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日记》记录邓小平于1989年5月17日在他家里召开中央常委会上所说的一段话(第三章,北京戒严,1989年5月17日至1989年5月31日):
“措施不坚决不行,不迅速不行。我想的办法是戒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在较短时间内使动乱平定下来。在戒严期间要打击坏蛋,不打击這一部分人是不行的,但是人数不要多,少数几个人。戒严就是要动用军队,军队也要教育好,只要不搞打砸抢,军队也不还手。如果冲突起來,碰伤一些人也是难免的。……实行戒严如果是个错误,我首先负责,不用他们打倒,我自己倒下来。…..将来写历史,错了写在我账上。已经不能考虑别的办法了,不能再让,再让中国就完了,很快就发展成全国性动乱。……..赵紫阳说:对常委大多数人的意见, 我只能组织服从,但是我保留意见。”
5月19日凌晨4时50分,在温家宝(现任总理)的陪同下,赵紫阳在天安门广场对学生发表了谈话,这是他自知失势,离开政坛前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
(1989年5月19日,赵紫阳离开政坛前在天安门广场对学生讲话,温家宝在身边。)
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你们应该健康地活着,看到我们中国实现四化的那一天。你们不像我们,我们已经老了,无所谓了。国家和你们的父母培养你们上大学不容易呀!现在十几、二十几岁,就这样把生命牺牲掉哇,同学们能不能稍微理智地想一想。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你们都知道,党和国家非常着急,整个社会都忧心如焚。另外,北京是首都,各方面情况一天天严重,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同学们都是好意,为了我们国家好,但是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失去控制,会造成各方面的严重影响。”
(北京市民沿途阻止解放军进入天安门广场)
六月四日凌晨二时卅五分,中共戒严部队进入天安门广场。凌晨四点呼吁同学们立即撤离天安门广场。约凌晨五点四十分,清场基本结束。
有人形容戒严部队进入天安门广场后开始血腥大屠杀。1995年10月, 在广场留守至早晨六点半,带领学生和平走出天安门的侯德健的访问首次播出:
“很多人说广场上曾经有两千人被打死或者是几百人被打死,在广场上有坦克辗压学生、撒退的人群等等,那么我必须强调这些事情我没有看见,那么我不知道别人在哪里看见,我是六点半还在广场上,我一点都没有看见。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去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那么,如果我们真的需要用谎言去打击说谎的敌人,那只不过是满足了我们一时泄恨、发泄的需要而已,那么,这个事情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也许你的谎言会先被揭穿,那么之后的话你再也没有力气去打击你的敌人了。”
1989年的六四事件已经过了23年。当年举足轻重的邓小平已于1997年2月19日离开人世,比赵紫阳早了将近八个年头。“一人千古,千古一人”的邓小平的骨灰则遵照其遗嘱,撒入大海。
23年前有人引用匈牙利革命诗人裴多菲(Petokfi Sandor,1823-1849)的名诗来歌颂历史性的一幕: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1989年至1999年期间, 天安门母亲运动发起人丁子霖收集了受难者共155人, 都是在六四运动中牺牲的,他们不包括那些横死街头的无名青年。她说:
历史事件的含义不会自动浮上水面,而是由人来解读。今天以较平静的心情来回望23年前那一段短促但激动人心的历史,你将如何剖析?给予什么评价?你是否认同邓小平所说:
“已经不能考虑別的办法了,不能再让,再让中国就完了,很快就发展成全国性动乱。北京变成全国性动乱亂,比文革还厉害, 文革实际上是有领导的,是毛主席领导的。现在好像是來了第二次文化大革命,但共产党放弃了领导。动乱的真正口号出来了,就是丢掉共产党,丟掉社会主义。我们這一代人为之奋斗了一生,這个责任我们是担不起的,我们這两代人都担不起這个责任。” (《 李鹏日记 》第三章,北京戒严,1989年5月17日至1989年5月31日)
有人形容戒严部队进入天安门广场后开始血腥大屠杀。1995年10月, 在广场留守至早晨六点半,带领学生和平走出天安门的侯德健的访问首次播出:
“很多人说广场上曾经有两千人被打死或者是几百人被打死,在广场上有坦克辗压学生、撒退的人群等等,那么我必须强调这些事情我没有看见,那么我不知道别人在哪里看见,我是六点半还在广场上,我一点都没有看见。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去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那么,如果我们真的需要用谎言去打击说谎的敌人,那只不过是满足了我们一时泄恨、发泄的需要而已,那么,这个事情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也许你的谎言会先被揭穿,那么之后的话你再也没有力气去打击你的敌人了。”
(1995年10月播出侯德健的访问:
如果我们真的需要用谎言去打击说谎的敌人,那只不过是满足了我们一时泄恨、发泄的需要而已 。)
1989年的六四事件已经过了23年。当年举足轻重的邓小平已于1997年2月19日离开人世,比赵紫阳早了将近八个年头。“一人千古,千古一人”的邓小平的骨灰则遵照其遗嘱,撒入大海。
23年前有人引用匈牙利革命诗人裴多菲(Petokfi Sandor,1823-1849)的名诗来歌颂历史性的一幕: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1989年至1999年期间, 天安门母亲运动发起人丁子霖收集了受难者共155人, 都是在六四运动中牺牲的,他们不包括那些横死街头的无名青年。她说:
“我的儿子是为中国的未来而死的;我也只有为中国的未来而活着。 我希望在我们这块灾难频仍的国土上不再有杀戮,不再有无辜的黎民百姓横尸街头。
这就是我为甚么要包扎好自己的伤口,擦干泪痕,一家一家地寻访受难者及其亲属,
并把寻访过程中一桩桩、一件件沾满了血和泪的事实公诸于世的原因。”
(丁子霖和17岁的独子蒋捷连。蒋捷连在木樨地胸部中弹而死。)
(六四的生离死别)
“已经不能考虑別的办法了,不能再让,再让中国就完了,很快就发展成全国性动乱。北京变成全国性动乱亂,比文革还厉害, 文革实际上是有领导的,是毛主席领导的。现在好像是來了第二次文化大革命,但共产党放弃了领导。动乱的真正口号出来了,就是丢掉共产党,丟掉社会主义。我们這一代人为之奋斗了一生,這个责任我们是担不起的,我们這两代人都担不起這个责任。” (《 李鹏日记 》第三章,北京戒严,1989年5月17日至1989年5月31日)
1989至2012年這23年间是中国历史上发展得最快速最蓬勃的年代,世界各国都趋之若鹜,想搭上中国的经济列车,分一杯财富之羹。中国也在国际上发挥积极的作用,使识时务的西方国家放弃对华封锁和制裁的策略。有鉴于中国与世界经济与科技贸易息息相关,唇亡齿寒,中国还不断掷金,拯救2008年延续至今的欧美金融危机。
邓小平下令出兵镇压手无寸铁的学生孰是孰非?孙中山的辛亥革命成功了吗?有一点可以觉察的是官方对发生在23年前的
六四事件逐渐趋向温和,从“反革命暴乱”到“暴乱”,后来变成“政治动乱”,最终变成“八九风波”,逐渐淡化中。
2 comments:
如果 ’人民解放军‘ 镇压人民是那麽的理直气壮,是那麽的正义无误,何以事后对事件躲躲闪闪,
多方否认?在CCTV4播影的 “历史转折中邓小平” 连续剧中何以对这 ‘丰功伟绩’ 隻字不提‘?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无私显见私 吗!
李光耀是全世界唯一支持 ’以二十万人的生命换取二十年稳定‘ 的国家 ‘领袖’,足见其短视与从政
的阴暗,心术不正的一面!
有人说 ‘遗忘历史等于背叛’ ?
也许现实,识时务地说,应该是:
‘牢记当权者希望你遗忘的那段历史就是背叛’ !
对于 ‘新加坡人’ 来说,记住 ‘无中生有’ 的梦幻
‘99归0’ 的远景,于愿足矣,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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