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本地文艺团体处于创作的高峰期,《一身汗水心欢畅》是其中一首活动圈子里爱唱的“流行歌曲”。歌词如下:
芽笼东,小甘榜,有群年轻的好工友。土里生来泥里滚,从小深爱着小甘榜。将近半个世纪前的芽笼东,就是大家熟悉的巴耶里峇(Paya Lebar)。过去的巴耶里峇有华人、马来人与少数印度人居住的甘榜,大家在这片辽阔(lebar)的沼泽地(paya)生活,互重互助下打造了昔日的甘榜情。
工地上干粗活,能挑能钉真能干。对工友如兄弟,面对压力头不低。
星期天不上工,拉来工友兄弟们,骑屋梁走屋顶,补了一家又一家。
为乡亲修屋顶,一身汗水心欢畅。为乡亲呀不怕苦,真是甘榜的好青年。
(昔日的芽笼士乃甘榜,可见到“小河弯弯”及使用公共水喉的妇女。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辽阔的沼泽地”除了称为芽笼东外,又称葱茅园。老人家口中的葱茅园地界大到说不清,友诺士(Eunos)、甘榜乌美(Kampong Ubi)、芽笼士乃(Geylang Serai)、甘榜马来由(Kampong Melayu)都属于葱茅园地带,跟葱茅园隔条马路则有韭菜芭。马来同胞称芽笼东为Geylang Timur,指的是巴耶里峇路、惹兰友诺士(Jalan Eunos)、芽笼路(Geylang Road)和大成巷(Lorong Tai Seng)之间的地区。对比之下倒是颇接近的。
如今,友诺士、甘榜乌美和芽笼士乃仍然健在;以芽笼东命名的几条街道和图书馆都越界,不在原来的芽笼东;甘榜马来由则消失了。蓦然回首,流失的人文生态不就陪伴着许多中老年人的前半生吗?
1960年代,建屋局在东部兴建组屋,芽笼士乃五座组屋落成,开启了这个地区的发展计划。1980年代初,这一带的住家、工厂与公共设施已经成型,新建的丹绒加东大厦(Tanjong Katong Complex)成为本地组屋区的第一座冷气购物中心。今天,从前的芽笼东有约3万户组屋,住着9万居民。昔日的葱茅园、韭菜芭和马来村仿佛就在灯火阑珊处。
(葱茅园地形图)
芽笼河将芽笼割分西东
芽笼河流过巴耶里峇路和芽笼路交界,将芽笼切割成东西两半。
芽笼西靠近市区,有40多条“小巷”(lorong),街道上林立着会馆、神庙、妓院、赌档、美食店与住家,亦正亦邪中打造着独特的都市风情画。
19世纪末,阿拉伯富商阿沙卡夫(Alsagoff)成为芽笼东的地主,将洋人的椰园改种香茅(serai),这就是芽笼士乃的由来。
香茅也叫葱茅,乃本区域的特色香料之一,泰式酸辣汤、娘惹阿参鱼头和马来咖哩都少不了它。由于香茅利润低,20世纪初,村民改种用途较广的椰树、橡胶树与蔬菜。
芽笼士乃的香料市场
现在的芽笼士乃是个芽笼东重建时规划出来的马来文化村,典雅的外形体现了传统马来建筑风格。
这里最吸引人的是来自马来群岛的各色香料。曾几何时,这些天然滋养的香料被视为奇珍异宝,成为西方权贵的新宠。西方列强为了霸占香料的地盘,不惜动用武力强行掠夺,在东南亚建立殖民地。丁香、豆蒄、肉桂和胡椒等都具有防腐和医疗的双重功用,富裕的洋人家庭除了使用香料来烹调外,亦用作食疗养生。
香料贸易促进了新加坡这个海港城市的蓬勃发展。到了20世纪初,香料、锡矿和树胶都在本地输出到世界各地,新加坡一跃成为世界第七大商港。
(芽笼士乃的典型马来风味建筑)
甘榜马来由与友诺士
1927年,友诺士(Mohamed Eunos Abdullah)成功说服在加冷河畔居住的马来人,迁徙到甘榜马来由重建家园,他们的老家则让政府发展加冷机场。
友诺士来自苏门答腊的米兰加保,在莱佛士书院受教育。他跟华社一样,对殖民地政府忽略平民的福利深感不满。1926年,友诺士和一群有志之士成立了“新加坡马来人联盟”(Kesatuan Melayu Singapura),通过普及马来人教育来提升族群的社会地位。
(甘榜马来由。摄于新加坡国家博物馆)
马来族群来自地域广阔的群岛,有米兰加保人、武吉斯人、亚齐人、巴达人、爪哇人、峇厘人、巴韦安人,以及各地的海人等,各有各的语言与生活习俗。马来人联盟成立后,他们统称为“马来人”,掀起了何谓马来人的激辩。这些年来,新加坡的教育与语文政策加强了群岛族群的融合特性,马来人原来的身份变得模糊,有些甚至投诉跟祖先的根文化渐行渐远。
葱茅园分上芭与下芭
上世纪50年代兴建巴耶里峇国际机场,机场路(Airport Road)将原来的葱茅园分割为上芭和下芭。葱茅园上芭为大成巷葱茅园,葱茅园下芭为芽笼东葱茅园,简称葱茅园。上芭的居民有广东人、潮州人,以及多数来自诏安和东山的福建人;下芭有马来人、潮州人和客家人。
刘健茂是葱茅园的老街坊,自小在与甘榜马来由为邻的惹兰红豆居住,养猪和织伞是家人的日常作业。葱茅园的老房子都是木板锌板屋,新建的则以泥砖筑墙至及胸的高度。居民蓄养的家禽与农作物,通过中介商廉价销售,有些则亲自骑着脚车到芽笼士乃摆档。不过,村民俗称的牛寮没几头牛,鸡寮也没多少只鸡。
(同学们到家里作客,在乡间小路留影。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老街坊刘健茂(后排右方的男生)的住家。木板锌板屋那高度及胸的泥墙是新建的。图片由刘健茂提供)
村子里的主要公路为以阿沙卡夫命名的惹兰阿沙卡夫(Jalan Alsagoff)。公路上段除了华人住家外,还有潮州乡民筹建的华农学校、客家人的大侨学校、社阵幼儿园、九皇宫、刘氏公会等,公路下段则为马来人的芽笼士乃村。对比新旧地图,现在的Eunos Road 5 就是当年的惹兰阿沙卡夫。刘健茂的母校华农学校就在PIE和Eunos Road 5的交界。
华农学校
乡村华校多数由热心人士赞助,战后几年如雨后春笋,为失学的孩子提供正规教育。华农建校由刘氏公会的几位董事发起,刘健茂的祖父是理事之一。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学校上体育课时,借用九皇宫庙前的空地,学生下课后则到庙宇戏耍。学校运动会也是跟附近的八间乡村学校联办的。
(华农学校小六毕业生跟老师在校舍前留影(1961)。老师们的穿着都很纯朴,素色旗袍是女老师的典型服装。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1964年新马合并期间,本地接连发生华巫种族暴动。芽笼发生暴动的消息传开后,警方实施全岛性戒严。华农地处最严重的暴动区,因此停课了一段时期。另一位老街坊刘国汉记得上课上到一半,校长突然叫大家停课,校工将校门关上,女老师和学生被令留在课室里,由男教师负责送回家。
由于刘国汉家住较远,轮到他回家的时候,校园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回家的路必须经过甘榜马来由,老师骑着摩多车,他坐在后座,战战兢兢地朝着惹兰友诺士行驶。可是天有不测之风云,摩多车刚好在马来人的地盘抛锚,有个马来人提着铁棍冲过来,他们都被吓坏了。原来这位马来人是好心帮他们修车的,车子修好后,还给了他们一人一条沙龙围在身上,真是人有旦夕之祸福。
上世纪70年代末,芽笼东重新规划,居民纷纷迁入勿洛与芽笼的新组屋。Eunos Road 5一带增添了上百家修车厂,打造了轻工业的辉煌时代。
(昔日的葱茅园主干公路惹兰阿沙卡夫为现今的Eunos Road 5,两旁的红砖建筑多数是修车厂)
大成巷葱茅园
大成巷葱茅园由两公里长的大成巷(Lorong Tai Seng)贯穿各籍人士的住家。葱茅园不种香茅后,大成巷葱茅园开辟为橡胶园。大成巷这个名字来自1918年创建的“大成树胶厂”,坐落于现在的Charles & Keith大厦的位置。由于树胶厂的老板姓“洪”,大家以为老板叫“洪大成”,实际上老板叫洪启发。由于老板早已过世,直到他的孙女最近出来辟谣,才解开了多年来美丽的误会。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成巷葱茅园人丁旺盛,有广东人的启志学校、潮州人的南钟学校和福建人的凤山学校。学生根据籍贯选择学校,不为排名伤脑筋,不过升中学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如启志校友刘馥荣所追述的,五十年代报读中正中学,入学试考英文,只认识ABC, “CAB”则从来没见过,只好望门兴叹。
十年前刘馥荣和数为校友成功组织了启志校友会。由于没有旧照片,没有旧校址,半世纪的记忆变得模糊,大家只能估计启志学校坐落在面包物语大厦(BreadTalk)的位置,校友们连学校到底是“启志”还是“启智”都有些争议。民间办学,惨淡经营,为的是让村里的孩子有机会读书,日后为社会出力。校友们认为“启志”反映了教育的宏观,以此为学校正名。
韭菜芭
大成巷葱茅园对面的Little Road旁,有一条 罗弄韭菜(Lorong Koo Chye),那里就是从前的韭菜芭。话说回来,由于韭菜粗生粗长,附近以韭菜命名的地方至少有三处。除了韭菜芭外,芽笼三巷的“甘榜韭菜”于1958年被大火烧成灰烬了;甘榜马来由也有一条名为“惹兰韭菜”的小路。
Sukhdev Singh小时候住在韭菜芭附近,父亲在橡胶厂当司阍。他到巴特礼学校上课时,必须越过韭菜芭。老人家常说这里是流氓地带,连警车都不敢驶入,Sukhdev却一点都不觉得危险。
韭菜芭正中央有个戏台,每当演酬神戏的时候,隆隆的发电机照亮了乡野的夜空,村民们挤在戏台下,度过开心的晚上。Sukhdev为那些绚丽的戏服着迷,跑到后台张望,发现有男扮女装,婀娜多姿的花旦丫鬟;也有女扮男装,挂上大胡子的大花脸,感觉非常神奇。
韭菜芭的侨南学校由温州人初创的时候,学生在城隍庙的戏台上课。战后学校才在村前的路旁兴建新校舍,吸引了大成巷的孩子跑过来读书。
(现在的韭菜芭城隍庙)
庙宇文化
葱茅园的大小神庙多,葱茅园九皇宫、大成巷葱茅园凤山宫、韮菜芭城隍庙的香火特别鼎盛。
葱茅园九皇宫于日据时期成立,对九皇爷的尊崇跟历史悠久的凤山宫没有两样。市区的居民躲避日军,纷纷逃到葱茅园。信徒相信神恩浩荡,显灵遏制住日军,因此对九皇爷的信仰十分虔诚。
(从前的葱茅园九皇宫。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九皇爷诞是本地潮州人和福建人的民间信仰里最具特色的庆祝活动。农历九月初一到初九是庆祝九皇爷诞辰的日子,九皇宫架起戏棚,白天晚上都上演潮州酬神戏。刘国汉表示这是老师同学最开心的时刻,学校上不了课,索性让大家排排站,看大戏。
压轴戏是九月初九恭送九皇爷回銮。下午时分,强壮的信徒扛着神轿,穿着素色衣服的善男信女持香随行,同学们则跟在后头游行戏耍。一路上炮竹噼里啪啦,大锣大鼓,还有舞狮舞龍。花童和锦旗队护送九皇爺步行到加东海边,将香炉送入大海。
(孩子们跟着恭送九皇爷回銮的游行队伍,走过葱茅园。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大成巷葱茅园凤山宫于20世纪初创建。据说,命名凤山宫是因为庙后是百鸟朝凤穴,集风水之精华。百年来凤山宫都留在原地,地址却更改了,从大成巷变成德福12巷(Defu Lane 12)。
凤山宫的庙会上演潮州与福建大戏,戏班有“新赛凤”、“新麒麟” 、“筱凤”、“双飞燕”等。九月初九晚间进行送神仪式,家家户户摆着满桌的供品,手执清香向九皇爷膜拜,祈求平安吉祥。
今年的凤山宫九皇爷庙会上,大家观赏的则是中国广东潮剧院三团的演出,连演20晚。原来传统的诏安闽南话也叫河洛语,属于漳泉与潮汕的混合语系,难怪诏安人也喜欢看潮州大戏。
甘榜时代的凤山宫由三个机构组成,除了庙宇,还有公立凤山学校和凤山互助会。凤山学校一度靠香油钱和理事的资助来维持运作。
(凤山宫外的石凳记载着凤山学校的记忆)
韭菜芭城隍庙所供奉的主神安溪城隍爷,香火源自于百年前的福建安溪城隍庙。数度迁徙后,战前在韭菜芭立庙。老人家口传韮菜芭曾为日本军机攻击的目标,但因技术故障,投弹轰炸不成。村民感恩城隍爷保佑,香火越来越旺。
如今地方戏曲式微,不论是中国、台湾或新马地区,都面临观众流失的困境。韭菜芭城隍庙力挽狂澜,一年上演百多场由信徒报效的酬神戏,让传统大戏继续流传。
葱茅园历经了一个多世纪的变化,不变的是一代代的庙宇信徒对民间信仰的坚持,不知不觉中支撑着本地的百年民俗文化,为我们带来回顾与前瞻的契机。
(加东海边:恭送九皇爷回銮。图片由刘国汉提供)
主要参考资料
郭翰,“半世纪师生情 --- 葱茅园里的华农学校”,《新加坡文艺报》2016年。
黄佩玲,“从甘榜到最潮工业区 大成区百年兴衰演变”,《联合晚报》,2015年7月6日。
林福生、徐泰珍与四名组员,《 巴爷里峇葱茅园村史》,南洋大学历史系东南亚华人史调查报告。
刘馥荣,大成巷葱茅园的口述记忆。2007年9月。
刘国汉,葱茅园的口述记忆。2017年9月。
刘健茂,葱茅园的口述记忆。2017年9月。
张曦娜,“九皇爷游神忆旧”,《联合早报》2016年10月13日。
Adlina Maulod, “Mohamed Eunos bin Abdullah”, Singapore Infopedia, NLB Singapore. Accessed 15 August 2017.
Sue Goh, “记忆里的大成巷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200524445781899&set=a.2840016927803.114828.1480697987&type=3&theater
Sukhdev Singh,http://thambyboy.blogspot.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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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omments:
文中 《华农学校》的一段钩起了的回亿
上世纪六十年代新加坡加入马来西亚之后,到了1964/5年便频频发生种族冲突,还记得当年的某一天,
我父亲从香港飞返新加坡,由于实施全面戒严,事前我不得不驾车先到住家附近的警察局申请由住家前往
机场的 ‘临时通行证’,等接了父亲,又要到巴耶利峇机场警察局申请由机场返家的 ‘车辆临时通行证’,还
记得当时除了警车处处巡逻,在路障被截停检查之外,一路 “风驰电掣”,一路 “唯我独尊”,好不威风!
到了1965/8/9,学校突然提前下课,如往常一般,我踏着脚车回家,经过芽龙士乃一带,感到一种令人
有 “不祥之兆” 的萧瑟,辜加警察在路上 苛槍实彈 神情严肃 地密集站岗,我一到家扭开收音机才惊悉
我们终于独立了,較迟,总理接受了媒体採访,.......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 大成巷一带的夜市远近驰名,我经常与父母弟妹在这里夜宵,$1炒雜锦河粉全家吃饱.
我也曾在文中提到的巴特里学校和扬厝港的光华学校担任过 “临时教师”,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受薪工作,
当时的日薪是每天$8.
文中所述 :“这里是流氓地带,连警车都不敢驶入”,我愿在此作证这是事实,这不是 ‘假新闻’,我在上世纪
60年代末被 徵召 入伍,分配到 珍珠山无线电警察巡逻车总部,我通常与正规警察并肩到全国各警区巡逻,
当时,各警局内都有一张 “见到就抓” 的黑名单(wanted list),而排名榜首的是一位 绰号 “头瘋林” 的双槍大盗,
他的槍法奇准,心狠手辣,往往先发制人,多名警方人员都死在他的槍下,而他就住在大成巷一带,据说他会随时
‘回家’,神出鬼没,的确,我们都尽量 避之则吉,如果真不得已奉命到这一带处理案件,的确要 格外留神 手不离槍,
以防万一! 此人后来在女皇镇被警方伏击,当场毙命.
感谢匿名君的补遗,非常珍贵,并为民间历史增添了实在的色彩。
不客气。
提起当年在新加坡所实施的 “戒严” 倒也没有连续24小时,通常早上总会有数小时的时间
让民众出外办事与购买必须品和粮食等。
当时我还是一个中学生(那时还没有 “初级学院”),可是在1965/8/9之前的几天我已经有
一种 “山雨欲来风满楼” 的感觉,因为在那个时期新加坡一直通过各个公共媒体推销 ‘中央
政府’ 发行的 “国债”,这种宣传突然在新加坡静音,“耐人寻味”!
我还记得独立当晚的记者会上,李光耀曾经 “预测” 新加坡将会在约15年后重归马来西亚,
但事实上,两国是越离越远了,他曾在2007年再提此事,反应如意料中的 “冷淡”!
最近在新加坡的报章和网站都报导了 “国民服役” 人员的 “枉死” 事件,对 “国民服役” 我一
向都不 “感冒”,因为它完全没有公平,没有合理,没有人情 可言,这使我想起了约40年
前的一段往事:
如前所说,在警察服役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制服的肩上多添加了 “两粒”(成了警长),
那时我执行任务时都挑选与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文质彬彬” 的国民服役人员,一天当我
在由诺士一带巡逻时,奉命前往某 马来甘榜 ‘ 去制服’ 一个 “瘋子‘!到达现场,只见一位
身材魁梧的壯汉,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拿着巴冷刀,赤裸上身,耀武扬威,我们看这个
架势,立即要求“支援”,但被拒绝了,给予的理由是 4个对付1个, “足够有余”,每个看着我,
就没有一个人要 “从容就义”,我立即回以简单的一句,
“Permission to draw arm,over!” 但听得她比我更紧张,不到5分钟,来了4,5辆警车,当
然也有与我 “同级”的,我的gang都笑了,当然我们也被逼 “让贤”,.........
不如此这般,后果如何,你猜?
那段警察对壮汉的情节,使我不期然想起数年前的小印度暴动事件。只是当年5分钟内“帮水”就到了。
“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始终是亚洲人的心结。
就以新加坡的国民服役来说,在刚刚引入国民服役初期(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初期),哪时候还在不稳定的
摸索期,在这个期间被强制徵召入伍的大多是初加入的公务员,教师和在籍大学生等智识分子,当时的正规
军警人员的素质绝对是次等的,他们看到服役人员的资格和如“直升机”般的晋升速度,深感到自悲,更感到
压力,因此他们对国民服役人员是又妒,又忌,又恨,他们对服役人员处处 “鸡蛋里面挑骨头”,处处刁难,
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要非专业的服役警察”对付“武装到牙齿”的壮汉” 把这种 “报复心里”发揮得 “淋漓尽致”。我的反应出乎了他们
的意料,逼他们“负责”,我的同僚都服了我的“急智”,还记得当晚我的晚餐也由他们作“炉主”了。
新加坡约七百平方公里的一掌之地,全岛各警区都有警车24/7负责巡逻,5分钟赶到案发现场,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居住的城市面积约为25个新加坡,领海面积是全球最大之一,警车与直升机负责陆上治安巡逻,
紧急事故多用的是直升机,服务效率可绝不比新加坡差。
感谢分享。我家族是跟韭菜芭有关系的。
可惜韭菜芭的生活历史没什么记录!!!!!
只有韭菜芭城皇庙的历史记录。
如果你能记录跟多关于韭菜芭的生活历史,会跟好!
我所知:韭菜芭, 是在1938从Mount Vernon Road 的凤梨山 搬迁过来的。跟早前,1926年有一比从凤梨山搬迁到Pasir Panjang 8 milestone。 Pasir Panjang 也开城皇庙分庙,即杨桃园城皇庙!
我是即杨桃园城皇庙村民的后裔!
您所提供的凤梨山和杨桃园城隍庙非常珍贵,可以跟您面谈,多了解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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