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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December 09, 2007

我家在那里

当年没拍多少照片,这张照片是在网上找到的。




发现这张照片是意外,是惊喜。两个月前我为启志学校一群老人制作一份特辑,启志学校位于大成巷,五十年前关闭,半世纪后的今天竟能奇迹般地找到整四十人,还搞了个喜相逢。

我本着成人之美的心态,成为义务摄影师兼专辑制作人。在网上没搜索到启志学校的资料,却意外发现这张照片。

照片是七十年代初期的新加坡河沿岸。远处是依丽沙白道外的大海。对大海、对新加坡河,我始终深情款款。它们把我的祖母和父亲带到新加坡,在新加坡河边安家。新加坡河富有生命力,船工驳力加上河边的货舱米粮,生活像淌淌河水,川流不息。

我的家在禧街,在新加坡河与谐街之间。禧街俗称小坡二马路,谐街的繁华就如今日的乌节路。小时候用过晚饭,祖母和我站在桥上,看着来往的舯舡,编织着我们的梦。祖母想回中国老乡走一回。离乡二十载,不晓得家乡变成什么样。

没多久祖母去世了,人人都说她是个大好人,虽然我们是穷光蛋,可是奔丧送殡的人潮络绎不绝。好人有好报,也许她已经乘上轻舟,度过千里路万重山,回到她的家乡。

1993 和 2004年我去了她的家乡两回,寻根的道路崎岖而伤感,想像着祖母和父亲说过的故事,情绪激动时还不禁流下热泪。光阴似箭,连我都已经两鬓发白。这是另一段故事,以后再谈。

生活是一连串的搏斗,像涓涓河水,周而复始。我也不晓得乘船的滋味,更遑论搭飞机,一切就像天方夜谭,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日子飞机乘多了,工作也离不开船舰海洋。

1980年,十九岁。业主说租金太便宜,必须把月租大幅度上调。我们搬家了,搬进新世界附近的二房式组屋,接触另一群在生活中挣扎的社会下层。没多久,新加坡河清河运动开锣。改造后的新加坡河河水依旧流淌,是个欢乐的地方。过去走进历史,包括我的老家在内。

在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的日子里我们一样熬了过来。我们也见证了一段新加坡河的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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