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的樟宜海边)
当年我们也喜欢到樟宜海边溜达。乘上2号巴士,从住家到樟宜海边历时90分钟。那个年代(60和70年代)到郊外野餐是周末盛行的活动,有一家子的、有亲家的、也有工厂的、社团的。连绵的沙滩上是一堆堆的人潮。现在多了选择,樟宜海边也多添了各种新设施,继续维持着社会大众到海边露营野餐的兴致。
初三十八水位最高,潮涨的时候脚碰不着地,在海浪中载浮载沉,感觉最舒服。
(重新打造后的樟宜海边)
(重新打造后的樟宜海边)
1942年2月15日,日军占领新加坡,在二月十八日至三月四日间进行全岛肅清大屠殺(Sook Ching massacre) 。根据日军的资料,大约五千名华族人士被杀,当时的华社资料则有十万人,根据战后的审讯则是两万五到五万人之间。当年鲜血染红的三个沙滩包括榜鹅海滩、圣淘沙和樟宜海滩。
1942年2月28日,300至400名华人在榜鹅海滩被集体屠杀,2月20日66名华人在樟宜海滩被日本宪兵枪杀,樟宜海滩成为第一个屠杀场。圣淘沙的杀人场已经被填平,是今天的岛上高尔夫球场的所在地。
1947年,新加坡英政府设立了一个军事法庭来裁判策划肃清大屠杀的日军官员。两个新加坡日占军事政府官员被判死刑,五个被判终身监禁。被判死刑的军官在1947年6月27日被处死。虽然华人社区要求殖民政府当众处死这两个军官,但是英政府只让六个受害者的家人去现场见证。
新加坡脱离英国殖民地统治以后,另一股新的反日情绪再度兴起。日本外交部在1963年拒绝新加坡政府的赔偿与道歉要求,理由是1951年的《旧金山条约》已经就英国和它的殖民地的赔偿作出了和解。新加坡总理李光耀作出回应,认为英国殖民地政府不可以代表新加坡人的声音。1963年9月,新加坡的华人开始了一个抵制日货的活动,但是只维持了七天。
1965年8月9日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联邦,成为一个独立主权国,新加坡政府再次向日本政府要求赔偿和道歉。1966年10月25日,日本政府同意向新加坡政府赔偿5000万美元,其中一半是津贴,另外一半是借贷,但日方并没有作出官方道歉。
站在樟宜海滩向前方眺望,左边是乌敏岛,右边是德光岛。德光岛曾有大德光和小德光之分,之间隔着一条水道。2003年填土,还和邻国因水流速度的问题闹上国际法庭。现在大小德光合而为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为军训用途的德光岛。
德光岛前方有一个小岛,我们在学生时代时称它为炮台岛(实名Pulau Sejahat)。炮台岛只有1.2公顷,还比不上两个足球场。炮台岛上没有住家也没有自来水供应,倒有几座荒芜的建筑,据说是当年英军作为海上防御之用。1972年归还给新加坡。
炮台岛没有船只靠岸,若到岛上去,还得事先跟船家安排好回程,不然就得泅水回来本岛,活足像个偷渡客了。
(樟宜海边看过去炮台岛 Pulau Sehahat)
当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时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于是,荒芜的炮台岛曾经是我们露营打野战的地方。什么?打野战?别误会,我们的打野战可是正正经经的军事式的野外战事,绝对不是那种男女偷情,情不自禁的打野战哦!
(炮台岛上的前英军堡垒)
(炮台岛上的前英军堡垒)
二十八年前我们还很享受集体生活,只要有人号召自然会有更多人响应。自从二十八年前一别就不曾再踏上炮台岛。那时临别秋波,毕业后各奔前程,大家有个共同的意愿,要在炮台岛上为日后打造一个共同的记忆。二十八年走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光,走进了为生活挣扎的岁月,也曾经如当年所乘的舢板,掀起过浪花一朵朵。
清晨的樟宜海边这群年轻的朋友在延续着我们当年没完成的梦,愿意互相作伴,为对方制造快乐: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趴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啦...啦...数着浪花一朵朵。
(离岛郊游的中文团体)
唔,还记得周炯训的《请听樟宜海浪》吗?当你觉得迷茫时,不妨听一听樟宜海边的海浪。你有歌词吗?期待您的分享。
相关链接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