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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November 20, 2020

夜香,屎塘,世界厕所日 From night soil to World Toilet Organisation WTO

新加坡城市面貌日新月异,公厕文明则几乎原地踏步,虽然公共厕所满地黄金,生人勿进的景观有所改善,但整体素质差强人意,跟像日本那类的文明厕所相比,还是望尘莫及。

《联合晚报》(2020年5月26日)报道,新加坡管理大学讲师Rosie Ching和157名学生于2020年1月10日至2月7日,针对本地咖啡店和食肆的厕所卫生水平调查,发现本地的咖啡店与小贩中心的公共厕所卫生大不如前。小贩中心的公厕卫生水平跟2016年相比,下滑至58.23分。咖啡店则只达到46.25分,比小贩中心还差。

各类公厕中,残疾人士专用厕所最干净,男厕次之,女厕第三,男女通用厕所最肮脏。

在咖啡店和小贩中心受访的5948名顾客当中,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士不使用该处的厕所。

文明的新加坡,不文明的厕所文化。如果我们使用厕所时像日本人那样为下一个人着想,相信结果会很不一样。别忘了,我们自己也是“下一个”。


厕所面面观


没有厕所的地区,天空下草丛中就是天然厕所,从前我们军训的时候也是那样在天地间解决。排在鱼塘中海面上,粪便成为鱼群的食材,长得特别快特别肥美。虽然这些排泄物会变成再循环的有机物质,但不排除传染病源头的可能性。

厕所的当代名词有洗手间、卫生间、化妆室等,厕所也有许多流传下来的别名:称为茅厕是因为粪坑覆盖着茅草的缘故。屎坑则是因为在地上挖坑排便。至于“解手”,根据维基,这是由于明清时期,大量湖南、湖北、广东移民被捆绑双手,强制迁入川东地区,只有方便时才能将双手解开。

海军船上的厕所称为“Head”(头),原来帆船时代,船员必须走到船头解决,Head这个古名词因此保留下来。


抽水马桶之前使用粪桶


现在我们使用抽水马桶,通过地下排污系统将废物输送到污水处理厂,经过废水处理后,多数排入海中,一部分再循环,就是我们的新生水了。21世纪初,新加坡生产第一代新生水时,有人戏言为“屎水”就是这样来的。

追溯起来,一百多年前华人已经逐家逐户购买“夜香”(粪便),作为种植的肥料。后来新加坡人口激增,夜香过剩,变成必须付费给专人收粪。有些家庭不愿意支付清理费,索性将夜香倒入门口的沟渠。

19世纪末,政府接管收粪作业,一部分夜香用作肥料,其余的都埋到地底。由于当时的木粪桶容易腐坏,夜香漏满一地,殖民地政府立法规定,必须使用从英国入口的铁桶。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展示的粪桶。)

粪便囤积在粪桶里,每三两天由挑粪夫清理。早晨,挑粪夫逐家逐户收集夜香,收到来已是中午时份。挑粪夫先用铁钩将粪桶勾出来,换上一个干净的。离开前用带来的铁桶盖将盛满夜香的粪桶盖上,防止过多异物流出来。

有些屋子有条后巷,墙角下开个洞口,方便收集夜香。这些后巷称为“屎巷”,除了有屎尿留下的痕迹外,异味也凝聚在空气中。


(挑粪夫在屎巷收集夜香。图片来源:互联网。)

那个使用粪桶的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沥青的痰盂,也可当夜壶般使用,成为紧急情况下的另一个选择。

挑粪夫劳苦功高,是人工排污系统的大功臣。他们一旦缺勤,就会有夜香太多桶太小那种外泄之患,臭气熏天之余,青头苍蝇与屎壳郎(粪虫)滋生,叫人作呕。

上学的时候,老师经常交代我们见到挑粪夫,千万别捏着鼻子,因为这样的举动对挑粪的职业是很不尊敬的,最多闭气一阵子就是了。


屎塘


挑粪夫用扁担,左右各挑一个粪桶,送到俗称“36门”的载粪车。粪车将收集的夜香运到收集中心(Night Soil station)处理,收集中心设在Albert Street,巴耶里峇葱茅园(Jalan Afifi at Paya Lebar Rd),Lor Halus,笃德路(Toh Tuck Rd)等。


(1960年代的粪车。张克敖先生提供。)

挑粪夫将这些粪桶内的排泄物倒入石灰池,将粪桶洗干净放回车内。处理过的粪便通过地下道输送到“屎塘”(化粪池),处理后排出海,罗弄泉(Lorong Chuan),现在的中峇鲁公园和 乌鲁班丹(Ulu Pandan)等地都有屎塘。


粪桶的年代并不久远


城市建筑越密集,将粪桶改为抽水马桶的工程越浩大,除了我们看得到的表面功夫,还包括地底下见不到的排污设施。

上世纪70年代,市区内的丝丝街、直落亚逸街、新加坡河畔等公厕同样使用粪桶。这一类公厕有长方形、六角形和八角形的,八角形的建筑风格最独特。人们上公厕时必须点燃香烟,不然便是猛擦风油万金油来掩盖臭味。有些公厕外就是路边摊,食物卫生可想而知。


(克拉码头的八角形厕所。)

上世纪70年代国会开会时,就新加坡这个花园城市使用粪桶一事,环境部被轰得体无完肤。接下来全岛大刀阔斧,除了整顿新加坡河与加冷河外,还关闭了猪鸭农场。到了1987年,设在Lorong Halus的最后一个粪便处理场停止运作,挑粪夫这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新加坡街头,粪桶的百年气味成为一段没人愿意还原的往事。


世界厕所组织(World Toilet Organization,WTO)


粪便中含有对人体健康有害的病原体,包括病毒、寄生虫及寄生虫卵,较常见的通过粪口途径传播的疾病有甲肝、霍乱、蛔虫等。卫生的厕所是从源头控制相关传染病和寄生虫病的首要措施。

平均每个人每天上厕所6至8次,一年约2500次,人的一生大约有三年时间花在厕所里。尤其是目前全世界仍有42亿人没有安全卫生设施,卫生厕所不能说是小事。

2001年成立的世界厕所组织(World Toilet Organization,WTO)是个关心厕所和公共卫生问题的非营利组织,每年于不同的地方举行世界厕所峰会(World Toilet Summit),包括:新加坡,首尔,台北,北京,贝尔法斯特(Belfast),莫斯科,新德里,澳门,上海,曼谷,费城,德班(南非),海南,印尼梭罗,沙捞越古晋,墨尔本和孟买。

根据维基,目前该组织有来自177个国家和地区的477个国际会员,新加坡厕所协会、日本厕所协会、芬兰厕所协会、台湾卫浴文化协会、美国公厕小便恐惧症候群协会、北京市旅游局都是会员。


世界厕所日由沈锐华(Jack Sim)发起


WTO的总部设在新加坡,跟沈锐华(Jack Sim)不无关系。

2001年11月19日,新加坡人沈锐华创办WTO,并在新加坡举办首届世界厕所峰会。此后,这个日子成为倡导厕所清洁卫生的象征,并登上联合国大舞台。

沈锐华从事建筑业,40岁的时候认为财政已经稳定下来了,于是离开职场,投入社会工作,完美打造人生下半场。

完美,因为有钱、有闲之余,还必须有恒心,知道往哪里去。

相关链接

6 comments:

  1. 遥记上世纪50年代住在广合源街某洋服店三楼一间 ‘尾(即面对后巷和厕所)房’ 的
    年代,天天闻惯了 ’高楼‘ 的 ’气息‘,久而久之竟然失去了对它特殊的嗅觉功能,更
    对布满墙角的蜘蛛网 ’无动于衷‘,后来回想当年的 ’幼稚‘ 真是 ’啼笑皆非‘!
    厕所由 ’蹲‘ 到 ’坐‘ 未偿不是一种 ’进化‘,但是对于新加坡的 ’公共厕所‘ 来说,对使用
    者而言是更加巨大的 ’挑战‘,因为有时你真不知道臟到 ’如何‘ 能够坐得下去!?
    世界各地的 ’公共厕所‘ 都有一个共同的现像,就是男厕通常会很 ’空荡‘ 而女厕却大排
    长龙,我曾在台湾,日本 和 澳洲,新西兰 等地看到在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游客区,
    女性仗着 ’人多势众‘ 公然 ’入侵‘ 男廁,’堂而皇之‘ 小声说 大声笑,视男人为 ’无物‘,....
    数十年来我还没有在我居住的国度看到过 ’蹲‘ 的廁所,对于来自某国的人士来说可
    能还不能适应,他们往往 ’蹲‘ 在坐廁的马桶盖上 ‘办事’ 以致于因 ’受压‘ 过重而断裂,
    令人 ’哭笑不得‘ !
    文中提到日本人的教养由廁所的水平看得出来,事实上,我居住的国家的廁所也是一流
    的,不论大城市或是小乡村,所有的公廁不但 ‘一尘不染’,更从不缺 ‘廁纸’,人人自动在
    使用时保持清洁,不得不对人们对他人的尊重表示敬意。就曾发生过一些新到的某国的
    老人 ‘偷’ 取 ‘廁纸’ 的事件,被发现后颇为震憾!
    我曾到过位于新西兰北岛卡哇卡哇小镇上的一个被誉为 全球最美公共廁所 之一的公廁,
    它由不规则的瓷砖和彩色玻璃装饰而成,是当地游客不可错过的旅游胜地之一。
    话说在 挪威 有一座频临海滨的公廁,在对的时间 ‘办事’ 的同时可以在海上欣赏雪景,
    在海浪声中与夕阳道别,甚至可以在黑夜中欣赏海角远处的北极光。
    人生能到此一 ‘便’,夫复何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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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到过太多的国家与城市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最清洁的公共廁所一般上都在当地的机场之内,
    新加坡也不例外。上世纪70/80年代曾到过东马来西亚的一些四周被丛林围绕,只有一条主路的
    小 ‘甘榜’,路的尽头就是小型的内陆机场,以极旧款 ‘打风扇’ 式的超小型飞机来往于该州的首府
    之间,但它的公共厕所的清洁程度却也一点也不 ‘马虎’ !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 ‘改革开放’,我与老婆大人在香港 ‘秘密’ 参加 ‘中国旅行社’ 的旅游团到
    内地观光,从广州到北京,上海到苏杭,为了避免 ’人有三急‘ 我们都尽量少喝汤水,出门前尽可
    能在居住的酒店房间廁所解决例行 ’公事‘,因为不论餐厅或景点的公共厕所的卫生条件几乎都一
    样地令人 ‘窒息’,不得不 ’知难而退 避之则吉‘ !
    更令人 ‘啼笑皆非’ 的是在 桂林 旅游时,我们乘坐 ‘游艇’ 在 漓江 参观 ‘甲天下’ 的宏伟景色,同时
    也目睹船上的 ‘无底’ 廁所之下 饿鱼抢食’ 的壮观场面,在船上进餐时 ‘导游’(中国称 ‘陪同’)还
    口口声声 特别 ‘强调‘ 餐桌上的鱼正是来自 漓江,我与老婆大人 ‘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
    不知不觉40年过去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巨大的,它能使 龙退化成虫 虎退化成猫,同様的也能
    使真正的 猛虎出山,真龙腾飞,风水轮流转,古今多少厕所事 尽在网络笑谈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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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生 老 病 离 死
    吃 喝 拉 撒 睡
    就是人一生的缩影,在新加坡真的好像没有一项是免费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新加坡开 ‘公共’ 厕所收费先河的是在
    上世纪80年代的珍珠坊,当时的收费是每次5c,廁纸另加5c。
    我居住的国度一般上承认 如空气一样,‘呼吸空气’ 和 ‘如廁’
    属 ‘基本人权’ ,‘公共厕所’ 基本上是免费的。
    但是 ‘私人产业’ 如 住宅,餐馆(不包括快餐店), 油站 和
    汽车旅馆,大酒店 ..... 等 则通常僅对业主 和 顾客 开放,外
    人就算要 ‘付款’ 也不得其门而进,这是对 ‘私人业权’的尊重,
    是 ‘社会共识’ 不须要另贴 ‘通告’ 提醒。
    提到厕所,不得不提新型民航机上的厕所,数百乘客共用,
    往往大排长龙(尤其在餐后),不过如果乘坐拾多小时的长
    途航班,‘夜’ 后众人入睡之时,厕所一般也不必轮候了。
    在机上厕所 ‘拉撒’ 之后,转身一按 ‘钮’,排出的 ‘黄金’ 立即
    被 ‘大风’ 向下 ‘刮’ 去,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
    我没机会参观或驾驶 ‘战斗机’,看上去狭窄的机舱,空军人员
    如有 ‘自然须要’ 究竟如何解决,耐人寻味,极具想像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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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人既可以 ‘幕天席地’ 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在特定的环境下 ‘随遇而安’ 呢 ?
    文中提到 ‘军训期间也是那样在天地间解决‘,在上世纪60/70年代明文
    规定身穿制服的警察只能在警局或 ‘基地’ 用餐,更何况是 ‘如廁’ !
    在这裡人们趋向于自驾旅游,往往奔驰在渺无人烟,漫山庄稼片野牛羊
    之间,夏天也不过25摄氏度的气温,没有蚊子没有蛇,不解放 ‘自我’,
    ‘回归大自然’,那是终身难以弥补的遗憾呀,不是吗?
    人生数十年,出世之时你用 ‘尿布’,躺在病床上用 ‘屎盆’ 或 ‘尿壶’,
    重大手术之后没有意识动弹不得时以插管解决,总之,不能用厕所意味
    着 ‘身不由己’ 受人摆布,还是好好珍惜能够自主 ‘享受’ 厕所的日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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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回忆起数拾年前在大学 ‘混’ 与同院不同系的 ‘死党’ ‘同居‘ 的日子,
    我们轮流执行 厕所 的卫生清洁工作,由于 ‘搞’ 的都是 数理化,
    得以自由出入 大学 的 ‘化学实验室’,我们把 ’王水‘(俗称镪水)
    ‘秘密’ 带回宿舍,轮值的时候不须 ‘洗刷’,只要将之往 马桶 和
    水盆一倒,一阵白烟气泡过后,水一冲,清洁如新,经济实惠,
    皆大欢喜 !
    (必须提醒的是 ‘镪水’ 是浓硝酸与浓盐酸 混合而成,腐蚀性极强,
    足以 ‘毁容’ 与 ‘溶金’,市面上通常禁售,非专业人士切勿仿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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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2023/4/20德国之声中文网报导:“用屎发电?垃圾也能变黄金”, 话说
    粪便也能变黄金?用塑料垃圾生产燃料,从下水道污泥中提取绿色氢能—
    这是充满突破性的环保理念。奥地利一家年轻企业证明了它的可行性,正
    在寻找投资者。
    https://www.dw.com/zh/用屎发电垃圾也能变黄金/av-65389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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