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辛羽
图片:辛羽
原文刊登于《源》2014年第6期,总期112
大家或许能同意,一个人,或一个国家,度过了半个世纪50年的风风雨雨,眼睛不能总只盯着前面的风景,也需要回过头去看看走过的道路,留下的足迹——哪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延续下来了,哪些丢失了,这样继续往前走方向才更清晰一些。所以,回顾过去,话说从前,希望不是“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而是能对一些失去的价值,做一番感性的梳理、重温。
四十多年前,为了赚一点稿费帮补零用,我曾给南洋商报的青年文艺投稿,记得当年是李向先生做编辑。因此平时也比较注意青年园地。我发现一个笔名叫“悠雁”,文笔很好,但文中流露的感情,心绪,却一点也“悠”不起来,反而显得消沉,低落。我注意了一个时候,就有一个冲动想和这位“悠雁”聊聊。当时我根本不知他是谁?是男是女?什么身份?为什么我如此多管闲事?说来有趣,因为我自己也用过“悠雁”这个笔名。当然,深究起来,相同的笔名,偶然的巧合,让我特别注意“悠雁”的文章,而读了作者的消沉情绪,产生想与他聊聊的念头却反映当年的思想感情状态。我真的写信从李向先生那里得到悠雁的地址,也真的与她有了一次约见,什么时间在哪里都想不起了,但我确实见了她,说些什么呢也印象模糊,大概就是一番互相鼓励。她——就是后来的尤琴,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不久后,她出了小说集《小岛醒了》,有一群朋友去找了她讨论,我没有去。然后又有人在当年的《星光》刊物上,发表了一篇批评的文章,说她是小资产阶级感情什么的。三四十年后,朋友告诉我,尤琴以为写那篇文章的人可能是我,因为笔名叫“洪忠”,而我刚好姓洪。当然这是张冠李戴。刚好我又认识洪忠,一天和他谈起为他“背黑锅”的事,大家都很感慨。他也觉得当年幼稚,拿着条条框框去批评,难免搔不到痒处。于是,隔了四十年之后,我又约见尤琴,我们喝了一下午咖啡,那份因文字而缔结的缘分,又在岁月的烟尘里续接上了。
如果说与尤琴是因文字而结缘,那么和南大呢?我不是南大生,但对南大不是一无所知,甚至在某个层面,还关系密切。
我的老家在裕廊武林山附近。当年那一大片农村一直绵延到南大的校园边。很可能尤琴小说里的大学生们下乡劳动就到过我邻居的菜园子。
南大差不多和我同年代诞生,我一入学堂,南大就是耸立在面前的一个巨大的梦,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有一个时期,我常常流连云南园。因为我住的村子离南大不远,骑脚车抄小路不用半小时,村子里有人开始在南大打工,就是打扫园地照料花草一类的粗活,一个介绍一个,村子变成为南大提供后勤人员的基地,许多家庭都有人在南大做工。我有一个邻居也是同学,中学毕业出来,就在南大建国堂当看管,有什么活动,他就要去开门亮灯什么的,那时我常常去找他。印象特别深的是世界著名的大钢琴家傅聪要来南大开演奏会,那晚我就去了,但不是坐在前头的座位上,而是跟他一起,居高临下,从灯光控制室那里观看演出。我记得傅聪弹得非常投入,他留一头较长的头发,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晃动,很潇洒,很飘逸。但要说对乐曲的欣赏,第二天同学们问起,只能是四个字——“鸭子听雷”!
所以南大的建国堂、永祺厅、图书馆、八角亭、南大湖、男女生宿舍等我都不陌生。但却也不敢想像有一天能成为南大生。不是成绩不行,而是家境应付不来。家里我是老大,底下二个弟弟,三个妹妹,我读高中时,几个弟妹都上学了,爸爸身体不好,在家里当“煮父”,妈妈到工地挑泥水,都在等我毕业出来分担家庭担子呢!尽管我成绩不错,可以进南大,但也从没想过去报读。反而是在高中时就和朋友顶下裕廊夜市的一个书摊,早早到社会中去经风雨见世面了。所以说南大对我是咫尺天涯,是有缘无份。
那是新加坡的一个离岛,很小,我记得那时我曾特地沿着它的海岸线走了一圈,大约20分钟。岛中央有一个废弃的旧炮台,大概这就是它名称的由来。
为什么讲这个小岛?原来读书时,每到年终长假,我们就会组织起来,到炮台岛郊游。
对今天的学生,郊游不是什么新鲜事,不止郊游,出国旅游都是平常事。也不只中学生,小学生出国旅游也是常有的。
不同的是,当年的郊游是学生们自动自发组织的。放假前高年级的同学决定了郊游的日期、地点、收费等基本情况,就向各班级发下通知,然后集合人数。一个核心小组形成后,着手分工,有人去租车租船,有人负责饮食,有人准备简单的药物,再有小组筹办文娱活动,包括刻印歌纸,教唱……
说起来难以想像,没有老师负责、跟队;没有专业的辅导或教练压阵,全部是学生,从中二到高二,一切都自己打理,然后顺利往返。
炮台岛,它是当年我们这群华校生锻炼身心的场所,在这里我们培养独立、组织、动员的能力,也磨练我们的勇敢、责任心、协同精神。
有一句话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相信朋友们还会记得。尤琴小说里的大学生有这样的胸襟,而我想说的,那不是上了大学才开始培养,而是在中学年代就已经萌发。所以那时叫“大学先修班”真没叫错了。如果再往前看,50年代、60年代的中学生们,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以及肩负的社会责任,我们更望尘莫及。华校生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那种源自于中华文化的对家国的关怀,使命感,确实是一脉相承的。
当然,读书不能只是去炮台岛郊游,还有更重要的——考试。
我们怎么样考试呢?
那些平常的小考试就不说了,比较有印象的是中四和高中二的毕业大考。说起来挺有意思,我的两次大考都不是孤军作战,而是和班上同学一起,同住同睡,一起复习,共同进退。
中四那年是三位同学一起,住在其中一个同学的橡胶园里的农家屋子。晚上一起睡在高脚的挂着四方形大蚊帐的木床,白天就到他家附近的一个基督坟场,找一处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席地而坐,大半天就这么温书。他的父母亲白天都去工作,傍晚才聚在昏暗的小厨房里一块吃晚餐。他们也没多问什么,知道大家是同学,都对我们表示出很大的信任。整十天就在那里白吃白住。有一两天,还特地杀了他家养的几只乌鸡,给我们补身体,我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认识到还真有连骨头都是黑色的乌鸡。一直到考完试,大家才各自回家。我们的父母,也对这样的安排给予支持。
两年后考高中,对升大学那是关键性的,不上大学也要考一张不错的文凭好找工作。当时是我邀同桌的同学来我家一起温习功课。也是同吃同睡十多天。三四十年之后,有一天我独自从山路登武吉智马山,竟在半山腰碰到他,大家都年过半百,不免谈起当年一起温书的事。他感慨地说:当年幸亏是我邀他,不然,他已决定放弃考试。因为那时他的家庭正闹纠纷,家里乱糟糟的,他根本读不下去。如果没有那场考试,他的人生或许又不一样!我也想起来,当时只觉得他情绪低落,有时都不来上学,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觉得也许两个人一起可以互相鼓励、帮助,就邀他过来。拉了他这么一把,竟让他长久的心怀感激,却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回想起来,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生。虽然当年曾经是学校学会的负责人,又是学校壁报主编,上上下下认识的同学多。但对功课却兴趣缺缺,喜欢搞东搞西。对学校纪律,更不大当一回事。念高中时,每天都得到夜市摆书摊,收摊后骑脚车回家已经半夜,第二天爬不起来是常有的事,因此我是迟到大王。有时干脆等到第二堂课开始前的间隙才混进去。当年上课前守校门的不是今天的门警保安,而是学校的学长巡察员,大家认识的,通常都放我一马。我的座位选在课室后门口,和我同桌的同学会帮我看好,等老师转过身在黑板抄写时,我趁机闪身而入。其实,想起来,老师们未必不知道,只是一眼开一眼闭罢了。就是老师同学的包容,让我就这么混过了两年。我不知道,如果把我放在今天,会是怎么一个模样,会是怎么一番际遇?
当年我就读的是一所乡村中学,老师同学关系还是挺好的,今天我的许多老师都相继退休了,他们也很感慨,说:以前的学生,老师让他帮个忙,他们很高兴,很荣幸;今天的学生你叫他帮忙,他远远走避,躲不开的,拉长着脸,埋怨为什么是我?
我的生活经历当然不足以代表那个年代所有的华校生,但也许会有一部分人和我有着近似的成长背景。我生长在裕廊的乡村,那时的乡村并不像今天叫什么“甘榜”,那时叫“山顶”或“山芭”。我就是一个“山顶仔”。裕廊是一片很有意思的土地,我觉得属于裕廊有这样几个关键词:乡村、南大、谢太保、工业区。每一个关键词的背后都有许许多多故事,让人联想到纯朴、互助、坚韧、奋斗、集体、理想…… 等等人性里美好的品质。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社会从发展中国家跑步进入第一世界,从设施、财富、硬件方面看,我们的确光鲜亮丽,可是为什么那些当我们还处在第三世界年代的事物,却总叫人怀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怀旧毛病发生作用,还是我们在向前疾走的当儿,的确把一些很有价值的、很珍贵的精神,当成不合时宜,一一抛弃了?
我没有答案。
从“悠雁”说起
四十多年前,为了赚一点稿费帮补零用,我曾给南洋商报的青年文艺投稿,记得当年是李向先生做编辑。因此平时也比较注意青年园地。我发现一个笔名叫“悠雁”,文笔很好,但文中流露的感情,心绪,却一点也“悠”不起来,反而显得消沉,低落。我注意了一个时候,就有一个冲动想和这位“悠雁”聊聊。当时我根本不知他是谁?是男是女?什么身份?为什么我如此多管闲事?说来有趣,因为我自己也用过“悠雁”这个笔名。当然,深究起来,相同的笔名,偶然的巧合,让我特别注意“悠雁”的文章,而读了作者的消沉情绪,产生想与他聊聊的念头却反映当年的思想感情状态。我真的写信从李向先生那里得到悠雁的地址,也真的与她有了一次约见,什么时间在哪里都想不起了,但我确实见了她,说些什么呢也印象模糊,大概就是一番互相鼓励。她——就是后来的尤琴,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不久后,她出了小说集《小岛醒了》,有一群朋友去找了她讨论,我没有去。然后又有人在当年的《星光》刊物上,发表了一篇批评的文章,说她是小资产阶级感情什么的。三四十年后,朋友告诉我,尤琴以为写那篇文章的人可能是我,因为笔名叫“洪忠”,而我刚好姓洪。当然这是张冠李戴。刚好我又认识洪忠,一天和他谈起为他“背黑锅”的事,大家都很感慨。他也觉得当年幼稚,拿着条条框框去批评,难免搔不到痒处。于是,隔了四十年之后,我又约见尤琴,我们喝了一下午咖啡,那份因文字而缔结的缘分,又在岁月的烟尘里续接上了。
说这个故事,再联系《华校生的残记》里的那些大学生们,他们关心的不止是自己的学业,对社会,对周遭的人都给予关注,而且由衷的想参与,想尽一份心力。是对是错各有局限,但那种情怀,那份真,那份善,确实非常让人缅怀。最近早报刊登对台湾作家杨照的采访,他说:“一直到了今天,我还是觉得,如果一个人只是为自己活着,是一件十分丢脸、羞耻的事。”他又说:“一个人能够为别人活着,从中有一种成就感。”当年的你、我,都有那个时代的印记。那是一个时代的风尚,因为已经走远了,只能望见背影,让人倍觉珍贵。
和南大的有缘无份
如果说与尤琴是因文字而结缘,那么和南大呢?我不是南大生,但对南大不是一无所知,甚至在某个层面,还关系密切。
我的老家在裕廊武林山附近。当年那一大片农村一直绵延到南大的校园边。很可能尤琴小说里的大学生们下乡劳动就到过我邻居的菜园子。
南大差不多和我同年代诞生,我一入学堂,南大就是耸立在面前的一个巨大的梦,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有一个时期,我常常流连云南园。因为我住的村子离南大不远,骑脚车抄小路不用半小时,村子里有人开始在南大打工,就是打扫园地照料花草一类的粗活,一个介绍一个,村子变成为南大提供后勤人员的基地,许多家庭都有人在南大做工。我有一个邻居也是同学,中学毕业出来,就在南大建国堂当看管,有什么活动,他就要去开门亮灯什么的,那时我常常去找他。印象特别深的是世界著名的大钢琴家傅聪要来南大开演奏会,那晚我就去了,但不是坐在前头的座位上,而是跟他一起,居高临下,从灯光控制室那里观看演出。我记得傅聪弹得非常投入,他留一头较长的头发,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晃动,很潇洒,很飘逸。但要说对乐曲的欣赏,第二天同学们问起,只能是四个字——“鸭子听雷”!
所以南大的建国堂、永祺厅、图书馆、八角亭、南大湖、男女生宿舍等我都不陌生。但却也不敢想像有一天能成为南大生。不是成绩不行,而是家境应付不来。家里我是老大,底下二个弟弟,三个妹妹,我读高中时,几个弟妹都上学了,爸爸身体不好,在家里当“煮父”,妈妈到工地挑泥水,都在等我毕业出来分担家庭担子呢!尽管我成绩不错,可以进南大,但也从没想过去报读。反而是在高中时就和朋友顶下裕廊夜市的一个书摊,早早到社会中去经风雨见世面了。所以说南大对我是咫尺天涯,是有缘无份。
南大没有了,在许多旧南大生中是一个永远无法抚平的伤口。其实对南大的怀念,还存在于当年那些为南大胼手胝足的校工们心中,他们与南大的情缘,有些远比四、五年还长,南大就像他们照料的孩子。许多年后,这些“厝边头尾”偶尔聚首,总还会讲起当年南大的点点滴滴。只是他们的心声,鲜少出现在文字记载里。
那是新加坡的一个离岛,很小,我记得那时我曾特地沿着它的海岸线走了一圈,大约20分钟。岛中央有一个废弃的旧炮台,大概这就是它名称的由来。
为什么讲这个小岛?原来读书时,每到年终长假,我们就会组织起来,到炮台岛郊游。
(离岛郊游,迎着海风眺望,多少青春的憧憬)
对今天的学生,郊游不是什么新鲜事,不止郊游,出国旅游都是平常事。也不只中学生,小学生出国旅游也是常有的。
不同的是,当年的郊游是学生们自动自发组织的。放假前高年级的同学决定了郊游的日期、地点、收费等基本情况,就向各班级发下通知,然后集合人数。一个核心小组形成后,着手分工,有人去租车租船,有人负责饮食,有人准备简单的药物,再有小组筹办文娱活动,包括刻印歌纸,教唱……
(郊游中自编自导的表演)
说起来难以想像,没有老师负责、跟队;没有专业的辅导或教练压阵,全部是学生,从中二到高二,一切都自己打理,然后顺利往返。
炮台岛,它是当年我们这群华校生锻炼身心的场所,在这里我们培养独立、组织、动员的能力,也磨练我们的勇敢、责任心、协同精神。
(学生自己筹备文娱活动,包括刻印歌纸,教唱...)
有一句话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相信朋友们还会记得。尤琴小说里的大学生有这样的胸襟,而我想说的,那不是上了大学才开始培养,而是在中学年代就已经萌发。所以那时叫“大学先修班”真没叫错了。如果再往前看,50年代、60年代的中学生们,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以及肩负的社会责任,我们更望尘莫及。华校生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那种源自于中华文化的对家国的关怀,使命感,确实是一脉相承的。
(到乌敏岛的采石工地了解矿工的生活与工作)
那时我是中华语言文化学会的主席,活动就以这个关系去发动起来。记得不止去过一次,因为第二年开学不久,校长就会安排一小段时间,特地见了我,询问去郊游的情形。 然后校长谨慎地表示不以为然,同时不忘提醒,或嘱咐我,要把时间、精力放在功课上,好好读书,以出人头地,这类活动,不宜过于分心。 也许当年我曾带给校长先生一些担忧和烦恼。但今天的学生大都按照他的话去做了,各种烦恼却好像也没有减少,还新诞生一个“少年街头党”的时髦名称。
考试,不是孤军作战
当然,读书不能只是去炮台岛郊游,还有更重要的——考试。
我们怎么样考试呢?
那些平常的小考试就不说了,比较有印象的是中四和高中二的毕业大考。说起来挺有意思,我的两次大考都不是孤军作战,而是和班上同学一起,同住同睡,一起复习,共同进退。
中四那年是三位同学一起,住在其中一个同学的橡胶园里的农家屋子。晚上一起睡在高脚的挂着四方形大蚊帐的木床,白天就到他家附近的一个基督坟场,找一处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席地而坐,大半天就这么温书。他的父母亲白天都去工作,傍晚才聚在昏暗的小厨房里一块吃晚餐。他们也没多问什么,知道大家是同学,都对我们表示出很大的信任。整十天就在那里白吃白住。有一两天,还特地杀了他家养的几只乌鸡,给我们补身体,我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认识到还真有连骨头都是黑色的乌鸡。一直到考完试,大家才各自回家。我们的父母,也对这样的安排给予支持。
两年后考高中,对升大学那是关键性的,不上大学也要考一张不错的文凭好找工作。当时是我邀同桌的同学来我家一起温习功课。也是同吃同睡十多天。三四十年之后,有一天我独自从山路登武吉智马山,竟在半山腰碰到他,大家都年过半百,不免谈起当年一起温书的事。他感慨地说:当年幸亏是我邀他,不然,他已决定放弃考试。因为那时他的家庭正闹纠纷,家里乱糟糟的,他根本读不下去。如果没有那场考试,他的人生或许又不一样!我也想起来,当时只觉得他情绪低落,有时都不来上学,也不知道原因,只是觉得也许两个人一起可以互相鼓励、帮助,就邀他过来。拉了他这么一把,竟让他长久的心怀感激,却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回想起来,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生。虽然当年曾经是学校学会的负责人,又是学校壁报主编,上上下下认识的同学多。但对功课却兴趣缺缺,喜欢搞东搞西。对学校纪律,更不大当一回事。念高中时,每天都得到夜市摆书摊,收摊后骑脚车回家已经半夜,第二天爬不起来是常有的事,因此我是迟到大王。有时干脆等到第二堂课开始前的间隙才混进去。当年上课前守校门的不是今天的门警保安,而是学校的学长巡察员,大家认识的,通常都放我一马。我的座位选在课室后门口,和我同桌的同学会帮我看好,等老师转过身在黑板抄写时,我趁机闪身而入。其实,想起来,老师们未必不知道,只是一眼开一眼闭罢了。就是老师同学的包容,让我就这么混过了两年。我不知道,如果把我放在今天,会是怎么一个模样,会是怎么一番际遇?
当年我就读的是一所乡村中学,老师同学关系还是挺好的,今天我的许多老师都相继退休了,他们也很感慨,说:以前的学生,老师让他帮个忙,他们很高兴,很荣幸;今天的学生你叫他帮忙,他远远走避,躲不开的,拉长着脸,埋怨为什么是我?
(华校生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那种源自于中华文化对家国的关怀、使命感,确实是一脉相承的)
总叫人怀想
我的生活经历当然不足以代表那个年代所有的华校生,但也许会有一部分人和我有着近似的成长背景。我生长在裕廊的乡村,那时的乡村并不像今天叫什么“甘榜”,那时叫“山顶”或“山芭”。我就是一个“山顶仔”。裕廊是一片很有意思的土地,我觉得属于裕廊有这样几个关键词:乡村、南大、谢太保、工业区。每一个关键词的背后都有许许多多故事,让人联想到纯朴、互助、坚韧、奋斗、集体、理想…… 等等人性里美好的品质。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社会从发展中国家跑步进入第一世界,从设施、财富、硬件方面看,我们的确光鲜亮丽,可是为什么那些当我们还处在第三世界年代的事物,却总叫人怀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怀旧毛病发生作用,还是我们在向前疾走的当儿,的确把一些很有价值的、很珍贵的精神,当成不合时宜,一一抛弃了?
我没有答案。
相关链接
16 comments:
进不了南大,没有甚麽值得遗憾的,“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 !
进得了南大,一个处处被排挤的华文大学毕业生,摇尾乞怜,“塞翁得马 焉知非禍”!
本就是一个被垄断的 贫者愈贫 富者愈富 的阶级分化的不平社会,要如何求得突破,
如何在重重围困之中杀出重围,全凭个人的智慧和努力。
时时记得 “卧薪尝胆”!天无绝人之路!此处不留爷 自有留爷处!
好一段 “50年代,60年代的(华校)中学生,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以及肩负的社会责任,.......”
你们当时可曾警觉正是受中华文化熏陶出来的年轻人的热血与天真已经犯了 ’既得利益‘ 者的大忌,招来的接着就是
’无情的打压‘,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头来,整个华文教育也因此而 ’寿终正寝‘ !不是吗?
历代帝王须要的可是 ‘曲意逢迎‘,‘指鹿为马’ 的奴才啊!切记。
50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华校中学生的时候,读过一篇课文 “扬修之死”, 我了解了
’枪打出头鸟‘,处处耍小聪明足以招来 “杀身之祸”!
话说毛泽东酷爱读 “三国”,我对 “三国演义” 也是情有独钟,至少读了N次,每一次
阅读都有新的体会,其中最令人深思乃是曹操的后人 ‘忘’ 了他死前的 ‘不能重用与
不能不防司馬’ 的嘱咐,以至于曹魏的大权旁落,最后天下被 “晋” 所统一。
回顾50/60年代的国际背景,苏联与中国先后建立了共产政权,华校生所一再表现的
’叛逆‘,岂能不 “自取灭亡” ?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曹操不死,‘司馬’可能统一天下?我怀疑!同様的,一个本
连一句中文都不通的香蕉人,真的会与以华文为主的工运领袖诚心 “合作”,‘与虎谋皮”
可能吗?“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说坦白些,如果我不能把一个比我强的对手收为
己用,那我就必须把他铲除,以免后患。
权力在手,不用,过期作废!甚麽 “选贤任能”,见鬼去吧!
文中最令我莫名其妙,也是最感动的一句话:
......我们的社会从发展中国家跑步进入第一世界......
万二金刚 摸不到头脑?
听过OECD,听过G20,等等,就是不知道何谓 第一世界?
更想不起何时何地举办过 第一世界极峰会议?
有那一些成员国家参加?.........
原谅我 孤陋寡闻 ,尚待能者开窍!
刚读了日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的 “敦促美方停止故意歪曲中方战略意图” 例行记者会的报道。
其中她分别形容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 ‘发展中国家’,美国则为世界上最大的 ‘发达国家’。
一个 拥有航空母舰队和核子武器的国家,一个全世界排第二的经济体与世界最先进的高铁的国家,一个
太空科学最先进的国家之一,中国却以发展中国家自居。
反观一个世界最 “X名昭彰” 的小红点,则凭着
一个全世界最高的总理与部长薪金以唯一的“第一世界”自居。
夜郎自大!
今天美国之音以 “佩洛西访台美中军事对峙?专家:美军绝不许共军动佩洛西一根汗毛” 为题报导了
‘拜登政府会支持佩洛西访台的旅行,行政部门要确保她能安全地在海外旅行,美国也不会被中国的
言论或行为恫吓 ….. 美国会采取正常程序评估中国的反应,评估中国空军和海军的动态,所有这些
都是要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 美国智库保卫民主基金会资深研究员的蒙哥马利将军说他不想猜测解
放军会对佩洛西访台做出何种“强而有力”的反应,因为他希望中国理解,中国无法决定美国官员能
或不能与谁见面,美国保留与全世界盟友伙伴讨论和会面的权利 ….. 我们不接受任何对美军的攻击,
我们不接受任何阻挠美国高级人员的行动,例如是佩洛西。我们不接受任何对飞行中飞机的威胁性
操作,这些都是基本原则 …..
https://www.voachinese.com/a/experts-said-us-will-not-let-china-harm-pelosi-not-even-one-hair-20220801/6683223.html
佩洛西已于8月2日晚抵达台北松山机场成为25年来首位访问台湾的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
不同的是美国前国会议长金里奇于1997年4月初出访台湾前在三月底率领美国议员代表团先到北京
会晤江泽民,而再前一个星期,时任美国副总统的戈尔也访问了中国。还必须强调的是金里奇与时
任总统克林顿分属共和党与民主党,佩洛西与拜登则同属目前执政的民主党!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中文网报导:’军事专家列昂科夫说:“美国以为自己凭佩洛西的逾矩行为赢了这一轮,而事实上
却是出了洋相,表明华盛顿完全没有能力与这样疯狂的政客达成一致。美国如今永远地失去中国,因为台湾对于中
国而言是最为敏感的话题,中国希望和平解决问题而美国却刺激北京采取军事行动 ….. 并使北京与莫斯科靠得更近”
‘中国外交部还承诺,将针对佩洛西访台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中国外交部军控司司长傅聪对通讯社表明中国将尽一
切可能与台湾和平统一,但不排除采取军事措施制止分裂倾向,而核武器不在议程上。
俄罗斯外交部8月2日就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窜访台湾一事发表评论表示,中国有权采取必要措施保卫本国主权。
https://sputniknews.cn/20220803/1042855727.html
看了早报的 ‘G7外长:中国没理由在台海进行侵略性军事活动’ 新闻,其中指出
‘路透社报道,七国集团(G7)外长发表的一份声明中说:“中国没有理由以 ’访
问‘为借口,在台湾海峡进行侵略性军事活动。我们国家的立法者出行是正常和
例行的…..G7补充说,中国的升级反应可能会加剧紧张局势并破坏该地区的稳定‘
是年逾古稀的我越老越糊涂还是廿一世纪廿年代的厚黑学已经进步精湛到了 ‘厚
颜无耻 黑白不分’ 的更高境界?2014年 ‘摒弃’ 俄罗斯之后(多次表示无意重返)
由 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日本 勾结而成的G7真的没有听
到中国多次在联合国与各处事前发出 ’声嘶力竭‘ 对 ‘佩洛斯 闯访后果严厉的警告?
’明知而故犯‘ 究竟是谁在 ’剃中国的眼眉‘(粤语) 明目张胆 地向中国的主权与尊严
提出挑战?至于说 ‘我们国家的立法者出行是正常和例行的’?那么为什么事前将
这 ‘正常和例行’ 的 ‘出行’ 遮遮掩掩 怕见光死不成?甚至从马来西亚起飞后的航
线也 ‘迂回曲折 兜兜转转 耐人寻味’ 百思不得其解 ?
究竟谁 ‘在台湾海峡进行侵略性军事活动’?中国在自己的台湾省进行光明正大的
军事调动是 ‘主权’ 还是 ‘侵略’,恐怕这顶高帽还是由 (G7+澳洲)自己留着吧!
曾几何时 ‘8国联军’ 的坚船利炮在中国海域 ’自由巡航 耀武扬威‘ 记忆犹新!就在
佩洛斯 君临台湾之时美国的航母战斗群还在周围 ’虎视眈眈‘,士别不到三日,面
对这所谓 ’侵略性军事活动‘,敢问 ’8国联军‘ 何在?’美国航母战斗群‘ 缩到那去
了?
1996年中国进行以武力威慑台湾的军事演习引发 ‘台海危机’,中国分别向台湾外海发射飞弹并
举行两栖登陆作战演习,美国则紧急调动两个航母战斗群进入台湾海峡,海峡一时战云密布。
25年后危机再现,不同的是危机已超越了台湾海峡而是将台湾团团包围的 ’类封锁‘,台湾可防
守的战略纵深几乎已 ‘荡然无存’ !布什时代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太平洋司令部司令,也是奥巴马
时代的美国助理国防部长,现在已经退役的格雷格森中将就在《1945》杂志上发文,痛批当前
错误的美国对华政策。在文章当中他强调,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美国军事实力远远强于中国的时
代了,美国在对中国的行动上必须保持足够的克制;在过去的多年当中,解放军通过重点建设,
已经具备了在东海南海乃至更远的周边地区,打赢任何军事对手的能力。
https://www.163.com/dy/article/HDQF8OLF0552ZFOO.html
根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中文网:中国外交部8月5日宣布如下的反制措施如下:
一、取消安排中美两军战区领导通话。
二、取消中美国防部工作会晤。
三、取消中美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会议。
四、暂停中美非法移民遣返合作。
五、暂停中美刑事司法协助合作。
六、暂停中美打击跨国犯罪合作。
七、暂停中美禁毒合作。
八、暂停中美气候变化商谈。
看来中美之间的沟通渠道已经封闭,习拜高峰会议也已成 ‘绝响’,‘兵凶战危’ !
‘始作俑者’ 早已远远地躲到了幕后,脑海忽然浮现出 乌克兰 的 残垣断壁 生灵涂炭
的无情冷酷画面,但愿无辜的 ‘炎黄子孙’ 能够逃过 自相残杀 亲者痛 仇者快 的劫难
…..
https://sputniknews.cn/20220805/1042910255.html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中文网援引 中国中央电视台周日发表的一篇文章称,中国人民解放军今后将“常态化”
地在所谓的台湾海峡“中线”以东进行训练。文章中还指出,中国的演训表明,“没有什么所谓‘台湾领海’,
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国海军是在自己的领海航行”。
https://sputniknews.cn/20220807/1042941941.html
另一方面,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在保守派政治行动会议(CPAC)上表示,美国在许多方面已经成为一个
‘第三世界’ 国家,他进一步指出美国在世界范围内不再受到尊重或被倾听,40年来最严重的通货膨胀
和历史上最高的能源价格。特朗普补充说:"我们是一个在许多方面甚至已经沦为 ‘笑柄’ 的国家。
他说:“你可以把美国历史上最糟糕的五位总统加起来,结果会发现,他们都没有像拜登在两年内造成
那样多的损害。但他并未具体说明他认为谁是美国最糟糕的五位总统。
https://sputniknews.cn/20220807/1042938759.html
是 ’民主制度‘ 的悲哀抑是对 ’民主制度‘ 的 ’亵渎‘ ?你怎样看 ?
曾几何时,一个公认的 ’唯我独尊‘ 的 ’超级强国‘ 被这麽一贬,如今竟不如一个以 ’第一世界‘ 自封的
’小红点‘ ?是往 ’脸上贴金‘ 或是真的 ’叁拾年河东 叁拾年河西‘ ?你怎么说 ?!
法国国际中文网(rfi)佩洛西的台湾之行确实让东京和首尔感到为难,它们都不愿意激怒他们的邻居中国。她在东京和首尔受到了
冷淡的接待。佩洛西在首尔只是会见了韩国国民议会的议长。反观佩洛西在2015年对首尔进行访问时,与时任总统朴槿惠(20
13-2017)、时任外交部长以及时任国民议会议长都会了面;这一次,佩洛西没有能够会见韩国总统。韩国总统冒着让华盛顿不
快的风险,以休假为借口,只同意和佩洛西电话交谈。佩洛西也没有与韩国安全机构的成员交谈。首尔显然不想在韩国外长
2022/8/8访问中国之前激怒邻国中国。
为确保佩洛西安全地访问台湾,美国动员了他们在日本的基地特别是冲绳基地的海上和空中力量。因此,一旦发生冲突,日本是
无法幸免于中国的导弹的。问题是,这些演习侵犯了日本的专属经济区,北京毫不犹豫地向那里发射了导弹。日本首相岸田称此
举是 “影响(日本)国家安全和公民安全的严重问题”,除了安全担忧,还有经济上的担忧。中国进行的军事演习表明,中国是可
以对台湾实施封锁的。日本当局因此不得不要求相关地区的日本渔民避免出海。演习期间,台湾周围的海空交通或被停止或被改
道,未来这种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可能会成为一种常态。
美国 ‘政要’ 自大,短视,目空一切 欠缺智慧,由此可见,美国的没落 ‘其来有自’,好好地 ‘面壁思过,诚心忏悔’ 吧!
https://www.rfi.fr/cn/专栏检索/法国世界报/20220805-佩洛西在东京和首尔受到了冷淡接待
德国之声中文网于2022/8/9报导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Wendy Sherman)日前在所羅門出席一场二战
关键战役的纪念仪式,但所羅門总理索加瓦雷(Manasseh Sogavare)却没有出席。根据路透社报道,
谢尔曼 周一(8月8日)表示,索加瓦雷缺席“错过了一个真正的机会”。索国媒体则质疑,谢尔曼似乎在
所羅門受到“冷落”。
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和美国驻澳大利亚大使肯尼迪(Caroline Kennedy)为纪念二战的瓜达卡纳岛战役
(Battle of Guadalcanal)80周年访问所羅門群岛。
谢尔曼稍晚向记者表示,她对索加瓦雷错失美国与所羅門打造一个新伙伴关系的大好机会感到遗憾 !
索加瓦雷在今年4月与中国签署了一项有争议的安全协议,引发了美国和澳大利亚的巨大关注,担心中国
可能会在澳大利亚东北岸2000公裡范圍内建立中国海军基地 …..
https://www.dw.com/zh/美副國務卿訪索羅門-總理缺席活動冷落美方/a-62750853
中国专家在接受俄罗斯卫星通讯社采访时表示,中美目前在台海擦枪走火的可能性较低,
但接下来美国国会很可能会通过“台湾政策法案”,这一法案若被签署成法,给中美关系
造成的冲击将远远超过佩洛西访台 ….. 所谓‘台湾政策法案’就是把台湾变相地纳入美国
所谓的‘印太战略框架’,让台湾有‘准北约’成员的待遇。这个法案将赋予美国政府所谓的
‘责任和义务’,一旦中国大陆使用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美国将根据法律协防台湾。法案明
订未来4年提供将近45亿美元强化台湾防御。另一个亮点就是把台湾列为“主要非北约盟
友”,为将来更多可能的安全保障与贸易优惠铺路,被认为是美国1979年以来最全面的
对台政策调整。一旦这一法案在国会通过并被签署成法,中美之间的矛盾会进一步激化。
美国最终通过‘台湾政策法案’,这是赤裸裸地违反一个中国原则,不断地掏空‘一个中国’!
https://sputniknews.cn/20220811/1043013264.html
美国推迟试射洲际导弹,以降低与中国围绕台海局势的紧张关系
在美国议长佩洛西访问台湾之际,参议院外交委员会推迟原订
2022/8/3审查《台湾政策法案》的时间
美国总统拜登2022/7/20说,美国军方官员相信,议长佩洛西此
刻访问台湾不是一个好主意
耐人寻味的是总统与军方都扬言无法左右国会议长出访台湾的
决定却在另一方面提供公务专机出行并动员航母与舰载机护航?
是谁有如此广大的神通竟能使军方的试射洲际导弹改期?
又是何方神圣足以使国会下令延期审查与通过 “台湾政策法案”?
说好的三权分立是不是自打嘴巴?究竟是谁说了算?莫名其妙 !
德国之声中文网报导:《新苏黎世报》发表长篇文章,介绍了近年来中国海军力量的迅速发展。这篇题为
《中国海军正在占据上风》的文章写道,早在两年前,中国海军舰只数量就已同美国持平,而今年七月,
随着第一艘中国自主研发的"福建"号航母下水,中国已经拥有三艘航空母舰。文章写道:"相比之下,美
国海军当前却面临着诸多问题:兵员短缺,舰队老化以及过于频繁的巡航行动。早已制定的舰队扩展计划
也迟迟得不到落实。除此之外,美国海军也缺乏相应的后勤补给设施。凡此种种,都对中国海军极为有利。
中国拥有一系列造船厂,建造驱逐舰、护卫舰、登陆艇和潜艇的速度有时会比美国快一倍。
中国海军现役舰艇的数量如此之高,使其早已具备了在九州-冲绳-台湾-中国南海构成的第一岛链内实施防
御的能力,并已开始将势力范围扩展至由北海道、关岛和菲律宾组成的第二岛链。中国海军执行任务的范
围也将逐渐扩展至太平洋中央地带。今天,中国海军舰艇就已经频繁出现在阿曼湾、欧洲和大西洋海域。
( https://www.dw.com/zh/德语媒体中国海军力量已超越美国/a-62792348 )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