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船,载我漂泊到他乡。
离家千里,我内心有无限牵挂。
怀念那工夫茶,红炉火炭。
甲一撮厝边头尾,闲聊阿怕。
听一听大锣鼓,唱五娘陈三。
悠悠个乡情,我心在潮汕。
故乡是潮汕。我根在潮汕。
那是去年10月潮州节时所听到的一段歌谣。转眼间,闹哄哄的 “潮州人,打死不相干”的日子似乎很遥远。
对于红头船,记忆倒是十分深刻。
年少时候住在新加坡河附近,走没几步路就可以看着驳船在河中穿梭,或在河边卸货,有劳工的,也有起重机的。
驳船是“无中生有”的海上运输工具。此话乍听之下似乎强词夺理,实际上确实如此。
(新加坡河面上的驳船与苦力。图片来源:互联网)
话说1870年启用的加文纳桥(Cavenagh Bridge)横跨新加坡河口,原本像伦敦塔桥(Tower
Bridge)那样涨潮时打开,让大船入港。谁知建桥时计算错误,桥吊不起来,桥底又离河面太低,大船进不了,只好由驳船来取代。自此,驳船业在新加坡河上兴盛百年,1970年代末清河运动时,才搬迁到巴西班让去。
驳船的头部有红色和青色两种,慢慢的,青头船少了,河上几乎是清一色的红头船,当年年纪小,不晓得为何如此,是否跟反清复明的红帮青帮有关。
后来搞通了,原来红头船由潮州人经营,青头船则由福建人运作,红帮青帮在河上做生意,还曾经发生过冲突。
潮州人在河边的仓库越来越多,红头船也跟着多了起来。河的上游罗伯申码头(Robertson
Quay)甚至设立了造修船厂。
红头青头源自雍正年间
追溯起来,船头分红青两色启于清朝雍正五年(1727年)。清廷为了加强对东南沿海船只的管理,规定各省商船、渔船在船身头尾部位和大桅杆上半截用漆料涂上不同的颜色,以方便辨认。
(雍正年间的红头船。图片来源:互联网)
当时漂洋过海来新加坡,全程约一个月光景。由于使用风帆,只有在刮起东北风的季节才能出海。东北风季节也是年底时分,南中国海风大浪大,能够突破天险,安全抵岸,当然要感谢神灵保佑。直落亚逸岸边供奉天后娘娘的粤海清庙和天福宫、Palmer Road的望海大伯公庙(客属八邑福德祠)都成了香火鼎盛的庙宇。
有了轮船之后,来往新中两地的时间缩短了。到了父亲下南洋的时候(1949),在香港上船,五天便抵达新加坡。
相关链接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