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咯的特色是没有快餐店、便利店和咖啡馆,只有一条主要大街(街场),一家银行,一个油站和几家古老的咖啡店。
(彼咯最热闹的咖啡店。)
近年来,州政府让当地志工和民间艺术家涂鸦添姿彩,让街头艺术点缀古早的新村。如果不是古老的火车站和新兴的涂鸦艺术,或许彼咯是个只有当地居民才知道,外人早已遗忘或一无所知的小镇。
(彼咯火车站。)
去年8月午后抵达彼咯的时候,适逢庆祝中元节,居民在街场,也就是小镇的活动中心,搭建一座木偶戏台,祭品福物早已分发一大半。今年3月的午后,彼咯的街场则寂静无人,大家都躲入室内避开热哄哄的太阳了。
(街场是小镇的活动中心。)
当地人说,街场将彼咯划分 “打汉牌” 和“猪廊姑” :“打汉牌”(tahan)是昔日新村的出入口,村民在检查站被tahan(挡住)接受检查。另一边“猪廊姑”是因为这个地方曾经饲养多头家猪。
就跟全马各地的新村一样,这里的年轻人都到城市谋生去了,农历新年游子归来团圆合家欢,那是火车站迎来人潮的一刻,也是小镇最热闹的时候。
从前火车的终点站为新加坡,自从2011年6月30日,最后一趟KTM火车驶入丹绒巴葛火车站后,新加坡境内火车川行画上句点,再也见不到熟悉的列车在轻轻摇荡的景观。彼咯火车站的时间告示牌上,Singapura的字迹依稀可见。
(彼咯火车站的时间告示牌上,Singapura的字迹依稀可见。)
街头壁画逗趣地反映当地人的生活,譬如墙垣上的火车正驶向车站,瀑布与可口可乐为内陆炎热的气温带来凉意,李小龙为破旧的前戏院保留一丝活力,关在屋檐下的两头老虎倒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从前新马的老虎多,开发森林免不了跟虎搏斗,人虎都为了各自的生存空间互不相容。老虎壁画所留下的,就是昔日山林的记忆。
(街头壁画:坐火车。)
(李小龙为破旧的前戏院保留一丝活力。)
(瀑布戏水。)
(龙虎斗。)
(可口可乐。)
山林小镇
彼咯距离柔佛永平镇约半小时车程,名称可能源自Blekok 鸟(Burung Blekok)。这座山林小镇有约三千居民,以华裔居多。
彼咯和永平都属于昔加末县,那是柔佛最北的城市。还没兴建南北大道的年代,通往昔加末的1号公路是主干公路,出口到新加坡的昔加末榴梿属于名种,堪称昔日的猫山王。
根据维基百科,昔加末原名“兰斗班让”(Rantau Panjang)。1511年,葡萄牙攻陷马六甲后,马六甲末代宰相巴杜卡端(Bendahara Paduka Tuan)和他的部下逃亡至此处,巴杜卡端喝了一口河水后,说道“Segar amat badanku ini!”(我的身体十分清爽),为河命名“Segar Amat”,日后演变成“Segamat”(昔加末)。
铁路为小镇带来繁华
彼咯的开发,跟贯穿全马的铁路息息相关。马来亚铁路于1886年始建,邱、李、辜三大福建家族来到此地,发现森林里有可用作火车枕木的橡果木(chengal),于是定居下来。彼咯火车站于1909年通车,带动木材与种植业,高州、客家及广西人开始涌入。
从新山中央火车站(Johor Sentral)乘搭火车到彼咯约三小时,一个世纪的老火车站守候着旧时光。火车站承载过许多人的梦想,每天火车抵站离站,时局变幻,人海浮沉。
(一个世纪的老火车站守候着旧时光。)
今天的彼咯新村是二战后的格局。1948年2月,殖民地政府将马来亚共产党列为非法组织,4个月后全马进入紧急状态。为了杜绝村民接济马共,英国人将散居郊外的村民,强制迁居到以铁刺网围住的新村。新村可说是隔离华人的临时集中营,也是空前的全马50万华人大迁移的终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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