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华校是两代人的痛
中文在新加坡的社会地位与处理方式因七月初的年度“讲华语运动”再度掀起波澜。1979年开始的“讲华语运动”以放弃方言为出发点,当时的中文报包括南洋商报、星洲日报、新明日报和民报都大事报道。
今时不同往日,“讲华语运动”虽然年年举行,但大方向已经改变。经过整合的《联合早报》尝试寻找一条中文的活路,《提高华语文的社会地位》的社论文章(2014年7月7日)踩着地雷,先由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先生的新闻秘书张俪霖出面反驳,再由李显龙进一步阐明立场:“把现在的社会和语言环境跟50年代的环境相比,是不恰当的。在一个以英语作为工作语言的环境里,能把国人的华语文水平维持在今天的程度,已经不容易了”(联合早报,2014年7月11日),这番话也为中文之争划下句点。这些日子以来,早报没再表明立场,也没有刊登读者的看法。
(“讲华语运动”在1979年掀开序幕。《星洲日报》1979年9月8日)
紧接着7月13日至20日的《消失的华校-国家永远的资产》华校校史展在华中的钟楼举行,由教育部政务部长沈颖出马,当开幕礼主宾,似乎有意淡化双方的磨擦。
(经过多个校友会与老华校生的努力,呈现了经典的新加坡华校史展)
华校史展上大篇幅刊登了前总理李光耀先生当年打击中文的论点:
1965年新加坡独立后,…我们工业化政策的基本改变,是把工业化与世界输出市场连接,而不像过去那样与受到保护的马来西亚市场连接,这基本转变就引起多项演变。其中一项就是对教育方面的冲击。这意味着教育方面当先着重的,是在职业和技术的训练,以及加强工程和工商管理。此外这也意味着英文更广泛的应用,因为,它是到这里投资的工业家使用的语文,不管是美国、日本、德国、瑞士、法国或英国到此投资的工业家,他们都同用这种语文。
当时反对以英语作为全民共同语言的声浪,是持久不息的。许多讲华语或方言的家长对自己的语言和文化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结。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英国人统治时期,他们的儿女能从小学到大学,完全接受华文教育,而在自己的民选政府管理下,儿女却必须学习英文?他们不明白这个多元种族多元语言的社会里,没有办法不承认英语是唯一能让大家接受的中立语,并能让新加坡立足于国际社会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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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总理李光耀谈“为什么华校会消失”)
对于母语的课题,该说的正反双方都已经说了。由于缺乏开启两扇门的钥匙,正方永远无法了解反方的母语价值与情意结,反方也不会因为李显龙那番老生重谈而认同政府多年来的中文政策。古今多少事,只有立场,难分是非,多说只能徒增伤感。
想起20余年前,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学人摇笔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儒子牛,希望能够为社会进程作出贡献。当时正好是“推广华语”的第二个十年伊始,跟校友陈育龙沟通了彼此的想法后,写下一篇《华文何去何从》的文章,投函到当年的《联合早报·言论》。那时候担心文章被投篮,还学人声东击西,不惜孔明借东风,以政治人物来撑腰壮势。
今天的早报以大中华圈为主要服务对象,肩负“和亲”的新时代使命,那个年代的早报则是以本地读者为目标,云集前南洋商报与星洲日报的新闻工作者,在新闻媒体一言堂的狭缝中找寻为本地华社服务的生存空间,绝对比现在更具本地色彩。可能因为这样,那时的早报接受了我们青葱的长文,分两天全版刊登。
(1990年11月21日的《联合早报·言论》)
那个时候写文章投稿真的是“爬格子”,用的是20x20的标准稿纸,由相关人员打字排版批阅等。20余年后的今天我们不再摇笔杆,而是对着键盘,天下事尽在弹指间。我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创作平台来分享想法,在互联网上互相激荡。这是科技时代的魅力。
今天回首那年那月那颗赤子之心,聊以自慰的是不枉曾经年轻过。叫我有点愕然的是,文中所提的好些论点到了今时今日,还挺合时宜,富有时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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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何去何从
作者:李国樑,陈育龙
《联合早报·言论》1990年11月21,22日
最近,联合早报《言论》版上就华文课题刊载了多篇读者来函及翻译自海峡时报的文章。这一系列文章,尤其是陈世双女士现身说法,使我们对华文这既古老、又新鲜的课题重新产生浓厚的兴趣,并对新加坡的华文发展及人们对华文的心态重新思索。
殖民地时代受教育的新加坡华人中,受英文教育者属于在经济与管理等领域上有成就的一群,处于支配者的地位。那群受英文教育者、“受华文所害”而感受良深者、还有一群不知何去何从的受华文教育者,在今日社会中对华文抱有惧而避之的态度。
陈世双女士对华文改观,完全是受一名事业成就非凡的华校生所影响。如果不是这名英文能力超强的成功人士,而是一群在华文创作或中华艺术上有所作为的受华文教育者,陈女士是否会改变心目中对华文的偏见?
建国过程中,我国过度注重英文,通过“自然”淘汰方式消除华校,而非加强华校的英文教育,是否塑造出理想中的新一代?华文工作者数十年如一日,在推广华文工作上不遗余力,是否已经取得中西抗衡的成果?
本文通过发生在作者本身及周围的事件,结合新加坡历史的演变,对华文课题进行初步探讨。文中所提及的人物及事件纯属例子。我们无意对任何人物或任何事件进行攻击。
受华文教育者的悲哀
近来,早报《言论》版刊载了许多有关华文华语的文章,众人各抒己见,对华文表示极度关怀。最先吸引我们的是陈世双女士的肺腑之言。陈女士“生不逢时”,在殖民地时代受单语教育,与优美而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缘悭一面,无法欣赏林翠的歌曲,无法欣赏华文诗词,以致未能附庸风雅一番,引以为憾。
我们觉得陈女士还是“幸运”的,她有缘接触一位事业有成的受华文教育者,这位华校生使陈女士明了一个人无须口操流利英语,亦能以英文精确地表达复杂的思想及解决复杂的课题。华文的形象因而在陈女士眼中起变化。
与陈女士相比,或许华校生该被视为“幸运”的一群?以我们本身为例,我们的父母洞悉先机,把我们送入华校,结果只好成为陈女士眼中的“你的我的”。有此际遇,我们自然能够一方面吟诗弄词,另一方面对姚敏周璇怀旧一番。可惜的是许多华校生无缘进入名校,更可悲的是无法以精确无瑕的道地英文来表达复杂的思想及解决复杂的课题。
如果不是那位表现特殊、成就非凡的前华校生,而是芸芸众生中一群完全没有卑躬屈膝下因无法有效掌握英文而在经济与社会地位无成就的受华文教育者,不知是否能启发陈女士去思索、反省,因而改变对华文的看法,甚至撰文表达受华文教育者对其他受单一英文教育者的强烈感受?
从陈女士所举的例子中,似乎纯粹是以功利的眼光,从经济与社会地位看待华文的文化价值与母语的认同。陈女士提及的所接触的芸芸讲华语而又能使她敬仰的人士当中,哪一位不是成功的雅皮士、银行家(Fund Manager)。令人心情沉重的,除了少数拥有语言天分,并且持之以恒,绝大多数受华文教育者都背负历史的包袱。虽然他们头脑灵活,能精确地通过华文来表达思想感情,但因英文能力不足,在事业上无甚成就,未能获得受英文教育者垂青,受制于人。如果人生可以从头开始,或许他们宁愿是个不会欣赏优美的中国诗词字画,却事业成功的受英文教育者,而不愿选择成为一个熟读唐诗三百首,却事业无成的受华文教育者。
(更多的华校生只能附庸风雅?)
英文造时势?时势造英文?
我们十分感激新加坡政府近年来灵活处理教育问题,使我们得以完成大学教育,但那一段发生在七十年代的往事永远叫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我们来自传统华校,中四毕业后一人进入初级学院,一人进入新加坡工艺学院就读。来自华文源流与英文源流的学生共聚一堂,开始新的学习里程碑。那时初级学院的校长是名受华文教育者,当他一英语发表演说时,引起众多英校生的哄笑,“呜呜”声不绝于耳。在工艺学院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尤其是与那些来自著名英校的学生交谈时,往往因为无法有效的以流利英语与他们沟通,或是词不达意而被虐笑。
无法有效掌握英文不是我们的过错,错的是建国期间教育的偏差,没有加强传统华校中对英文的教学,以提高华校生的英文水平。
一般受英文教育的学生都掌握了华校生所没有掌握的经济上的语文工具,他们所没有掌握的是一般华校生那种包容谅解的雅量与待人处世之道。结果,在学习生涯与社交活动中真正自尊受损的是一群受教育偏差所害的华校生。
我们自庆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某种程度上克服了学习的障碍,但不是每个有才华的华校生都像我们那么幸运。我们为这群被埋没的华校生深感惋惜。如果不是华校生中英文出现问题,他们也是社会上的佼佼者,而今那些乐观者只落得以知足常乐、生不逢时自我感叹一番,消极者自暴自弃,郁郁地度过此生。
无论际遇如何,这群昔日的华校生在人格修养上还是保留着华族传统的美德,与我们在八十年代大学校园里所见的一撮来自国民型学校的学生对讲师喝倒彩、不敬、无理要求、视若无睹等目无尊长的“新时代”作风迥然不同。这种最起码的尊师重道、敬老尊贤的价值观竟然轻易流逝,使我们无比惊讶,因而启发我们进行探索:这就是我们建国过程中所要塑造的新一代吗?
建国过程中我国的教育始终与经济挂钩,二者之间难以分隔,就经济与资源利用而言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过程中有两点明显的偏差:第一点是过度强调英文的社会价值,第二点是政府对华文教育所采取的自然淘汰的态度。
英文是世界语言,是我们掌握科技、沟通各种族的桥梁,我们绝对同意;至于过度强调英文的经济价值,我们不能苟同。放眼亚洲,日本、韩国、台湾、香港、泰国都不是高度使用英文的国家,但经济发展非常蓬勃;菲律宾以英语取代泰伽罗语,印度长久以来是英国殖民地,他们的达官贵族都没有英文的难题,但这两个国家并没有跻身亚洲四小龙行列,或者以国家的版图与资源而崛起成为经济强国,在亚洲与日本并驾齐驱。
为国家吸引外资,带动经济发展的要素是政治稳定、宗教与种族和谐、公正廉明的政府及刻苦耐劳、对统治者互相信任的人民。印度的宗教冲突、菲律宾的共产党、回教徒与政府军的纠纷及统治者的贪污、争权夺利,才造成他们今日裹足不前。因此,我们深信英文是重要的生存工具,但不是国家成长的主要因素。
过去的教育制度过度强调英文,忽略中西文化抗衡的重要性,忽略如何培养良好的国民素质,才会塑造出会争取学业成绩,但不愿吃苦、也不会做人的受国民型教育者。
华人·华文·华语
根据我们的观察及所收集的报章资料,一般上受英文教育者给人的印象有以下几点:
- 具有强烈的个人主义价值观。
- 懂得做事,不懂得做人。
- 对政府要求高,但难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
- 国家意识不强,有移民的倾向。
对比之下,传统华文教育所灌输的价值观与时下受腐蚀的价值观大相径庭,有抗衡的作用。
政府在不影响种族和谐的大前提下有意加强华文教学,我们十分欢迎。可是如果华文的社会地位加强,学习华文对学生或是对吃过华文的亏的家长而言依旧是沉重的心理负担,更何况要认识本族文化是否非得通过母语,我们的华文程度是否足以让我们通过母族语文来认识数千年来的文化等,依旧是值得争论的课题。黄金辉总统、李光耀总理、吴作栋第一副总理、陈庆炎博士、胡赐道博士、林子安先生、詹时中先生、陈世双女士及许多受纯英文教育的人士并没有因为受英文教育而丧失华人传统或不能奉行华族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做人处世的法则。不同之处是时空的差异。他们的时代纵然以英文为本,但社会整体还是根深蒂固地深受传统文化影响。建国过程中新加坡忽略了中西文化的抗衡,才引起今日华人社会,甚至非华人社会对“华人·华语”的“恐慌”。
...续《华文何去何从(二之二)》
...续《华文何去何从(二之二)》
27 comments:
其实,緃眼世界,中文的前途並不以小紅奌为依帰,新加坡的囯家与經済利益真能置中囯于度外?
若不临危勒馬,只怕死无葬身之地。悔之晩矣!
当年新加坡两份大的中文报合并不久,编辑还保存着华校生敢当的精神,敢敢刊登我这类故意穿插许多题外话来掩饰的文章。如今跟着新加坡老总走。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华文教育在新加坡的式微,中囯留學生的鋭减。如果我説新加坡的华文報前途无“亮”,你信嗎?
反正我真的信了!
文中指出受英文教育者'具有强列的个人主义价值观'!
我不知道何谓西方'个人主义'?但我却知道中国同样有一句名训曰:“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
东方文化强调“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所谓“先有国,后有家”!
于是我们看到了多少“明君”将“天下”据为自有,包括土地,美女和各种奇珍异宝,
在“朕即国家”的愚民政策之下,人民为一人及其家族而牺牲,甚至死得不明不白,这被称为“忠”!
这与今天的独裁政权家天下何其相似!
在西方文化中强调的是'人'是最基本的社会个体,人有了幸福才有快乐的'家庭',然后才可能有富强的'国家'
当然了,东西方都一直强调'民主',不同的是
在儒家思想之下,你们是'民',只有我是'主'!
西方强调的是,'国家以全民为主'!
君臣父子是儒学的根基,用得恰当是维持和谐秩序的法典,被别有用心者利用则成为极权的工具。儒学被负面利用,就制造了愚昧,因此有愚民、、余勇、愚忠、愚孝。
西方没有儒学,但以宗教治国。宗教也曾被极端主义者利用,我看今天的伊斯兰国仿佛就是昔日的西方宗教极权主义者的作为。西欧很早就走向民主之路,为我们提供了民主的模式。西方民主,也曾经制造了信念危机。约翰肯尼地的就职名言:“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什么,你应该问你能为国家做什么”(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可是当头棒喝。
'西方没有儒学,但以宗教治國'!说'宗教'可以治國我绝不敢苟同。
事实上,今天的先进文明国家大多是移民社会,她们收留了许许多多被独裁与非正义的政权所抛弃的人才。
也因此西方国家内的宗教可谓'百花齐放',如以宗教治国,那岂非大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回教据说允许同时'拥有'4个老婆,
那究竟如何处理?新加坡人认为没有註册就不成婚姻,你以为这能超越外国的法律?
西方的民主是建立在“法治”之上的,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没有人可以超越法律。法律包括了习惯法和成文法,其中成文法在必要时可能
凌驾于习惯法,但一切的法律都不能超越基本大法,俗称“宪法”!
简单的说,移民到西方的回教徒在法律上必须实行'一夫一妻'制,非婚生子女在国外不一定就没有'财产继承权'。
美国人民对国家的权利与义务都以法律为准。同样的,美国政府对人民的责任也在法律上列得一清二楚,绝非任何人或宗教领袖说了算!
先生所言极是。
我说的西方以宗教治国是指过去。今天的伊斯兰国在重走旧路。
就是因为过去欧洲曾经推行“政教合一”的愚蠢制度,多少正直开明的天文学家与科学家由于
他们的发现和推理与'圣经'不符而最后因真理而被迫害至死。这是今后文明社会所不能接受的。
已是'强弩之末'的极端回教国,它并非以'宗教'治国',如果你坚持那是宗教,那也只不过是一个'邪教'吧了。
因为没有一个在人类公认范筹内的宗教会以残忍的绑架虐待和残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为乐,
它从来就没有得到任何人民的支持,它从一开始便注定以失败告终。
我年轻的时候,我曾告诉我的父亲我恨他,因为他将我送到华校就读。
事实上,由于英文上的弱点,数十年来我看尽了人间的白眼,工作上吃了多少苦头,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倍功半。
我曾质问我的父亲母亲,当人人都不使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时候为甚麽你要捆绑着孩子的双手让他面对艰苦的人生?
如今我已及古稀之年,25年前举家离开新加坡。自小在怨天尤人之余,我不得不咬紧牙关向现实宣战,很多人说我后来'成功'了,
至少我离开新加坡以前不必再看人的脸色。今天,我更是衣食无忧了。孩子都是在他们的新国度获得专业大学学位,算是年少得志了。
但我自问我现在就能原谅我的已故的父母吗?我茫然!更反过来问,如果当年我出生英校,我会有今天吗?我更是黯然无语了。
先生能够以中英文看世界思考,那是华校生苦尽甘来,笑到最后吧!
敢问先生的孩子们,他们使用中文吗?
我的长子持有历史和经济(荣誉)双学位,我的儿媳妇来自深圳是他大学的同学,英文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与交际的语言,
我的长子自小酷爱中文,我们任何一方出国公幹或旅游的时候都以中文的电邮或短信保持联系。
我的次子离开新加坡的时候不到十岁,目前是一位执业多年的高级律师,他能说能写标准的英文,
他能在法庭上涛涛雄辩,但他的中文只限于自己的名字。
无论如何,到今天为止华语是我们所有家庭成员一路来的共同语言,明天?不敢说!
因为追求我那小瓜的女'朋友'实在太多,有华人,也有洋妞,但他从来不表态谁是他比較感兴趣的。
你说我能保证'不能在家说英文'的'家规'50年不变吗?
看到您的一句'苦尽甘来',我真的笑了。不过,不是开心的笑,是'苦'笑,是痛苦的苦。还夹带着'酸',是辛酸的酸。还有'辣',
就是没有甜。'华校生'是全世界最失败的制度下的牺牲品,我没有看过世界上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通过教育来公开制造不同等级的人民,
在这个制度下,华校生就是受治于人的奴隶,而英校生就是治人的奴隶主。这比殖民地政府的'分而治之'更恶毒。
我想起了已故的父亲曾诡辩,他告诉我,华校生也有许多成功的例子。是的,电影里面也有'独臂刀王',但是,就算真的有,
你可知道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受过多少白眼与辛酸?而作为父母,有没有该负的责任?
他们有没有想过当年的华校就是一个'九死一生'的火坑呀!
华校生成为政治工具,有些被逼上梁山。走不出这个框架的,到头来只能在华校生的圈子里孤芳自赏,成为牺牲品。这是个时代的遗憾。
不过,50年代初的华校比英校多,华校生比英校生多,后来持平,后来英校生的人数就超越了。当时进入华校,还有的就是坚持与骨气,时局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清。
我记得60年代报名读小学时,父亲也不晓得具体上什么是华校,什么是英校,反正是道听途说,邻居说什么就听什么。后来他问我的意愿,我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华校。6岁,知道什么?但就为自己作了决定,六岁定八十。
人生没有重来,无法知道如果走的是另一条路,将会是什么结局。不过抛开权势利益,安身立命,可以自我安慰的,是能够在中西文字间穿梭,这些年来重新认识西方文化,明白了自己的误区,当然这里头必须下许多苦功。可以想象当年英校生对华校生的误解之深,是怎么回事。
“当年英校生对华校生的'误解',你肯定错了。那不是'误解',那是明目张胆的公开的岐视与迫害,因为他们妒忌,他们恐惧。
中华人民共和国1949年建国却直到1970s年代才被'允许'加入联合国,英校出生的'领导'很清楚知道,正如拿破崙所说总有一天
这头睡狮会睡醒,到时,猛虎翻身豺狼的死期不远矣!所以他们寄望美帝成为他们的救星,将这个局面逆转。他们本身也不遗
餘力的要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排挤华文正是整个佈局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明显的,今日中国的语和文在新加坡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在这方面好像是可以庆功,大大的。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一个小红点的所
作所为,犹如'螳臂挡车',留人笑柄。大势所趋,顺势者昌,逆势者亡!只怕天不从人愿,乌乎哀哉!
这两天从香港凤凰电视和中国中央电视看到了香港回归祖国以来,经济与各方面发展形势大好,一切欣欣向荣。
回忆起当年香港人民公然拒绝李老的指导,再看看在香港中文的使用回归之后更进一步发扬光大与祖国接轨,
反观这里经济随着中文的使用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处处与中国对着干,咎由自取!自作孽!
强烈建议阁下另开一个专栏谈谈不久前九隻'装假车'在“香港”被先擒后放的故事及其后续
发展,我对其来龙去脉不甚了了,感觉就是有趣,略带诙谐。
‘潘耀田’ 里的一篇 “谁最蠢” 其中一段
‘.......看看本地江河日下奄奄一息的华文,政府不是多年来一直都在苦口婆心的大力推广,.....’
毫无疑问,我们对 ‘华文’ 的 ‘重视’ 是没有任何国家地区能够媲美的,因为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另
一个地方 “周而复始” 地年年推行 《讲华语运动》?
不过,既然已 “奄奄一息” 我忽然好像看到了满脸的 ‘鱷魚泪’。
‘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切除了苍白还是苍白,甚至有 “虚伪” 的美味。
‘美味’ ?不!是外包 ‘糖衣’,内藏劇毒 的臭酸味!
话说 ‘南洋理工大学’ 将校园内的一条 ‘羊肠小径’ 易名为 ‘陈六使径’ ?
也以 ‘新加坡福建会馆楼’ 为其 ‘人文学院大楼’ 冠名?
如果说这是秋后平反,为何不见 ‘恢复’ 陈六使被 ‘大石砸死蟹’(粤语)
式被强行剥夺的 ‘新加坡公民权’ ?
如果说这是 ‘猫哭老鼠 假慈悲’,但老鼠并未因此而陷入绝境,猫到死
的那一刻也还是 ‘哭笑不得’ 呀?
我在想像着,所有 ‘已故南大’ 毕业的老头儿,今天一定 ‘与有荣焉’,
老怀欣慰,高興得 ‘要命’,但愿不会因此而 ‘乐极生悲’,阿门!?
不过我也看不出已被 ‘革命’ 之后的 ‘理大’ 学子会感到興奋,因为这样
的 ‘改名’ 完全跟不上 大新加坡的 ‘时尚潮流’,以中文为基础的命名无
疑已将这间大学降格了,多 ‘丢脸’ 呀!不是吗?
南大 呀,南大,你虽然 ‘心有不甘’ ‘死不瞑目’,但又何苦
‘借尸还魂’,再次令 ‘亲者痛 仇者快’,勾起各种 ‘爱恨情仇’,
有意思吗?
再说了,今天的新加坡已然 ‘现代化’,弃 ‘流行’ 的
‘汉语拼音’ 不用而重复那 ‘迂腐’ 的福建式拚音,太
‘不识时务’ 了!
‘献身祖国’ 到 ‘献身建国’ 的时代都已成往事,
从 ‘国大’ 到 ‘理大’,‘识时务者为俊杰’ !
读完这裡的《新国志》‘新加坡的母语教育’ 之后,脑海中浮现了
猫哭耗子时眼中所充满那犹如打了鸡血般的鳄鱼泪的一幕!
不妨看看一些网站(多为中国网站)的标题(有兴趣者大可打开详读):
sohu,shicheng: 笑话!新加坡总理曾建议中国放弃汉语,选择英文,如今实力打脸
Sougo,manyanu: 李光耀废除新加坡汉语教育,建议中国全面学习英语
kknews:新加坡前领导人劝中国放弃汉语,改用英语
qq:新加坡总理曾建议中国放弃汉语转学英文
…….
与新加坡 ‘无冤无仇’, 难道这些网站蓄意制造’假’新闻来毁谤这 ‘中国人民的好朋友’ 不成?
如果这些网站的报导属实,你还相信新加坡真的有在 ‘小红点’ 发扬华文教育的诚意?
有目共睹这 ‘鸡肋’ 早已被 ‘折腾’ 得 ‘奄奄一息 气若游丝‘, 风烛残年 早死不如赖活,
安乐死 似乎还是更人道一些,不是吗?
今天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中文网报导 “学中文是对自己的挑战”:俄罗斯人谈学中文
其中提到 ‘俄罗斯人认为,英语和汉语对于今天的成功事业最有用。数据显示,过
去一年英语的热度有所下降,而中文的热度则翻了一番。
在俄联邦的 397 个居民点进行了调查。采访了全国所有地区从事经济活动的人口
和家长。其中九分之一的人指出,中文知识对就业和工作最有用。
有趣的是,34 岁以下的年轻人更相信学习英语的好处。 45岁以上的受访者中,
认为汉语知识会对薪水和晋升产生积极影响的人更多。 1% 的受访者表示,其他
外语如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日语和阿拉伯语,对职业生涯也很有用。
今天会中文有望给工作带来更大的职业前景。如果说以前中文只是由中国专家 -
汉学家研究,现在汉语已经变得类似于英语了:在任何行业中都使用它——从
医学到技术领域。
莫斯科大学亚非学院院长、历史科学博士阿列克谢·马斯洛夫在接受《俄罗斯报》
采访时表示,报名亚非学院想学习中文的考生确实在增加,而且每年都有稳定的
增长。阿列克谢·马斯洛夫院长说:
目前俄罗斯有 200 多所大学将汉语作为基础教育或选学课进行传授。
想当年有 ‘鼠目寸光’ 的政客曾向即将腾飞的中国忠告为谋求发展以英文取代中文,
甚至有人形容中文的功能仅限于制造自行车和锄头,看看今天 ’龙腾虎跃‘ 的中国,
看看世界各地对中文 ‘趋之若鹜’,世界各国新闻与宣传网站纷纷专网提供中文
讯息,在联合国与世界各地的重要会议与庆典上,‘绕梁三日’ 的国语,受宠若惊,
回看 ‘小红点’ 上 ‘日渐式微’ 被蓄意淘汰的华文,感触万千 无限感慨!
本文的标题:《华文何去何从》问得好,是 ‘穷途末路 日落西山’ ?还是
‘前程似锦 如日东升’ ? 你说呢 ?!
2022/10/13德国之声中文网以 “ 最新全球财富报告:中高收入阶层80%说中文” 为题报导了:
目前全球金融资产正处于继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首次大幅缩水的状态。报告也指出,过去十年间,
中国带动了亚洲的经济增长,使亚洲富裕程度超越了欧洲,全球中、高收入阶层中,有高达八成比例的人
说中文。金融服务公司安联集团(Allianz)2022/10/12公布《2022年全球财富报告》,分析了近60个
国家的资产和债务状况。该报告提到,2021年可能是经济大幅增长的最后一年,接下来的2022年是个转
折点,世界在一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值得一提的是,报告指出中国和日本是仅次于美国的两个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私人家庭的金融资产总额估
计为32万亿欧元,占全球金融资产总额的14%,而日本则为16万亿欧元。在十年前,日本曾是亚洲最富有
的国家,而当时中国排名第二。如今中国的崛起不仅改变了亚洲内部的排名,也改变了全球层面的排名:
亚洲已经取代欧洲,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富裕地区。
关于财富阶层的人口比例,个人净金融资产低于9,700欧元的低收入群体在世界上以77%占多数,介于9,700
欧元和58,400欧元的中等收入群体占12%,而净金融资产超过58,400欧元的高收入人群则占11%。亚洲
(日本以外的)的两个较高收入阶层的比例从6%增长到14%,
这种变化主要是由中国推动的:全球中等收入阶层和高收入阶层中,有高达80%的人说中文。
( https://www.dw.com/zh/最新全球财富报告中高收入阶层80说中文/a-63431084 )
讽刺的是刚看完了这裡《新国志》的 “新加坡母语政策被 ‘诟病’,其中提到 ‘ 纵观新加坡过去的母语政策,都是
令许多国人“有苦难言”。母语政策不断下调,虽符合一小部分家长、学生的期望,让学习华文没有那么“怕与累”,
但肯定的是,要造就华文精英,却是越来越不可能 ….. 母语课本内容越来越浅,文章越来越简短,书本也越来越
薄,连小学生课文内容比过去减少许多。当全球学习中文热之际,新国却自动降低程度来学习母语。政府过去的
教育制度母语政策不时修改,而且屡“检”屡退 …..
这不就是说明新加坡如何成为真正 ‘高瞻远瞩 未雨绸缪’ 的 ‘第一世界’,单单这成功将中文淘汰殆尽,这 ‘破釜沉舟
排除万难’ 的 ’决心‘ 已足以使人 ‘刮目相看’ 佩服得 ‘五体投地’ !
( https://xinguozhi.wordpress.com/2022/10/13/新加坡母语政策被诟病/#more-37047 )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中文网2023/1/19: 据日经新闻(Nikkei)调查,中国在人工智能
领域科技成果是毫无争议的翘楚,在此方面,中国远超美国,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
中美公司都在积极研发人工智能,通常,研究会带来实际应用。考虑到中美目前的关
系水平,人工智能逐渐变成激烈斗争的战场。
日经新闻(Nikkei)与荷兰爱思唯尔(Elsevier)出版集团,运用大约800个与人工
智能相关的关键词,对人工智能科研文章与会议成果进行了概况性研究。结果发现,
中国的文章数量位列第一。2021年为4.3万篇,超出美国一倍。此外,还通过计算其
他作者前10% 引用论文的数量对研究质量进行了评估。2012年,美国以629篇论文
被引用次数最多,中国以425篇居第二位。稍晚,中国取得巨大进步,2019年已超过
美国。2021年,中国被引用次数最多的文章多达7401篇,大约超过美国70%。
中国有意继续这种态势。中国计划发展下一代人工智能,到2030年,成为世界人工智
能领域的主要创新中心。
( https://sputniknews.cn/20230119/1047253374.html )
2023/1/18《否极泰来》以 “社会地位和提升机会 年轻一代不如上一代” 为题写到:同样的
调查报告,同样的论坛,我们看到不同的 重点新间。
一个说,六成以上的人认为当下的生活 比以前好。一个说,年轻人在提升机会和社会地位
方面,将比上一辈来得困难。
一个说现在很好,另一个说,未来不好,年轻一 代不奶上一代。
其实从一个战后婴儿潮时期(1946-1964)在新加坡出生的银发族看来同样地有着两种
‘截然不同’ 的感受:
对于大多数当年被父母 ‘糊里糊涂’ 以各种自私与偏见的借口送进华校就读的公民来说他们一
辈子面对的是种种来自受英文教育的国家领导所制定的 ’英文至上‘ 的政策 ’无所不用其极‘ 的
逼害,他们一辈子承受着来自 ’四面八方‘ 的压力与歧视,犹如 ’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被压得
永远抬不起头,纵有高人一等的智慧,最后也得任命,就是 ’国之Kayu' 没商量!毫无疑问,
对于这些 ’牺牲品‘ 而言,他们会觉得今天的年轻一代享受着更公平的待遇,至少针对不同源
流教育出身的 ‘逼害’ 不得不 ‘寿终正寝’,因为新加坡的华文早已被 ‘消灭殆尽’,…..
然而对于少数当年被少数 ‘识时务’ 的父母送入英校的公民来说,他们忽然发现当年他们所享
受的 ‘物以稀为贵’ 与 ‘一枝独秀’,一切 ‘顺风顺水’ 的 ‘优势’ 早已因华校的消失而 ’不复存在’,
他们的年轻的儿孙所面对的是更加剧烈的竞争,甚至是那惨不忍睹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的
局面,英校出身自动被推为 ’国之栋梁‘ 的神话早已成了 ‘long long ago, far far away’ 的神
话故事,对于这些当年搭上了 ’时势造英雄‘ 的 ’顺风车‘ 的 ‘人中龙凤’ 的 ‘失落感’ 又岂是笔
墨所能形容!?…..
( http://pijitailai.blogspot.com/2023/01/blog-post_18.html )
美国之音中文网2023/1/24报导:
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非营利、无党派研究机构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ITIF)23/1/23发表研究报告说:
“美国醒醒吧,中国在创新能力方面将超过美国。”该报告认为,中国的定位已经从模仿者演变为创新者,
并且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在超级计算机和高铁等多项先进技术方面引领世界。
中国在广泛的创新指标上取得的进展表明,它在创新和先进产业产出方面将要超越美国--无论是按比例还
是绝对值计算。报告发现,总体而言,相对于美国,中国取得了显著的进步。这一进步在创新产出方面最
为强劲和广泛,毫不奇怪,在不考虑规模的指标上,它超过了美国。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的研究指出,中国正开始利用其庞大的经济和人口的优势,在创新指标的总产出方
面,例如科学和工程文章发表数量、博士学位授予数量,以及先进产业的产出等方面超过了美国。
( https://www.voachinese.com/a/itif-report-china-overtaks-us-innovations-20230123/693076
1.html )
根据法国新闻社报导:香港的“港语学“主席陈乐行今天8月28日在社交网站宣布即日起停止香港注册社团
”港语学“所有运作,并启动解散程序,主要因为国安人员的压力。
推广粤语的“港语学“协会在2013年成立,旨在维护香港人讲广东话的权利,该协会已经有10年的历史。
( https://www.rfi.fr/cn/中国/20230828-被指称违反国安法-推广粤语协会-港语学-停运 )
看来,‘方言’ 在神州大地上最 ‘坚强’ 的 ‘堡垒’ 如今已 ‘风雨飘摇 摇摇欲坠’ !
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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