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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October 04, 2019

小学生涯中,印象最深刻的三位女老师

人的身边在不同阶段会出现不同的人,有些成为毕生难忘的贵人,有时候自己亦成为别人的贵人,相互影响中度过各自精彩的人生。


刘楚乔老师


10月1日甫过,那是母校的校庆日,如果义安公司保校,如今学校已经113岁了。虽然学校那栋活像庙宇的建筑物依然屹立,但已不作教育用途,义安公司还跟同处一室的潮州八邑会馆对簿公堂,“潮州人,家己人”的文化底蕴已几乎荡然无存了。

忆当年踏入小学门槛,接触的第一位师长是刘楚乔老师。那个年头,我们称老师为先生,因此刘老师就是刘先生,到了小三的时候大家才根据教育部的指导准则改口称老师。


(刘楚乔老师。图片源自端蒙中学70周年刊。)

开学的第一天,同学们一个个被叫到课室前面的讲台上核实个人资料。轮到我时,刘老师和蔼亲切的笑容让我觉得进对了学校。她如常用潮州话问我,我十问九不知地摇着头。老师改用粤语,这回我听懂了,可是老师的粤语乃有限公司,她问我会讲华语吗?这回十问十知了。她说既然你的华语这么流利,我就选你当正班长吧!就这样,我成为名堂好听,实权则为“服务大众”的班长。

刘楚乔老师的钢笔书法自成一格,成绩册的封面和内页的个人资料都是她的笔迹。成绩册是校方的重要文件,我们一年只能在年中和年终成绩报告出炉后各保管一天,拿到成绩册当天便给家长签名,隔天马上交给班长,将40本成绩册端到教务室去。刘老师的字体成为我临摹的字帖,当然每年的临摹也就只有这两天了。

刘老师的记忆特别好,小一过后我没再上她的课,到了小六还记得我的名字,听说我的阿嫲已经去世了,她还纠结了一阵子。


陈桂花老师


小二的音乐老师是陈桂花老师。唱歌应该是人的天性吧?记得当时年纪小,歌曲很快就学上口了,老师弹钢琴,我们跟着跳跃的音符《踢毽子》《回娘家》《紫竹调》等。对于音乐课,同学们都像体育课般期待,偏偏随时被牺牲的,却是音乐、体育等科目。然后一别数年,小六的时候,陈老师成为我的级任,教导华文和数学。她对学生的慈母般的关爱赢得同学们的尊敬,最顽皮捣蛋的同学都不敢造次。


(陈桂花老师。图片源自端蒙中学70周年刊。)

在陈桂花老师身上,我们学会了社会上总有比我们更不幸的人,她将我们这一班的捐款送到报馆去,让同学们学习到雪中送炭是一种美德。陈老师也帮我投稿到《星洲日报》,升上中学前送了一本书给我,那是高尔基的《童年》。

学校有小学部,中学部和高中部,年底在礼堂进行颁奖礼和毕业典礼。中四毕业上台领取毕业证书时,陈桂花老师坐在台下,激动的眼神闪耀着嘉奖的目光。那是我十年中小学生涯,最后一次踏上母校的舞台。

典礼结束前,高中二,中四和小六毕业生全体竖立,唱起抒情的《毕业歌》:“唱起我们的歌来,不要为离别悲伤,我们是国家的主人,有伟大的责任在肩上。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我们有共同的信仰,向共同的目标前进,永远像不分离一样。”


陈选治老师


小六的时候第一次学会《毕业歌》的歌词,那年的音乐老师是陈选治老师。陈老师教会我们驰骋在音乐的旷野里,印尼《莎丽兰蒂》,中国《踏雪寻梅》,新疆《美丽的姑娘》,美国《小白花》(Edelweiss),波兰《小鸟》,德国贝多芬《月光曲》,阿尔巴尼亚《含苞欲放的花》,苏格兰《罗梦湖》等。


(陈选治老师。图片源自端蒙中学70周年刊。)

陈选治老师告诉我们,因为杨伟群校长给她自由发挥的空间,不需要根据教育部刻板的教材,所以她决定继续走下去。她让我们的心灵了解到世界并不是眼前的小天地,所以我们有梦想,准备有朝一日破笼而出,到各个角落去认识世界。

多年以后,最有感觉的是清晨漫步在罗梦湖畔。冰冰凉凉的湖面,母鸭带着小鸭子游泳觅食。清澈的湖水掀起涟漪,旋转的时光,涡动的心情,浮现起这几位在我的小学时光里,以不同的方式给予我正面触动的女老师。

原来往事并非浮光掠影,只是藏在头脑海马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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