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07, 2009

再寻2046

《2046》是王家卫导演的一部电影,是一个年份,其实更简单的,它只是一个房号。

每个去2046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回失去的记忆,因为在2046,一切都不会改变。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去过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过。

http://navalants.blogspot.com/2009/05/2046.html

2046也是一个深具特殊历史情感的数目字。20年前,4日,6月。天安门。


1989年对当年的中国来说具有特别的影响力。1989年适逢法国大革命200周年、五四运动70周年,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0周年,酝酿着民族情绪。胡耀邦逝世成为六四事件的导火线 ,北京各大高校学生为胡耀邦举行追悼会,数万人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上,普遍提出了经济改革与政治民主化的诉求,并在数日内演变成大规模的抗议示威。

抗议示威活动从4月15日开始至6月4日结束,持续了七个星期。中国政府为结束抗议活动,动用了军队强制驱散人群,军民冲突下造成人命伤亡。官方数据是241人死亡(包括士兵),7000多人受伤;中国红十字会一度宣布说,平民的死亡人数为2600人,但后来又收回了这一说法。

(一张被媒体广泛报道的图片:惨案发生之后,“王维林”(身份至今无法确认)阻挡坦克前进)

那时我刚好有幸重回校园拾梦,曾经风起云涌的南大园宁静一片,周遭学子似乎对六四事件无动于衷,倒是有数以千计的人流涌到中国银行挤提。新加坡的校园和北京各大高校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身处不同的地理、历史、经济与政治环境,所向往所追求的生活与层次自然多不相同。


20年后的今天,香港早已回归中国,但还是如常于维多利亚公园举行六四烛光晚会,北京市则相当平靜,这是一国两制下的特殊镜头。



去年京奥前在北京跟范范谈起当年叱咤风云的六四学运,她说那时她还是个中学生。虽然身在北京,其实也没从媒体上得到多少消息,倒是后来长大后陆陆续续的看了好些国外的报道。现在互联网发达,资讯都在弹指间。她在北京大学学人文,离开学校多年,心态有所改变,觉得当代人有太多的个人观点与感情因素,很难中肯地评价眼前事。公婆之间有理讲不清,是非莫辨,功过只好留待身后评。唔……politically correct。

当年参与六四活动的热血青年呢?留名者与无名氏身在何方?他们会如何反思2046?


封从德,原就读于北京大学。1989年与柴玲结為夫妻,二人前往法国避难,后来和柴玲离婚。柴玲辗转到了美国,封从德则继续留在法国修完宗教学博士学位。封从德现居美国,在‘中国人权’组织工作。

王丹,北大学生领袖,因参与六四学运被捕入狱。1998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华前夕获释,以‘保外就医’之名去了美国,2008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他流亡海外十年,持有美国发给的旅行证件, 但中港澳始终是无缘踩踏的土地。

柴玲,北京师范大学硕士生。六四期间,她是绝食发起人之一,并担任天安门广场绝食团、保卫天安门广场指挥部总指挥,与封从德结為夫妻。1990年4月经香港离开中国,十个月后抵达巴黎,随后与封从德离婚,到美国求学,与美国人罗拔•马丁结婚。1996年入读哈佛大学商学院,1998年取得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同年在Boston与丈夫创办电脑公司Jenzabar Inc,任总裁至今。

吾尔开希,原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他带领数万学生前往天安门广场,在人民大会堂会场外参与胡耀邦追悼会。5月18日与国务院总理李鹏的对话中,他以‘时间很紧,我们在这里坐得舒服,但外边的同学在挨饿,所以我很抱歉打断你的话……’而受到国际注目。吾尔开希经香港离开中国,前往美国哈佛大学进修,认识台湾女子陈慧玲,之后与陈慧玲结婚生子,在台中市定居,投身金融界。2004年1月吾尔开希曾到香港参加梅艳芳的葬礼,是继柴玲之后第二个到香港的天安门事件学生领袖。

5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血染的风采!

丽卿

KL said...

There is only position. There isn't right nor wrong.

KL

Anonymous said...

曾于十年前参与在香港维园举办的年度六四'晚会',我向我那在国外成长的孩子讲术了我脑海中对当年六四的记忆,
他们感到震惊与悲哀,回来以后,他们也偶尔参加这里的六四纪念活动。

Anonymous said...

'刹20万人以保今后20年的的稳定'
李光耀是世界上唯一公开支持上术邓小平论调的执政者,
这显然说明了,他与中国共产党一样,不惜以任何代价来达到自身的目标!
严刑峻法,莫须有(如内安法等),土地徵用法,国民服役等.......
只不过是达到独裁世袭统治利益的工具吧了。

Anonymous said...

十年前我和家人出席了香港维园的六四烛光晚纪念会,人群挤满了会场,现场感觉挺震憾的。
十年后,我听说去年纪念的各社团组织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分开‘记念’,立场各有不同。
我预测,再过十年,8964在全中国境内的纪念活动将 “灰飞烟灭” ,没有中国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的 ‘民运领袖’ 也已白发苍苍,一切尽埋心间直至离世,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