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先生在国庆群众大会的演说引用了数首中文歌名,为严肃的话题打造轻松的气氛,这类笑话容易引起共鸣,亦无伤大雅,绝对比四月份向美国商会发表演说时所讲的‘北京人打开窗户就能免费吸烟’得体多了。
国庆群众大会演说后,部长们纷纷表示要学唱那几首华语歌,如‘我是一只小小鸟’、‘我在你左右’、‘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等。这几首歌我不用学,已经会唱,只是唱起来五音不全罢了。
国庆群众大会演说后,部长们纷纷表示要学唱那几首华语歌,如‘我是一只小小鸟’、‘我在你左右’、‘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等。这几首歌我不用学,已经会唱,只是唱起来五音不全罢了。
本地电影《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爱过的一切》的主打歌《麻雀衔竹枝》曾经因九句方言而被禁播,时隔23年,大命的 ‘麻雀仔’终于借着电影的气势解开枷锁,虽然‘我是一只小小鸟’,但也终于熬出头,享受大自然的白云蓝天。
结合了官方这两年来打造国民认同感的大方向,如国家图书馆(NLB)负责的irememberSG,文物局(NHB)在多个公共场所的本地回忆展,正在大事筹备的独立50年大寿等,‘麻雀仔’也算是真真实实地见证了当年曾经熟悉的生活与地标,结合了天时地利后,可以突破重围。
不过,在这个多年来政府一厢情愿的将多元种族,多元籍贯融入英语化的大环境下,许多老一辈的国人和末代华校生,在建国的历程上奉献了他们的青春,白发苍苍中累积了两代人的记忆。但由于无法驾驭英文英语,在网上阅读英文书写的文章很困难,也无法通过英文分享他们的经历,irememberSG离他们十分遥远。
同样的,文物局在购物中心展览的本地文化遗产图片全是英文字,我带了老人家去世纪广场(Century
Square)参观,原本以为通过华族结婚这种甜滋滋的人生大事,可以听到更多‘想当年’的故事,再通过文字存档,日后为他们写博客,但是老人家说全部都是英文字,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无法认同。
被泼了一头冷水后,人反而清醒过来。的确,对平民百姓而言,语言在于促进沟通,增进认同,在生活范畴中活出各自的精彩,语言的社会功能不应该与功利挂钩。国家机构做了些自认有意义的事,但是如果在打造新忆工程中忽略了有语言隔膜的老人家,无法取得共鸣,我们就应该尽快审视工程的定位与轨道,把公公婆婆、父亲母亲纳入美好回忆的工程里,让他们能够像其他国人一样,受到应有的尊重,同时感染一份社会的温馨。
为了弥补当日参观展览,因语文的局限所带来的遗憾,我登陆文物局的网站浏览,希望能够吸引老人家,看看曾经熟悉的有‘恐龙骨’(鲸鱼骨)的国家博物馆,也可以趁机怀旧一番。当看到原来官方还多了一重考量,可以通过右上角的语言选择,将英文版转译成华文,不禁高兴了一阵子,新加坡政府终于肯落实软实力,‘我在你左右’,照顾不懂英文的老一辈。
可是看了一小段支离破碎、不知所云的文字,更不堪思议地发觉新加坡已经入赘到美国,成为‘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应验了市场人士所说的亲美、爱美、抱美、吻美到出面的说法,冇眼睇之余更不禁黯然无语,深刻体会到‘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的内涵,这回不但流泪,流下来的还是血泪!就抽一小段来存档: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是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成立于1887年,当新加坡海峡殖民地的一部分。广泛的恢复三年后,于2006年12月重新开放的博物馆-国家纪念碑-现在提出对新加坡的历史和流行文化的常设展览,一起改变世界历史和流行文化的展览。它是新加坡规模最大,最现代化的博物馆,利用国家的最先进的多媒体技术带来的生活历史。”
(登陆 http://www.nhb.gov.sg/ 玩一玩就知道了。)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是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2013年8月29日,NHB网站)
1819年新加坡第一任驻扎官法夸(William
Farquhar)回英国后捐献了477幅新马的自然画作给英国皇家学会。1990年代, GK Goh经纪行的老板吴玉钦买下这些画,并以他父亲吴声梓的名义转赠给新加坡国家博物馆。国家博物馆的Goh Seng Choo
Gallery 就以吴声梓命名,纪念这项义举,可是在转译中,吴声梓已经易名为吴生珠了(若对吴先生有冒犯之处,失礼了)。
(国家博物馆的Goh Seng Choo Gallery ,吴玉钦的父亲吴声梓已经易名为吴生珠了。2013年8月29日,NHB网站)
自从1980年代关闭华校之后,新加坡人的华文水平江河日落是有目共睹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局吹嘘新加坡的双语政策有多成功,我们冷眼旁观都心里有数,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官方竟然还选择通过捷径,以一贯三级跳的作风,走上机器翻译(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这条生硬的道路。
关于机器翻译,早在1629年,以‘我思故我在’而闻名的哲学家笛卡儿提出了世界语言(universal language)的概念,以统一符号来代表不同语言中含义相同的词汇。根据维基的解释:
关于机器翻译,早在1629年,以‘我思故我在’而闻名的哲学家笛卡儿提出了世界语言(universal language)的概念,以统一符号来代表不同语言中含义相同的词汇。根据维基的解释:
“从人为的翻译来看机器翻译,翻译的过程可被细分如下:
1. 解译来源文字的文意
2. 重新编译此解析后所得的文意至目标语言。
在这看似简单的步骤之后其实是复杂的认知操作。要能解译来源文字的完整意义,一个译者必须能够分析与诠释整段文章的所有特征,必须能够深度的了解其文法、语义、语法、成语等等,相当于了解来源语言的文化背景。译者同时也必须兼备目标语言相同深度的知识。
于是,这对机器翻译便是一项挑战,即:要如何设计一个程式使其能够如同真人一样的“了解(认知)”一段文字,并且能够“创造”一段好似真人实际写作出来的目标语言的文字。”
值得注意的是,当今的机器翻译专家对电脑自动翻译的结论是“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言外之意就是请善长人翁多投入资金,让他们继续研发;而我们的有关当局对机器翻译,居然比这些对当下没有什么信心的专家还要有信心。
如果新加坡过去30余年的双语教育真的那么成功,相信我们政府的精英团队不可能不觉察到这种有辱国体,比当年旅游促进局误把中元节当作‘匈牙利鬼节’更可怕的大笑话。
越往下想越后悔当年没有多花些心思,将母语修得棒一些,不晓得当年中四的最后一堂华文课,会不会是被英文抹杀后的《最后一课》,到头来‘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
7 comments:
語言是其中一種不能被官方規劃的東西,就像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完全同意。若硬要人定胜天,不如天人合一。
想当年坚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天朝,一朝梦醒才发现已虚渡光华,比世界落后了数十年。
人可以走出自己的路,但此路不可能通天。地球仅是天上宇宙的一粒沙子,地球上的'人'又何德何能要求在生前与浩翰的'天'合一呢?
为人父母者在童年时未能真心的培养孩子的爱心,孩子一朝成长,要纠正他们暴戾贪婪的本性谈何容易?
同样的,今天要化解'新加坡人'对中文根深缔固的'不共戴天'之仇,谈何容易呀!
在西方OECD的其中一个先进国家生活多年,近年来这里的中小学选修中文第二语文的学生人数已超越选读日文第二语文的人数,
每年这里都选派最优秀的非中国出生的中文学生到中国浸濡学习。这里重要的政府部门,如火警,救伤和巡警,福利部,
医院等都有免费的中文热线电话和翻译服务
数份中文报章每天免费供应。这里还有多个中文的免费收音机波带和多个免费的电视中文频道,其中包括不少来自香港的粤语节目。
这里的银行,保险公司,超市与百货公司,五金店,大多有通晓普通话和粤语的职员诚意的提供服务予来自各地的老年华人。
这一切都与'华人占多数的新加坡'有天渊之别!
剛读了 潘耀田博客 的 “语言乱局” 和 “也谈方言”,其实在只谈 ‘现实’,只知 ‘功利’,
一切唯 ‘win-win’ 是图的新加坡,“识时务者为俊杰 通机变者为英豪”,
以Singlish为荣,以Singlish为傲,以Singlish横行天下,唯我独尊,孤芳自赏?!
Can Singaporean?Can,Can,Can,Can,Can-Lah! 😵
文中:
“可是看了一小段支离破碎,不知所云的文字(Singlish?), 更不堪思议地发觉
新加坡已入赘到 ‘美’ 国,成为全 ‘美’ 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应验了市场人士
所说的亲 ‘美’,爱 ‘美’,抱 ‘美’,吻 ‘美’ 到出面的说法,.....。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是全 ‘美’历史最悠久的博物馆,成立于1887年,.....
自从1980年代关闭华校之后,新加坡人的华文水平江河日下是有目共睹的,
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当局吹嘘的双语政策有多成功,我们冷眼旁观都心里有数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官方竟还通过捷径,以一贯三级跳的作风,走上机器翻译 .....”
我现在才顿悟美国在自己的殖民地驻军无所厚非,美国航空母舰战斗群从自己的
基地出发在南海耀武扬威也是民心所向。
我忽然发现我当年放弃的原来是美国的公民权,我捶首顿足,痛哭不已!
刚看了 《否极泰来》的 “老一辈受英文教育的既得利益者为何成为反对行动党的积极份子” ?
莫名其妙,难道出自同一教育语文体系的国人就一定要对执政党表示认同与效忠?看看欧美
澳纽等国,执政党与反对党难道来自不同的教育源流?也许就算同样来自英校但毕竟同人不
同命,受到的待遇与时运有所不同,由此而培养出来的价值观也绝对不会雷同。
同样受英文教育但出世的 ‘时辰八字’ 各异,出道时含的是 ‘金汤匙’ 还是 ‘银汤匙‘ 注定了他的
未来。必须铭记在心的是就算有共同目标共同理想的 ‘同志’ 又有多少能够共患难同富贵?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良狗烹’ 已是历代枭雄登峰造极之前的必经之路。切记!
一山不能藏二虎,这就是 ‘丛林规则’,也是人性的弱点!权力在手,不用,过期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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