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润雨艳阳光,喇叭紫薇伴人还。曲谱一树繁华梦,踏遍嫣红无数花!
上述的花花世界中,“清明”、“润雨”,以及很经典的“踏遍嫣红无数花”来自愫芬的手笔,“一树繁花”则来自丹银,我动了手脚,将“繁花”化作“繁华”。在中文靠边站的时代现场小玩一场文字游戏,阿Q式地守候一方寸土,孤芳自赏。
(清明润雨艳阳光,喇叭紫薇伴人还。曲谱一树繁华梦,踏遍嫣红无数花!
图片提供:许丹银)
喇叭紫薇树(Trumpet Tree,Tabebuia Rosea)源自拉丁美洲的墨西哥、委内瑞拉、厄瓜多尔等地(Mexico,Venezuela, Ecuador ),通常在三四月和八九月间开花,我也曾经历过五月和十一月开花的时候。从住家窗口望下去,粉红与乳白色的花海如喜庆般点缀了梢头,也点缀了希望。
二十年前孩子出生没多久后,我们一家子从伦敦回到淡滨尼这个地方安家。二十年风雨炎阳,窗外的喇叭紫薇树长得更硕壮。当年眼看着印度外劳手把树儿栽,从枝叶凋零长到五六层楼的高度,弹指间我们默默地做了二十年的邻居。
树苗长成大树,遮荫纳凉,鸟儿筑巢。夕阳西下,当年附近学校放学,小朋友爱在树下轻轻松松地绕几圈,我家的小朋友也曾经是树下兜圈圈的一分子,打造着日薄西山的风情画。现在实行单班制,午后大家都躲到屋檐下,少了黄昏欢乐的温馨。
至于那些外劳,在异乡贡献数年后选择回家的路,落叶归根。
稍微留意一下我们生活的钢骨森林,原来早已被一片喇叭紫薇覆盖过。喇叭紫薇花有粉红和白色两种,每次开花只维持数天,纵然有风情万种,季节一过,也只剩枝头的绿意。
(11月才开花的紫薇。2012年11月4日)
如此绚丽的花海,靠的不是和风也不是细雨,而是酷热难耐的天气。持续一段干旱的大热天后,如果适逢一场大雨,它就会苦尽甘来,开出一树繁花,呈现一年中最美丽的光景。爱花之人不妨换个心情,停下匆忙的脚步,在这个热带的国度好好赏花,不必在四月份到日本看樱花。
花开花谢是许多偶然组成的必然现象,除了一般的自然生态之外,还兼备了“移民”的情怀。拉丁美洲与新加坡相隔一万五千公里路,喇叭紫薇远渡重洋,到岛国安家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历史的渊源也老早把印度外劳从印度洋的另一方送到东南亚,是另一个奇迹;我们的先民放弃地大物博的家乡,选择在岛国落户更是奇异的恩典。
马来西亚的行道树
四月初我在槟城恰逢其盛,邂逅紫薇曼舞的季节,为拥有人文气息、歷史厚度、以及新旧与中西文化融合並存的乔治市增添漫天的色彩。当地人说喇叭紫薇是近年来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的行道树,它不仅在乔治市绽放,在槟岛盛开,在吉隆坡、马六甲、新山等各城市,都能够发现它的身影,喇叭紫薇还成为新山的“市树”。各媒体还会图文并茂,介绍这种被称为“大马樱花”的行道树,不厌其烦地提醒读者,不要错过热带的春天,趁着春暖花开的的好时节,欣赏美丽的街景。
(槟城 Batu Ferringhi:邂逅紫薇曼舞的季节。2014年4月初)
槟城乔治市和古城马六甲联合出手,打造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区,而乔治市几条老街也以壁画吸引游人,留下童趣。槟城壁画中有六幅立陶宛艺术家恩尼斯(Ernest Zacharevic)的创作,其他壁画则来自本土画家,但由于所使用的是非永久性漆料,避免对古城制造破坏,在风吹雨打下迅速破损,一些壁画已经不存在,可能过多两年,其他现在还看得到的壁画也会消失在街头了。
(槟城土生土长的艺术家的壁画创作。2014)
(立陶宛艺术家恩尼斯Ernest Zacharevic的创作。2014)
至于遍布在横街窄巷的街头锻铁艺术作品,除了图画还有风趣的文字解说,幽默风趣地讲诉着古城老事,艺术之花就像喇叭紫薇般渗透民间,花开季节过后,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开花。
(广东人将打麻将称为打麻雀,槟城艺术家幽默的将麻将和麻雀串在一起。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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