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国风·秦风·蒹葭》源自于诗经,曾被认为是用来讥讽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却不可得。有人则认为象由心生,诗中所描述的是一种意境,此意境在无奈中带着渴望,它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也可能曾经存在却已经失去,再也找不回来。这种心象,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凝聚而成的,简称心情,由心情延伸的是追寻曾经出现在某段生活中的“精神”。今天我们已经很少使用,甚至可能已经淡忘“精神”这个名词。
关于“精神”,2012年8月26日,新加坡国庆群众大会上,李显龙总理语重深长地说,我们渐渐失去甘榜精神,变得更为自我;我们不应该让这个趋势蔓延。
我相信不论是执政党、反对党还是无党派人士,只要曾经经历过旧时代,对于逐渐消失中的甘榜精神都应该不会不认同。
什么是甘榜精神?甘榜精神是否存在?
2012年6月4日,博客“千字文”在“想变与不想变”中写道:
“当全新加坡都在为时代的改变而适应得晕头转向时,后港人选择了让时代的脚步慢了下来。在这里当议员,其实就等于当甘榜村长,后港人要的,也许就是对甘榜情的眷念,新加坡人在他们身上投射着所谓民主,自由,第一世界国会等等的期许,是不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同样的,当朱倍庆败选后说他已经看到改变时,我想这也许是Y时代(也是以 i 为中心时代)候选人对后港人的误判。
一些执政党议员常把甘榜精神挂在嘴边,曾住过甘榜的人都知道,甘榜精神的精髓,就是不能斤斤计较,大家都能悠然自得的过日子。当越来越多人不愿意住家附近建设符合公众利益的设施时,我们所谓的甘榜精神,已经离我们很远。”
2011年8月6日The Straits
Times, Nurul Munirah Abdul Samad 在她的文章“Idyllic childhood at Kampung Lorong
Fatimah”开篇写道:
“My father
has this saying:”A kampong is a society – but living in an HDB flat made us
become individuals.”
As my
family and I look back on our idyllic kampong days, we miss this strong
neighbourly spirit that my father loved.”
Kampung Lorong Fatimah 是1990年代扩建后的兀兰关卡的所在地,当年是个座落在新柔长堤旁的浮脚楼人家。
Kampung Lorong Fatimah 是1990年代扩建后的兀兰关卡的所在地,当年是个座落在新柔长堤旁的浮脚楼人家。
2010年5月4日 新明非常话题之播音人语,安娜写道:
“两三年前我带团到了台湾金门,那里民风淳朴,社会风貌就像七十年代的新加坡。那里路人都在彼此打招呼,像是亲友一般。当地朋友说:“我们的田地如果不种,邻居想要种,我们都会把地借出来!”他还告诉我:“有时我们早上睡醒,看见门口怎么有一颗菜?也不知道是哪家送的!反正自己吃不完,就跟邻居分享咯!”
回来之后,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那股浓浓的人情味,那是我们的社会失去的,正想方设法的找回来的一种人际关系。”
2009年12月18日,国家博物馆的导览义工史立道在他的博客文章“感冒和甘榜精神”写道:
“在那鸡犬相闻夜不闭户的甘榜里,一人有事,大家奔走相告,有人患病,人人慰问,人人提供药方,甚至有人提供自己服过痊愈的药品,当然也有食疗处方,或者煮好的食疗药物,其实那就是美味可口的食物。整个甘榜就像是一个家庭。”
2008年10月15日,联合早报副刊《四方八面》专栏中,翁燕萍写道:
“有人问甘榜精神还在不在,我都说不在。因为‘甘榜精神’这四个字是一体的。甘榜都不在了,哪来的甘榜精神?把甘榜这两个字除去,剩下来的就是不一样的,甚至是没有精神了。但一个地方的灵魂从哪来?当然来自社群。没有了社群,一个地方也同样没有了灵魂。 ………
什么是甘榜精神?就只是凝聚力强的社群精神而已吗?不好意思,还差一点。这么一点,就已经差得远了!甘榜精神除了是早期生活在乡村地区的社群中,人们互助互利的精神的简称以外,甘榜精神洋溢在空气中的还有一股浓浓的人情味。大家自我奉献和互相帮忙的基础,建立在人的感情上,而并非古铜味上。不明白的人,因为抓不到重点。明白的人是幸运的人,因为他们心中可能都曾有过某种类似的乡情。”
(林厝港典型的乡村亚答屋。NAS 1970s)
2012年8月26日,小兵在他的博客文章“笑谈群众大会”写道:
黄循财说要保留华族文化的根,恢复甘榜精神!他也说,我国华社向来重视华族文化,也希望年轻一代能继承传统文化,我们必须坚持保留华族文化的根。
黄循财说要保留华族文化的根,恢复甘榜精神!他也说,我国华社向来重视华族文化,也希望年轻一代能继承传统文化,我们必须坚持保留华族文化的根。
重视华族文化,就要解禁方言‘!文化的根就在广东、福建、潮州、海南、客家等乡土。过去用华语弃方言,用英语弃华语,最后华语不行,英语也是新加坡品牌!方言是文化宝贵遗产!这里没有传承,还要空降!悲哀!
当丽的呼声要关门,方言就死了!(民间有人要救是好事,但愿会死里复活!)如果方言死了,甘榜精神也就没了,只有组屋神经!
老中青的写作人说出了多数新加坡土生土长的国人的心声,认为甘榜精神是个过去式的新加坡词汇,至于是否真能在城市生活中重新建立起甘榜情?重点在于人情,而人情是自愿的付出,那种味觉是无法通过斤斤计较的物质主义市侩模式建立起来的。有些失去的往事无法还原,人生总是带点遗憾的,李显龙先生是否也有类似的感触?
最近接受写意工作室的邀请,参与拍摄短片Places in Our Hearts。当时我脑子里的问号是“城市是否存在着甘榜情”?它促使我重新回忆过去的生活,重新思考找寻答案。
我在水仙门出生,在水仙门成长,水仙门是新加坡河、Hill Street、High Street 和 North Bridge
Road 环绕着的一片小土地,是当年繁忙的市区。今天如果还有地标来纪念水仙门这个曾经在新加坡出现过的地方,就是High Street Centre,当时它还有个“水仙门大厦”的中文译名。我的住家水仙门 Hill Street 有一列三层楼的店屋,楼下有印刷馆(钜盛、华商、德盛)、唱片公司(东南亚、海棠)、客栈(华商)、商店(大路摄影室、春城、华侨烟草等)、药房(仰康,保龄)、咖啡店(芳园、大华),楼上是住家。一层楼用木板分割成多户人家,同屋共住,共用一个小厨房,以及一个厕所和冲凉房相连的小小的隐私空间。
(童年的新加坡河,Coleman Bridge衔接新桥路(New Bridge Road)和禧街(Hill Street),河畔还有起重机卸货。何子平画)
(Hill Street Police Station是水仙门当年著名的地标。2012)
(水仙门大厦High Street Centre是仅存的以水仙门命名的建筑物。2012)
自己一家人同在屋檐下已经免不了口角之争了,更何况跟其他生活习惯观念各异的邻居同屋共住?互相帮忙彼此忍让之余还是少不了各种磨擦,但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结不带过年,除夕夜漫步到四马路观音庙,谈笑风生中就把过去一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了。
同屋共住最要命的还是争厕所,尤其是一旦被隔壁房的九哥霸占,屎尿至少得忍上半小时,还得听着他唱一句“送你送到小村外...”,跟着一勺水哗啦啦冲在身体上,“...有句话儿要交代”,再来哗啦啦一勺水,满膀胱的尿意几乎夺“门”而出,好不狼狈!
1980年代初第一次搬到新世界附近 Maude Road 的租赁组屋,最开心的就是终于有了属于自己一家子的厕所,但我们也意识到所失去的是同屋共住的甘榜情,这也是搬离水仙门30多年来找不回来的感觉。
也曾尝试回去成长的地方,找回当年的同屋共住的精神,但是老家已经成为一条马路,周围的景观不再,人事全非,往事只能回味。跟好些人谈起,发觉改变更多的是心态,就如翁燕萍所写的,“明白的人是幸运的人,因为他们心中可能都曾有过某种类似的乡情。”
明白的人毕竟不多。
后记
2014年8月6日:
跟作家辛羽谈起他从前住过裕廊的村落,他说叫“山顶”,不叫甘榜。山顶是潮福人叫的,甘榜是马来人叫的,出处不同。
想想确实如此,不同族群有不同的口语,一方文化一方情,马来人的甘榜,潮福人的山顶,广东人的乡下,指的都是城市以外的郊区,有土地有耕种的地方。
从前住在山顶的人要出城,叫做落坡;住在乡下的人要落坡,叫做乡下佬出城。当年新加坡的市区是大坡和小坡,落坡路途遥远,是颇费周章,也是颇开心的事。
甘榜情应该有个新词,叫做“山顶情”。
明白的人毕竟不多。
后记
2014年8月6日:
跟作家辛羽谈起他从前住过裕廊的村落,他说叫“山顶”,不叫甘榜。山顶是潮福人叫的,甘榜是马来人叫的,出处不同。
想想确实如此,不同族群有不同的口语,一方文化一方情,马来人的甘榜,潮福人的山顶,广东人的乡下,指的都是城市以外的郊区,有土地有耕种的地方。
从前住在山顶的人要出城,叫做落坡;住在乡下的人要落坡,叫做乡下佬出城。当年新加坡的市区是大坡和小坡,落坡路途遥远,是颇费周章,也是颇开心的事。
甘榜情应该有个新词,叫做“山顶情”。
10 comments:
我们英国家的猫失踪了两年,前几天安全回来了,因为两年来社区里有人照料,有人喂食,有人理毛,有人带它去兽医诊所......家猫回来后,我觉得这种浓浓的人情味,就是所谓的甘榜精神吧。那是人性中一种朴质的美,深厚的利他精神,那是一种做人的涵养,十分高贵,十分难得。
这头英国猫上辈子修来了福气,比人还幸运啊!
不过这只猫身在福中不知福,回来一个月后又开溜了!它又跑到别人的社区里,去找那些照顾过它的人。我们接到了不少电话,于是开车去把它接回来。猫回来了,可是锁不住它的心。这只猫真有灵性。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 犬不怨家贫” ,世界各地不乏狗狗护主,导盲,甚至为主牺牲
的故事,主人落魄狗儿随主流浪似乎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狗狗跟着主人从事
追踪,反缉毒,反恐,反洗黑钱等活动。难怪狗狗在西方国家被形容为:人类最忠诚
的朋友。
反观,猫猫只会趋炎附势,哪里涼哪里坐,哪里给食哪里拉,还没听过任何“义猫” 的
典故,叫猫为主牺牲和 “与虎谋皮” 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我年轻时养过一只满身虎纹的 老虎狗”,它是我黒暗中的明灯,我曾不慎掉入河中的依靠,
死前在我膝下跪绕三圈才转身死在屋外。
我也养过N只猫,都是有始无终,“云游而去”,是遗憾?是无奈?
我自小全家住在 广合源街 某洋服店楼上的一间小房间,
整层楼一个厕所,一个厨房,时时刻刻为了 “上高楼” 与
‘煮两餐’ 不惜 “大打出手”,想不起有什么 ‘甘’ ‘帮’ 精神!
七十年代初,我婚后不久便住到了 ‘达曼裕廊’ 的一间
‘一房半厅’ JTC 组屋,邻居都是在附近工厂工作的工人
阶级,他们为了生活而没日没夜的工作,据说他们过去
住在甘榜的茅屋,每年僅还 $2 门牌税,如今却每月数十
元的房租,他们往往以 ‘以不堪入耳’ 的言语诅咒 ‘现状’,
也留露了对 ‘甘榜’ 的留恋。
后来我搬到了市区边缘的五房式组屋,这裡的邻居当然比
较高级多了,他们会在 ‘有意无意’ 之间 ‘show-off’,他们喜
欢打听你的收入,你的工作与职业,他们更喜欢 ‘攀比’,
‘跟红顶白’,..... 把 ‘甘榜精神’ 改革到 ‘炉火纯青’,‘淋漓尽致’!
八零年代中,我家搬到了 ‘私人公寓’ 居住,邻居都是
‘非富即贵’ 的 ‘领军人物’:医生,律师,富商,.....,然而当他
们一听说我来自华校之后,便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在这裡我感觉不到任何 ‘甘榜精神’,到是充分体会了在这裡出
身华校的悲哀,更看出了这个社会的不平与不公!
离开了新加坡将近三十年,今天看到了 ‘甘榜精神’ 我笑了,苦笑!
‘甘榜情’ 已随着 ‘甘榜’ 的消失而 ‘无影无踪’,‘销声匿迹’,‘往事不堪回首’!
从廿世纪过渡到廿一世紀,取而代之的是著名的 ‘猫论’,
‘不论黑猫白猫 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的确
不论黑道白道,不择手段达至目的,才是正道!
近年来,小红点的领导不是一再强调 ‘双赢’ (win-win)的 ‘概念’ 吗?
这不就是造成全球无人不知的 ‘独一无二’ 的 kiasuim 吗?凡事 ‘怕输’,
不就是这小岛上的处事原则了吗?
但是赌桌上真的有 ‘只赢不输’ 的好事?店主起租,业主起价,消费者
真的只能 ‘坐以待毙’ ?只怕最后 ‘捡了芝麻 丢了西瓜’ !
如果说父母与儿女都没了亲情,夫妻之间都在互相利用,伯仲之间存
的只有利益交割,......
‘甘榜情’ 只不过是在岛国上的一个 long long ago,far far away 的
神话传说 吧了!
近代的小红点,‘爱国’ 也通过立法来支撑,否则 国民 ‘拒’ 服役!
‘孝道’ 也通过立法作根据,否则 儿女 ‘拒’ 养父母!
’清洁‘ 也通过罚款作惩罚,否则 满地 垃圾!
’过马路‘ 也要劳烦 ‘忙碌’ 的‘警察’ 躲在 ’见不得光‘
的暗处,‘虎视眈眈’,寻求 ‘金主’!
.......
看到这些年 新加坡 围绕着 ’钱钱钱.....’ 的 ‘甘榜情’!
‘甘榜精神’ 大大的 ‘改革开放’,‘道义放两旁 利字摆中间’
如此 ‘第一世界’ ?无语!
在西方国家生活了25年,以国家的层面来说,有被称为 ‘首都’ 的 ‘行政中心’ ,
也有工商业活跃,人口集中的大小 ‘城镇’,绝大部份还是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人烟稀少的 ‘乡村’。
全国各地的气候变化令人赞叹,当高山(峰)上 ‘漫天风雪’ 之际,山下却是
‘艳阳高照’!‘椰林婆娑 碧海蓝天’ 的同时,另一变却是 ‘冰天雪地 暗无天日’!
也许这裡 ‘地广人稀’,一般就算 ‘萍水相逢’ 也会互相打一声问候致一个微笑,
以 ‘PLEASE’ 开始,以 ‘THANK YOU (或 THA)结尾,使人倍感温馨。
‘碰瓷’ 绝不会在这裡发生,因为一切在这裡发生的 ‘意外’ 事件,涉及的费用
慨由政府承担。
没有人会向你借钱,因为这裡的 ‘最低薪金制度’,‘待业救济’,‘住房輔助’,
‘残障津贴’,‘养老金’ ..... 等等名目繁多,加上 ‘免费住院’ ‘医疗与手术免费’,
..... 作为这裡的合法永久居民或公民,除了在赌场失意,好像也没甚麽借口
可以向你伸手!不是吗?
我曾有一次在远郊驾駛时汽车陷于泥沼之中,只见路过的车子纷纷停下提供
协助,最后有人提供拖车专用的绳子,一辆四轮驱动车把我的车拉回柏油路
上,我无限的感激,当我感谢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很 ‘轻描淡写’ 的留下一
句我未能忘怀的话 ‘PASS IT ON’ !
这裡的人没有虚伪的 ‘甘榜情’,但他们有的是人与人之间的 ‘真诚’,他们讲话
直接,他们也不希望你 ‘皮笑肉不笑’ 地 ‘顾左右而言他’,你可以以谈天气开始,
但绝不可以 ‘家婆’ 打听他人的 ‘ 隐私’ .....
我不知道如何正确的定义 ‘甘榜’,也因此不知道什么是 ‘甘榜精神’,年将 ‘耄耋’ 的我年轻时曾经
住过牛车水,麦波申,后港 等地区,没有人告诉我那些地方是 ‘甘榜’,我第一次听到 ‘甘榜’ 是
上世纪60年代在 ‘警察部队’ 服役时与 ‘正规警察’ 一起乘坐 ‘吉普车’ 巡逻时听到的,当时的警察
制服还是绒布短裤,无线电通讯则英巫双语掺杂并用,他们习惯地以 ‘甘榜’ 形容 芽笼士乃,
景万岸,巴西班让 等巫族聚居的地方,給我的印象是这些地方可谓 ’鸡犬相闻‘,人们 乐天知命,
穷风流饿快活,门前的广阔土地任由孩子 ’放飞自我‘,一片祥和气象 ….. 难道这就是 ’甘榜精神‘ ?
这一切是我在新加坡时的居住环境所缺乏,从来无法体会到的 !
话说在上世纪神州大地上 ’文化大革命‘ 的年代,一位来自西方国家的 ’农民‘ 在天朝上国的某一
个 ’甘榜‘ 迷路了,当地的地方干部大为紧张,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好辛苦找到了一位年轻女老师
以 ’Chinglish‘ 沟通之后大概了解他也属农业人员受邀到访,对当时把 ‘工农阶级’ 捧上天的年代
基于工农阶级的阶级情斗争友谊陪他游玩了那个 ‘甘榜’ 才离开了当地。后来这位外国 ‘农夫’ 对这
位女教师竟 ‘念念不忘’,他再次来到了 ‘甘榜’,最后得到了 ‘批准’ 随农夫回到了他那西方国家的
‘甘榜’ 时她才惊讶的发现这位 ‘农夫’ 不但拥有一望无际的 ‘农场’,他还是一位 ‘农业专家’,是
道道地地 典型的 ‘资产阶级’ 份子,….. 后来,他向她正式表白求婚,….
她答应了吗?你猜 ………
这是在那个年代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至于国家和人名已不重要,但 ‘甘榜’ 这两个字的含意
高深莫测。
‘甘榜情’ 更是 刻骨铭心 !
日前拜读了《新国志》内 “红蚂蚁” 的 ‘你可曾注意到新加坡的 “隐形人”?人们无意间就会将他人边缘化‘
其中一些章节令人感动如:
“最常被讨论的“社会透明人”,就是那些容易被人们忽视的弱势群体——客工、清洁工和保安等。然而,
被遗忘的“隐形人”,还包括孤寡老人和独居者。有的甚至孤独地死去,死了好几天,尸体都没被发现。
这也让不少新加坡人对衰老心怀恐惧。”
“ 澳大利亚朋友到新加坡旅游时,她带朋友到东海岸住家附近参观。朋友生长在相对平等的澳洲社会再加
上是个友善的人,碰到每个人都会打招呼,尤其是保安、清洁工和园林工人。让她惊讶的是,很少人会回
应朋友的问候,他们大多是低头看,或者看向别处。很多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意识到有人
在跟他打招呼。他们竟然习惯了被周围的人忽视,也不习惯受到别人友好的问候。”
“ 一些新加坡人之所以忽视身边的“隐形人”,与他们的优越感有关。那些富裕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会看不
起较不幸的人,有些更忽视并剥夺了客工、清洁工和保安应该得到的基本社会礼仪和礼貌。”
“ 在新加坡,有多少人在上车的时候会简单地跟巴士司机打招呼,说“早上好”或“下午好”,下车的时候说
“谢谢”?可能很少,因为人们总是匆匆忙忙或全神贯注地看他们的手机。当我跟巴士司机打招呼时,并不
是所有的司机都会回应,有些人只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但更多的时候,我会得到一个微笑和回应。这会
让我的一天变得美好,希望他们也有同感。”
“ 只要我们主动与客工和清洁工打招呼,他们都会回复。而且他们也会主动打招呼,只不过对象通常是小
孩子。或许他们觉得,天真无邪的小孩才不会误会他们的友善。”
“ 一些国人,即使时常在电梯里遇到的邻居,也不一定会打招呼;搭乘私召车Grab Hitch下车跟对方说
“谢谢、晚安,祝你有美好的一天”,也不一定会得到回应。”
“ 亚洲人普遍比较腼腆?较喜欢和陌生人保持社交距离。一些亚洲人会认为闲聊浪费时间又没意义,有些则
觉得闲聊会给对方一种“你侵犯到我的私人空间”的错觉,甚至让对方觉得他们很聒噪。
最近到新西兰旅游,每每遇到当地人,对方都会友好地问声:“How are you?”
自认外向也爱交友,平时没有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的习惯。在新西兰突然频频要打招呼,坦白说还是挺有压
力的,而且即使回应了对方,也不知道要如何与一个陌生人继续聊下去。当下,突然明白为何在新加坡时,
别人不爱和我打招呼。那些每天被周围的人忽视和回避的客工、从事卑微工作的人或孤寡老人来说,他们会
有什么感受呢?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刺痛,但对这些群体来说,在新加坡这样一个繁荣的国家里被忽视
的孤独感,却是一种持续的痛苦。”
同样是大英帝国的前殖民地,耐人寻味的是何以澳纽两国的民间似乎漫溢着暖暖的 ‘甘榜情’,号称继承以英
文英语为第一语文和行政语文的新加坡何以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是那么的冷漠无情,那么的自我设防自我保护?
法律对澳纽公民的人权与隐私的明文保护似乎比 ‘第一世界’ 有过之而无不及,怎麽感受到的却是决然相反的
‘天渊之别’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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