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30, 2020

化愤怒为行动: 刘程强的黄金时代

没有刘程强的国会


今天是2020年6月30日,新加坡2020年全国大选提名日。

6月25日,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在记者会上宣布,刘程强、方荣发与陈硕茂不会参加本届大选(2020年7月10日投票)。

工人党前秘书长刘程强接受媒体访问,表示完成党内领导团队更新,并且攻下一个集选区。他已完成设下的两个目标,可以功成身退了。参政没有所谓的完美成绩,只能说自己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地付出了。

(2015年勿洛体育场的群众大会:因新冠疫情的影响,这样的画面今年不会重来。话说回来,这样的激情是否真的换来相应的选票?投票是神圣的,投票是秘密的,只有自己知道。)


化愤怒为行动的潮州人


63岁的刘程强于1991年由后港居民送入国会,29年的付出已经超过詹时中,成为国会里任期最长的反对党员。“潮州怒汉”敢怒敢言,而且言之有理,难以驳斥,虽然在国会里势力单薄,无法动员政府资源做事,但已经跟詹时中一样,赢得许多尊重。

刘程强效应固然不可忽略,但可能局限于上了年纪的人,年轻选民可能更关注的是言论自由、气候变化的冲击等。两年前,刘程强将秘书长职位交给毕丹星后,已经自动退居幕后,毕丹星的表现也越来越成熟,甚至可以开玩笑说原来自己的中文名听起来像是“不担心”

刘程强相信政党是个集体,必须建立体系,而不能长期依赖个人的魅力。我也相信人的魅力光环会减退,也不可能长期只手遮天,无论执政党、反对党、公司或社团,都避不开此定律。


后港的经历


去年有关阿裕尼市镇理事会财务管理事件在高庭审理,刘程强的宣誓书叙述初次当选(1991年),接管后港市镇会的辛酸史当工人党当选阿裕尼集选区议员后(2011年),临时作出的许多决定,都跟当年后港的经验有关。

刘程强指出,后港的经历是这样的:8月31日当选,一个月后,建屋局通知将于年底终止市镇会的管理代理服务,并收回原来的办公室。他必须在剩余的三个月内招募新职员,安排他们接受培训,以及兴建新的办公室。幸亏有一群人乐意帮忙,才在短时间内克服难关。

接管阿裕尼集选区后,初期的电脑系统与管理程序所引起的财务损失,成为阿裕尼市镇理事会控告该理事会管理层的导火线。


黄金年华


在新加坡建立有实力的反对党不容易,吸引优秀、意志相投的人士是项艰难的挑战。刘程强因为对中文政策与教育制度的不满而从政,奉献人生宝贵的青春。60多岁的人,应该是回复平民生活,度过黄金岁月的时候。

刘程强已经做了很多,新加坡应该以有他这样的斗士,不眷恋权势的华校生引以为豪。

刘程强对民主政治的进程所付出的精力与勇气,值得许多掌声。

萧红的《黄金时代》:“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决定怎么爱,怎么活。这是我的自由,我的黄金时代。”

感谢刘程强为新加坡的民主进程,奉献个人宝贵的黄金时代。


(培道中学学生跟老师合照。穿便装的老师为国会任期最长的工人党前议员刘程强。图片来源: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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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omments:

花非花 said...

这样中肯的评论,确实是让人回忆起参与新加坡的政治是那么的不容易。我很钦佩刘程强!一样的,我也钦佩詹时中!他们两人在新加坡在野党的历史中,都书写了难能可贵的情操。但是,钦佩不代表就是欣赏。我所以不欣赏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的成功,就是执政党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我把之称为“民主花瓶”!我没有责怪刘先生和詹先生的任何意识。因为在只手遮天的的选举制度下,选举和民主都成为“欺骗世人”的道具。现在已经很少人提起对于投票给在野党的恐惧,尤其是公务员,更惧怕政府秋后算账。但是,这份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妙计就在于必须根据投票通知书的地点进行投票外,政府最犀利的一点,就是“固定的投票箱”。这些在同一个投票箱投票的人,就是一个划分出来的小区。当全岛适龄公民都被划分成1千多个小区时,这1,千多个投票箱的开票成绩就成为政府下一届虚假划分选区的大数据。也就是说,其实如果选民的投票意愿没有更变的话,那么不需要等到开票,执政党已经胜算在握。

问题是,为了十拿九稳,划分选区就必须做到执政党有六成以上的支持率。因此,集选区制度就应时而生了。这样的例子在每一届的选举都会发生,那就是选情激烈的单选区都会在新一届的选举中被划入集选区。那么,其实我们就有一个很诡异的“疑问”-- 为什么执政党就没有思考过把波东巴西和后港划入集选区呢?要知道,对于执政党来说,这是很容易的事,因为这就是执政者的权力。然而,詹时中先生每一届选举都春风满面,而刘程强也一样高奏凯歌。这里面完全没有悬念,那就是为了堵住世人的眼睛,蒙蔽世人的双耳的-- 刻意经营展示的民主花瓶!

郭 said...

拿詹时中与刘程強来比,我更欣赏老刘。老刘把工人党管理和发展得像一个朝气逢勃的政党,不会因自己的名气响亮而独断独行;反观詹时中最后搞得须离开一手创立的民主党。
这次大选我更关注“没有刘程強的阿裕尼团队”,如果工人党胜出可以说明两点:
(1)工人党已经摆脱刘程強的影响力,可以憑工人党这三个字在政壇立足。过去人们想到刘程強就会想到工人党,想到工人党就会提到刘程強,有好些人是投票给刘程強而非工人党的。
(2)选民希望有反对党议员留在国会监督执政党,也希望新加坡走上健康的民主政治——有执政党也有反对党。
如果不幸输了只能说明选民更关切自身利益,你们管理市镇会不当,那只有让你们走人。国会有没有反对党议员不重要。

April said...


刘程强的确是位难得的优秀政治家。具有政治家该有的风范。他早期在国会孤军作战,非常艰辛,但他仍然持守信念。

从他现在功成身退,交棒给异族同胞,没把用心血创立的党交给至亲,显示他是一位心胸宽阔,任人唯贤,不徇私的崇高情操。

如果每位政治家都像他,国家人民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