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森(Thaipusam)是淡米尔历中“泰月”(thai第10个月) “月亮最明亮”(pusam)的日子。介于阳历1月至2月间。
虽然种姓观念在印度仍然存在,本地大宝森节是个不分阶级的节日。信徒将宗教文化色彩带到大街上“游神”,纪念象征勇敢、力量和美德,战胜邪恶势力的战神穆鲁根(Sri
Murugan)。大宝森节在本地已流传超过一个世纪。
2023年2月5日大宝森节也是农历元宵节,那时候我在实龙岗路的实里尼维沙伯鲁玛印度庙(SriSrinivasa Perumal Temple)参与其盛。那是本地三所齐智人(Chettiar)创建的现存古庙之一,另外两所坐落在登路(Tank
Road)和恭锡路(Keong Saik Road)。游行队伍由伯鲁玛印度庙出发,步行3.2公里到登路的丹达乌他帕尼印度庙(Sri
Thendayuthapani Temple)。
2024年1月25日大宝森节是农历腊月十五,信徒按照预约时间,1月24日晚上11点半便开始游行,参与总人数约1万8000人。
我在登路游行终点开始这年的大宝森之旅,从福康宁(Fort Canning)地铁站走出来,沿途已见完成使命的信徒一家大小陆续离开。来到庙门外,但见信徒有秩序地列队等候进入印度庙,完成挑战的喜悦全写在脸上。
大宝森节上课难
刻意走到潮州大厦前捕捉游行镜头。消失的端蒙中学设在潮州大厦原址,就在登路印度庙旁。
半个世纪前在端蒙念中小学的十年青葱岁月,由于大宝森节游行从早到晚,上下午班靠近大路的课室受到噪音影响,根本无法上课,同学受到人潮的感染,好奇地倚窗看“庙会”。信徒或负荷着沉重的针座(kavadi),或头顶牛奶银罐(palkuddam),在亲朋戚友陪同下,赤脚走完全程。他们开心地手舞足蹈,浑然忘记疲劳。
那时候上公民课读到大宝森节,文字的简述完全比不上我们身历其境那般传神。屈指一算,母校为学生上完最后一课,原来已经30个年头,当时教育部把未毕业的学生分配到达善中学和德兰中学。几年前校友会宴会,我跟这群40多岁的末代端蒙学生同桌,他们说去到别人的学校,总觉得自己是个过客,剩余的一年匆匆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怀念,端蒙才是他们的身份认同。
重庆来的女士对印度人节日深感好奇
碰巧一位黄皮肤的中年女士站在校门外,拍下游行的经典。她见到现场除了她之外,原来还有个华人,主动趋前向我开口,询问一些大宝森节的详情。
女士来自重庆,跟丈夫来到新加坡做生意,言谈间讲一两个福建话单词,说是在本地呆久了学来的。她在附近UE Square吃早餐时,见到对街一反往常,因此跑过来看看,见识了本地的多元宗教色彩。
女士说老家的佛寺属于大乘佛教,庄严肃穆的佛堂跟热闹喧嚣的街头氛围落差很大,对于一家人陪同“苦行僧”还神许愿赎罪,吃苦还那么开心的风俗感到非常新奇。我表示中国南方儒释道三教合一,传到新加坡之后进一步本土化,跟成都和重庆自然大为不同,即使跟中国南方也有许多差异,例如九皇爷和洪仙大帝就非常本土。
多美歌地铁站出口品尝酸豆饭
朝游行的反方向走去,刻意走到乌节路麦唐纳大厦前多美歌(Dhoby Ghaut)地铁站出口,拍下游行的一幕。这块空地曾经有座印度庙(Sri
Sivan Temple),是昔日大宝森节游行的休息站之一,1983年土地被征用建地铁站,数度搬迁后在芽笼东落户。如今空地搭起帐篷,让游行队伍补充精力后继续前进。
在帐篷服务的义工见我拿着相机,对他们的宗教文化兴致勃勃,友善地邀请我吃正在打包派送的酸豆饭(Tamarind
Rice)。酸豆就是我们熟悉的罗望子、酸果、亚参。
对于异族同胞的盛情,我可是求之不得,也乐意付钱上香油,不过他们说不需要,已经有人奉神的旨意,赞助所有餐饮。
酸豆饭是波东巴西印度庙(Sri Siva Durga Temple)的拿手菜色,全新加坡无出其右,今天为节庆特别烹饪。酸豆饭用黄姜粉、酸豆、红辣椒、花生和其他香料烹煮,黄姜饭的特色配搭可口的酸味,令人食欲大振,可说是我品尝过最好吃的南印度美食。
主办方落足心思
继续往实利基路方向走去,源源不绝的游行队伍为国泰大厦、新加坡艺术学院(SOTA),以及远处的实利基大厦(Selegie
House)增添色彩亮丽的风景线。中午时分游行人潮渐少,下午4时才恢复游行活动。
值得一提的是,主办方为大宝森节游行落足心思。游行的街道上,有许多临时帐篷为路人提供冷饮和热饮,也有工人及时清理散落的垃圾,一路上市容保持得相当洁净。对于沿途负责维持秩序的辅警,或许有些还是第一次参与其盛,虽然天气有点热,看起来还是兴致勃勃,融入现场的鼓乐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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