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柳林风声》(The Wind in the Willows),源自上个世纪初,英国作家Kenneth Grahame为自己孩子睡前讲的故事。
鼹鼠钻出洞穴,跟好友河鼠及暴发户癞蛤蟆结伴同游,结识其他河畔生活的居民,学会划船、钓鱼。…..鼹鼠想家了,领着河鼠,从缤纷社会回到自己简陋的窝。再精心布置,不都是些便宜货和打折商品。鼹鼠想好好请河鼠吃一顿,可是家里没有新鲜的面包奶油,只有罐头香肠。河鼠不介意,还好言好语安慰它。
《柳林风声》的故事背景,就是泰晤士河(River Thames)流域的民生风物。那时候,火车已经抵达英国所有乡野,工业文明对田园生活造成巨大冲击。农村生活追不上伦敦节奏,年轻人纷纷往城市跑。社会上出现像癞蛤蟆的暴发户;鼹鼠那样向往城市生活,最终回到田野;河鼠那样随遇而安,没有阶级观念,也没往上爬的冲动。
那时候,新加坡输出的甘蜜(gambier),具有揉化皮革的功能,为欧洲带来倍数的经济效应。英国的火车运到新马,1885年首先川行太平到十八丁(Port Weld),运载拉律(太平)出产的锡矿,日后发展成完善的铁路网。
在英国居住的时候,我最喜欢沿着泰晤士河漫步,两岸从来不寂寞,看河、看桥、看船,当然也看人。30年前秋末冬初跟年轻的妻子在河上游船,萧瑟寒风吹拂脸庞,但觉两岸猿声啼不住,亦无暇让抖索的牙龈撬开笑靥。曾经两人陶醉在春的气息,波光粼粼的河水间并肩漫步。日不落帝国昔日荣耀辉煌,仍然存在着历史的霸气。
泰晤士河上最吸引人的,可能是汽车停在伦敦塔桥两岸,眼前桥面袅袅升空,帆船列队漂过。河畔游人纷纷涌到岸边,从前用相机,现在用手机摄下特殊镜头。船漂远了,桥面徐徐下降,两片桥面上锁固定后,汽车行人又在桥上熙来攘往,水边游人四面散去。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伦敦大侨倒下了)就是这样的状况,不过塔桥是Tower Bridge,不是London
Bridge,伦敦桥跟塔桥相对,桥上有宽敞的行人道。这是1973年改建的第三版,最早的伦敦桥是座木桥,于千多年前架起来,是泰晤士河上第一座桥梁。
伦敦桥附近有18世纪落成,绝对英国风格的London
Borough Market(伦敦博罗市场)。它是一座圆形干巴刹,人流源源不绝,跟伦敦许多大型超市各分一杯羹。到过老巴刹或者麦士威巴刹吧?它们的钢铁结构跟博罗市场相似,殖民地时代的设计师将英国风情带到新加坡。
伦敦桥的另一头是萨瑟克桥(Southwark Bridge),桥的南岸莎士比亚环球剧场(Shakespeare's Globe),于上个世纪末根据16世纪的老剧场仿造,动机是莎翁的多数创作和演出都在老剧场进行。剧场早已被毁,没有确切设计数据和原貌图,近两百年来学者考证出它大概的形状,将三层开放式圆形剧场还原。
加文纳桥(Cavenagh Bridge)
新加坡河上的加文纳桥,应该也能升空的,因失算变成无法吊起的步行桥。工业文明年代的钢桥风韵犹存,指示牌写着承重量 3CWT。3 carriage weight,也就是只容许三辆牛车或马车同时出现在桥上。步行桥够宽敞,2022年中秋夜,那是冠病疫情解散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我在桥上迎着晚风,观赏现代舞演绎的嫦娥奔月。
加文纳桥建于1869年,那是被流放到本地的印度囚犯劳工所参与的最后一项大工程,当时用做庆祝新加坡开埠50周年。加文纳桥是世界上仅存的两座采用 "Ordish-Lefeuvre系统"(改良的斜拉吊桥设计)建造的桥梁之一,另一座是伦敦的阿尔伯特桥(Albert
Bridge),由于河面较宽,必须在河床上安置三对桥墩来撑起吊桥。
新加坡独立的时候,称莱佛士为新加坡开埠英雄,2019年开埠200年庆,“英雄”变得十分敏感,“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成为国人较能接受的词汇。
从前我们用蕉风椰雨来谱写新加坡故事,如今大自然中的城市,可以看出公园局的用心。不过路边植物种类多了,蕉风椰雨几乎不见影踪,应该用什么来续写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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