2009年2月1日。

40岁那年,欧阳焕燕选择走上自梳女这条路,一生由姐妹相伴。后来亲生姐姐的身体不适,两姐妹决定回返故里,告别在新加坡五十余载的岁月。

我们的访员冯玉珊先后跟欧阳焕燕会面两次,最近的一次是2014年10月份。欧阳焕燕已经恢复中国国籍,目前由侄儿和保姆负责照顾她的日常生活。欧阳焕燕喜欢喝南洋咖啡,还记得当年在新加坡码头上岸以及新加坡的风景线。

新加坡的巴刹到处都是手提着菜篮的妈姐的身影,巴刹就像联合国,混合着各种语言,广东话、潮州话、福建话、红毛话等,看似鸡同鸭讲,到头来却通行无阻,是典型的南洋风情。战前两三分钱吃一碗云吞面,一个月的生活费只需三块钱左右,她打工的五六元工资已经绰绰有余,还可以将余钱寄回家乡。

欧阳焕燕只是在珠三角南来的芸芸妈姐中的一份子,由于她曾经在陈嘉庚和李光耀家中当女佣,带大他们的孩子,欧阳焕燕的名字就这样多添一层灿烂的色彩。如果我们希望从欧阳焕燕或者其他妈姐身上找到斑斓缠绵的故事,那肯定会大失所望。

对在新加坡出现过的许多妈姐而言,生活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她们坚贞自爱,独身一辈子后,年老了也不想拖累他人,所表现的是日常生活中自然散发的魅力,是一段又一段值得回味,值得咀嚼,值得领悟的人生。

(上世纪40年代,捐款回乡建冰玉堂的部分妈姐。人面不知何处去?)

Tuesday, April 07, 2015

女皇镇:走一趟非一般组屋与战争遗址 Queenstown: Dawson and Alexandra tour

2014728日,应“女皇镇,我的社区”之约,走了一趟以昔日女皇镇中心为主轴的社区游。在亲和友善的导览员Angel的带领下,走过女皇镇中心和东林福(Tanglin Halt),勾起了我不少往日的记忆。

8个月后,201544日,再度应“女皇镇,我的社区”主席Kwek Li Yong之约,不过这回走的是 “杜生(Dawson)及亚历山大(Alexandra)历史之旅”。跟着导览员Choo Lip Sin、昔日老友和新闻界的相识行行走走,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跟历史博客在Queenstown 地铁站出发前留影)

女皇镇在1953927日命名,纪念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于一年前登基。对昔日新加坡改良信托局(SIT),也就是建屋发展局(HDB)的前身而言,建设女皇镇这个新加坡第一个卫星镇是一项浩荡的工程。在SIT的规划蓝图下,女皇镇将兴建11,000个组屋单位,为7万人提供住宿,舒缓过度拥挤的牛车水地区的人口。

当上世纪90年代,女皇镇开始逐步重新发展的时候,淡滨尼、白沙、裕廊东等地还称为新镇,至于盛港、榜鹅等地区还是淳朴的农场。

女皇镇串联了乡土风味、日战硝烟、皇室贵气、新型住宅的历程,当年流入新加坡河的亚历山大水沟已经盖在地下,流入班丹河的无尾涧已经改头换面,章芳林佘有进等大富豪的土地已经转手,一切变卦似乎都在弹指间。


(亚历山大水沟就在地底下)

(1963年的亚历山大水沟,正准备扩建。图片来源:NAS)

杜生镇区


女皇镇地铁站旁废置的女皇镇考车中心、后面Dundee Road的善牧堂、旁边的公主住宅区(Princess Estate)等都建在前英国军营(Buller Camp)的原址上。1970年代的旧地图上还可见到Buller Terrace这条街道。


(善牧堂座落在前英国军营Buller Camp的原址)

(1959年的Buller Terrace,还可看到竞选的旗帜吊在灯柱上。图片来源:NAS)

史达拉摩道(Strathmore Avenue)和联邦道(Commonwealth Avenue)的交界处,曾经矗立着SIT负责建造,大牌39号的福华大厦(Forfar House)。1956年落成的福华大厦高14层,俗称14楼(Chap Si Lau),是当时全新加坡最高的政府组屋,可容纳106户家庭。


(1990年代拆除前的14楼。图片来源:My Queenstown Heritage Trail)

我在上世纪70年代初次路过时,曾经被这座由红砖和洋灰结合而成的Z型组屋深深吸引,更特别之处是窗口所使用的深蓝色玻璃。如今在原址重建的3040层楼高的组屋也使用蓝色玻璃,保留了当年的Lam Po Lay(蓝玻璃)风格。


(福华大厦Forfar House原址已经转型为Forfar Heights)

亚历山大路和联邦道交界处有一座大牌322号,七层楼的“公主楼”(Princess House)。公主楼前面的十字路口曾经有个交通圈,公主楼也是SITHDB和环境部的办公楼,2007年受保留为国家古迹。未来数年,当东林福的“十层楼”也被拆除后,公主楼将是女皇镇硕果仅存的昔日高楼。


(受保留为国家古迹的公主楼)

(公主楼前的十字路口曾经是个交通圈,蓝色外墙的“立兴”是这个地区的地标)

宁静的杜生路和亚历山大路交界处曾经有间福利巴士车厂,由于资方以不合理的方式对待员工,酿成持续三个月的“福利工潮”和全国暴动。

那是1955512日,警方在福利巴士车厂周围设立层层封锁线,包围近2500名支援罢工工友的学生与人群。晚上7时,警方增派60名职业辜加警察助阵,并以催泪弹与开枪射击来驱散人群,人群则以摧毁交通灯与焚烧汽车泄愤,警方立即宣布宵禁。蔓延全岛的暴动事件,造成4人死亡,31人受伤,其中8人受重伤,一直持续到隔日清晨才逐渐平静下来。


(杜生路Dawson Road前这个组屋地段曾经是福利巴士车厂的所在地,1955年的福利工潮演变成全国暴动)

(1950年代的福利巴士车厂。图片来源:NAS)

丛林深处


在继祥路(Kay Siang Road)和玛格烈通道(Margaret Drive)之间,华义政府华文中学运动场原址旁有一片丛林。我向国家博物馆的导览员,也是华义的校友刘家明问起他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他表示在学校读书那六年,校方严禁他们走入树林里,因此对里头的乾坤并无所知。


(继祥路与玛格烈通道之间的前华义运动场,以7万元建成。如今已经废置一旁)

走过滑溜溜,某些山路还颇陡峻的树林,林深一百米处藏着三座神秘阴森的军用设施。根据建筑风格,它们可能建于日战前后,看起来像是弹药库。


(丛林深处的日战遗迹)

(丛林深处的裕廊砖Jurong Brick Works)

无尾涧的左邻右舍


对面联邦道可以转入史德林路(Stirling Road)这个“小山坡”。当年在女皇镇考车中心学车考车,史德林路是必经之地,很多学员也在这个山坡上“死车”。这个山坡上曾经有个无尾涧村(Boh Beh Kang),居民多是潮福人士。无尾涧村四周是园丘和坟山。


(无尾涧的童年生活。图片来源:My Queenstown Heritage Trail)

上世纪20年代,汪家和李家向甘蜜大王佘有进买下七亩地,建设了无尾涧村。无尾涧村有一条小溪,川流于两座山头之间,当时村民只知道小溪弯弯,对尽头一无所知,因此取名无尾涧。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条小溪流经班丹河(Pandan River)入海。

那两座山被现在的史德林路穿越过,一座是芳林山(Hong Lim Hill),属于章芳林的资产,用作坟山,埋葬了10万先人。另一座是丰兴山(Hong Yin Hill),用来种植果树和橡胶。章芳林取之社会,用之社会,修庙献地,最知名的是芳林公园,在市区内为大家提供一方绿茵之地。由于两座山头都已经铲平,芳林山和丰兴山已经在地图上消失。


(昔日的丰兴山和后面的芳林山坟场)


(丰兴山今昔)

无尾涧村有间消失的华校,叫做大华学校。跟当年其他华校一样,大华学校使用的是中国的教科书,全盛时期每个年级开两班,学生人数超过240名。

80多岁的洪先生是无尾涧村人士,他表示被政府逼迁到蔡厝港后,还经常回来老家走动。建在芳林山上的忠义庙就是老村民叙旧的地方。


(80多岁的洪先生是无尾涧村人士,目前还常回来走动)


(芳林山上的忠义庙是老街坊聚首的场所)

我翻阅了1950年代的旧报章,终于挖到相关的老故事。1956430日,南洋商报报道了女皇镇丰兴山首批38户亚答屋住户奉命搬迁至蔡厝港1314英里,第二批84户人家也已经接到搬迁通知书。丰兴山共有百余间亚答屋,居民千余人,赔偿费每户数百元至数千元不等。

在忠义庙往“山上”望过去,Anchor Point私宅就在眼前,那是ABC酿酒厂Archipelago Brewery Company)的旧地。上世纪70年代,我在新落成的新加坡工院念书的时候,有时候会刻意乘坐33号巴士,为的就是闻一闻酒花的香味。


(忠义庙后方不远处就是Anchor Point私人公寓,那是ABC酿酒厂的旧址)

“山上”还有一座大牌168A组屋,外形像只绽开翅膀的蝴蝶,俗称“蝴蝶楼”,属于女皇镇的地标性建筑之一。第一代居民Paul Fernandez退休前是一名教师,1975年搬到蝴蝶楼。他表示当时几乎每家每户的墙壁都有裂痕,必须花钱维修,颇有怨言。后来明白了,政府正在赶建组屋来安顿市民,让大家都有自己的屋子住,有自己的卫生设施,反而心存感激。


(大牌168A像一只大蝴蝶,俗称蝴蝶楼)


(Pual Fernandez 在蝴蝶楼住了30年,他表示初搬来时面对墙壁的裂痕颇有怨言,但现在心存感激)

从蝴蝶楼前越过马路,便是女皇道购物中心了。女皇道购物中心在1974年开幕,以售卖价格廉宜的运动配备而远近驰名。我通过多个渠道,终于找到老陈嘟嘟糕的后人陈玉英,就是在这里经营嘟嘟糕生意的。


(女皇道购物中心以价格合理的运动用品驰名)


(女皇镇购物中心内很好吃的老陈嘟嘟糕)

亚历山大医院:血的记忆


亚历山大医院的前身是英国军人医院,1940年启用,原来的计划是用作二战的远东医疗中心,通过医院旁衔接马来亚各地的铁路将伤兵运到这里来救治。


(亚历山大医院主楼,已经被归纳为国家古迹)

医院附近的诺曼顿园(Normanton Park)是英军储存燃料的仓库,地处裕廊战线。当时,英国人在巴西班让路以及鸦片山部署了800多名马来军人,与此同时,日军(第18师)接到军令,要他们攻下鸦片山。因为鸦片山地势陡峭,利于防守却不利于进攻,导致日军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被困在鸦片山的防卫军的军火也有限。

那个时候,英军已经将油库打开,汽油甚至流到战场,英军再点上一把火,企图阻缓日军进攻。这一个举动也切断了马来军团退守的后路,只能拼死一搏。

1942214日,在日军最后一轮的袭击下,马来军团发完最后一颗子弹,进行最惨烈的肉搏战,结果很多都牺牲在鸦片山战场上。

当时愤怒的日军把所有马来军人的残骸都抛掷到油库中,日军也冲进亚历山大医院,把怨恨都发泄在医务人员及伤重的英军身上,在红十字下肆意杀戮,超过200人在亚历山大医院手术室与病房内外罹难。

战后,亚历山大医院继续用作军事用途,治疗马来亚紧急状态时期跟马共打游击战的伤兵。1954年增设了直升机停机坪,将马来亚北部森林到医院的行程从96小时缩短为10小时。

亚历山大医院有两个神秘隧道的出入口,相传可以衔接到拉柏多公园(Labrador Park)和圣淘沙的地道去。国防部曾经走入隧道,发觉它更有可能是医院的防空壕,同时用来存放药物。


(亚历山大医院的神秘隧道)

今天的亚历山大医院是个宁静绿化的养病之地,主楼还保留着日战前的风貌,成为国家古迹之一。

这一段“杜生及亚历山大历史之旅”的文史气质浓厚,绝对值得走一趟。

后记:若有兴趣走一趟有意义的精神之旅,可电邮: myqueenstow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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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03, 2015

国父 Founding Father

国父孙中山


小时候跟父亲在牛车水的宗乡会馆走透透,会馆最吸引我的是入门大厅的孙中山肖像,肖像左右两旁有一对类似对联,由汪精卫修饰过的题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我们惯称孙中山为国父。刚在不久前往生的新加坡第一任总理李光耀先生对孙中山的评价:“孙中山先生是20世纪亚洲最伟大的领袖之一。孙中山先生启发了海外华人,他的呼吁激起了海外华人要使祖国强盛的愿望。”

翻新扩建后的晚晴园(孙中山南洋纪念馆)矗立着一块3米高的褚红色巨石,镌刻着李光耀的评语:“孙中山,一个改变中国命运的人”。


(孙中山,一个改变中国命运的人)

尊称孙中山为国父的过程酝酿了15年。1925312日,孙中山在北京往生,举行公祭时,豫军总司令樊钟秀致送素花横额,写着“国父”二字。此外,他的唁文挽幛都使用“国父”,纪念孙中山结束了中国三千余年的封建君主专治,建立共和。这是首次在公开场合尊称孙中山为国父。

1940年,国民党政府顺应民意,明令从41日起,全国尊称总理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国父。决意乃根据孙中山倡导国民革命,手创中华民国,更新政体,奠立基业。

1949年上台的中国共产党并没有持续国父的称谓,而是尊称孙中山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

“国父”华盛顿


另一位知名的“国父”是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华盛顿参与美国独立战争,当了八年的总司令,率领大陆军团赢得美国独立。1783年战争结束后,他拒绝了组织军事政权的提议,回到老家过田园生活。

年后,华盛顿主持了制宪会议,制定了现在的美国宪法。1789年,他在全体选举团的支持下出任美国第一任总统,同时成为全世界第一位以“总统”为称号的国家元首。

华盛顿在两届任期结束后,自愿放弃权力,和平退位。这个总统不超过两任的先例对日后的美国总统政宪起着重要的影响,1951年美国国会通过修宪,将总统任期正式限制为两任。

鲜为人知的是美国“国父”是一个“群体”,总共230人,称为Founding Fathers of the United States。“Founding Fathers”更贴切的中文译名是“开国元勋”。

近代美国历史学家Richard B. Morris 在“Seven Who Shaped Our Destiny: The Founding Fathers as Revolutionaries”(1973)一书中,选出7人为主要的开国元勋,包括了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华盛顿、继任华盛顿的总统职位的约翰·亚当斯(John Adams)等人。


德国的“国父”


德国是欧洲最强,工业最发达的经济体。1989年11月9日,先是数以千计,然后越来越多的東柏林人民涌向柏林围墙。驻守围墙的东德士兵敌不过人潮,将所有的哨站都开放了。这是个美丽和平的秋夜,人民的力量改变了政治的命运,沒有人开枪,也沒有人流血。一年后东西德重归统一。

德国的“国父”称为“Wir sind das Volk!” ("We are the people!"),全德国人民皆为国父,也就是促成德国重归一体的奠基者或建国元勋。


洋人崇尚个人主义,东方弘扬集体主义?


我们常说洋人崇尚个人主义,东方文化弘扬集体主义。在对前人所作的贡献上,却是完全相反,东方文化凸显的个人英雄主义非常浓厚。除了国父孙中山之外,印度的圣雄甘地、印尼的苏卡诺、缅甸的翁山将军翁山淑枝的父亲)、马来西亚的东姑阿都拉曼等人都受尊称为国父或独立之父。

就亚洲文化而言,国父是一个国家的精神象征,也是团结众人的精神力量。李光耀先生往生后,百多万国民前往吊唁,并在移灵时沿途守候,作最后的道别,集体见证了务实的新加坡人有情有义的一面。

(群众不分昼夜,守秩序地排队,准备进入国会大厦向李先生鞠躬。图片来源:海峡时报 Mar 27, 2015)

(淡滨尼社区广场:民众的悼词)

50年前,群众支持李先生,一同走过独立风雨路。50年后,群众支持李先生,风雨中一同陪伴他走过最后一程。好些民众都以“国父”来尊称李先生,报章以“送别国父,风雨奋进”来写下新加坡独立50年的里程碑。

(50年前,不论老少,一同陪伴李先生走过独立之路。图片来源:NAS 1963)

(群众在风雨中送别李先生。图片来源:海峡时报 Mar 30, 2015)

李先生名声大,在新加坡建国史上无处不在,肯定有许多褒贬的争议。中国曾经称李先生为“美帝国主义走狗”,后来改口为“中国的老朋友”,邓小平还颁下命令,要上海和深圳向新加坡学习。在那个建国与独立的历程中,有义无反顾,投入时代洪流的知名人士,也有许多默默耕耘,不曾留下姓名的无名英雄。也许他们的贡献微薄,但没有他们绝对成不了大事。相信接下来,“国父”将是一个热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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