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19, 2021

从1949延伸......(四十)泰麟之龟屿

1950年代,泰麟还是单身寡人的时候,有时候跟工友包小船到外岛旅游,圣淘沙以南的龟屿乃他们游泳的热门点之一。

泰麟(后排站立者左三)还是单身寡人的时候,跟工友包小船到龟屿游泳

从前广东人称龟屿为龟岛,也称吉宁头家(印度老板)。龟屿可说是新加坡最具传奇色彩的外岛,名字由来至少有五个版本。最广为流传的是某年农历九月,两名华族和马来渔夫出海捕鱼,遇到大风浪船身翻覆。他们以为此命休矣,危急之际有只大海龟化身为小岛营救他们。消息传开后,岛上兴建起大伯公庙和拿督公圣祠。

农历九月,工友们到红灯码头跟其他香客挤驳船,前往龟屿拜拿督公求财。拿督公庙座落在小山上,三个神坛包括拿督公(Datok Syed Abdul Rahman)、拿督婆(Datok Nenek Ghalib)和他们的女儿。神明不分种族,造福地方百姓,小小的龟屿成为多元种族与宗教和谐的写照。

香客前往龟屿拜拿督公。图片来源:互联网

1975年,新加坡海港局加强对船只的安全管制,规定驳船必须定期检查,只有通过适航(seaworthiness)和适合预期用途(fitness for intended use)的审核才能更新牌照。此外,为了乘客的安全,每艘船都有限定人数

海港局落实管制后,跟驳船业主的关系搞得很不愉快。驳船业主不满海港局限制驳船载客量不能超过12人的规定,跟海港局交涉,要求提高到16人,额外4人的船费收入用来抵销昂贵的柴油费。

业主认为这些船只所承载的货物,远比16人重多了,因此不能理解12人的限制令。当局以载货和载人的安全尺度不同而拒绝他们的请求,不过他们可以提出申请以及接受强制性的安全审查,当局将个别处理。这些业者都不愿这样做

农历九月,十万善男信女如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准备乘船到龟屿去拜大伯公和拿督公。驳船业主联合起来杯葛海港局,拒载以示抗议,只有一些小船主为了生计继续载客,结果多数人都扑空了。那时候起,泰麟没再到过龟屿。

龟屿旁就是监视着新加坡海峡的圣约翰岛了。圣约翰岛的地理位置优异,马六甲海峡转角处的卡里蒙岛和南中国海交界的白礁都躲不过它的视线。莱佛士登陆前,就是在此停留一宿的。

圣约翰岛上殖民地政府年代的建筑

圣约翰岛旧名棋樟山,福建先民称为禁龟屿(禁锢屿)。

19世纪下半叶,殖民地政府颁布检疫法律,客轮抵达时先停泊在岸外,由政府官员上船进行检疫。如果船上发生疑似传染病例,挤大舱的船客一律转运到棋樟山熏硫磺淋臭水(消毒药水),隔离约两个星期后才转送到新加坡本岛。至于被怀疑染病的船客,则留在岛上一个月。

由于岛上居住环境差,加上官员对新客的态度恶劣,引起诸多不满。消息传到安德逊总督那里,马上着手处理。到了1920年代,岛上的检疫管理大致上制度化,基本设施完善,并由各族群组成的监督员定期巡视,受公认为全世界最佳防疫中心之一。

泰麟和工友们到龟屿游泳的年代是不能接近圣约翰岛的。事缘1949年共产党统治中国,持续一个多世纪的下南洋时代戛然而止,圣约翰岛转换用途,用来囚禁政治犯和私会党老大,后来增设戒毒所,成为闲人免进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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